天狼们已然失去徐州,势力庞大的骁虎堂在次扩张。彭战得到这个消息笑得合不拢嘴,李公子则并不怎么关心。
他们在京城追查着多年失踪的皇家宝藏。一行人暂时歇脚在一家酒楼,彭战接到徐州得胜的消息,非常高兴。
彭战对李公子说道,“公子,徐州天狼门败退,争夺湖州的分堂也被我双龙会捣毁,如今,天下一半之多尽归我手。哈哈哈哈!”
李公子只是敷衍的笑了笑,“是吗?那可恭喜你啊。”
彭战说道,“公子不高兴吗?我双龙会从来也没这么风光过呢!”
李公子淡淡的喝了口茶,“我只是在兑现当年给你的诺言,让你成武林至尊,让双龙会成天下第一。”
“公子……”
“其他的我怎么关心……我只不过是在找些乐子,能让我开心的乐子。”
窗户外面的乌云黑压压一片,仿佛一场暴雨将要来临,这夏天的天空似乎随时都能下起一场雷雨一番的。
李公子望着乌云喃喃说道,“徐州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呢。”
彭战说,“嗯,天狼门神童朴钧时败退,这要多亏了李公子的及时调派。”
他笑了笑说,“或许某些人能让我找到一些开心的乐子也说不定。”
彭战说道,“公子要去徐州吗?”
“不,找到先皇留下来的遗产比较重要。”他把孙温婷飞鸽传书过来的纸条扔在了桌上。上面写着:
“若相依人在天机城,公孙泊已经到天机城……”
“有趣但还不够稳重,我去了恐怕玩得不尽兴呢。”他起身,和彭战两个人出了房间。
徐州这边,大获全胜的双龙会聚齐一堂,举行一场盛大庆祝宴会。宴会过后,李又松和季子博告别,准备回他的根据地湖州。
李又松感叹的说,“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呢!”
季子博说,“哈哈!哪里会,总舵见面还是少不了的。”
李又松说道,“徐州这么大,你往后可要费心了!”
季子博忧心忡忡的点点头,“不过更让我费心的另外一件事。”
“哦?兄台请说。”
季子博说,“徐州城外的山中,西夜牧歌就躲在天机城。”
李又松说,“她怎么了?难道她当年杀害的那些武林高手之中,有兄台的亲人。”
季子博怒声道,“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我要为他报仇!”
李又松立即说道,“可她不是那么好惹的,我留下来帮你怎样?”
季子博推辞道,“不用,她如今受了伤,而且还有人和她在一起。”
“是什么人?高手吗?”
季子博说,“是一个叫若相依的阔公子,身边跟着一个会点武功的丫头,名字叫姗姗什么的。都是三流货色,根本不足为惧……”
“兄台刚刚说什么?”李又松原本和气的脸上突然严肃起来。
“一个叫若相依的阔少爷……还有……”
李又松有些怒气的说,“后面那个丫鬟的名字?”
“叫萧姗姗……”
“没错!就是她!”李又松咬了咬牙,仿佛姗姗就在他嘴边一样,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的。“她藏在天机城!?”
季子博文道,“老弟与她有仇!”
“就是她杀了戴当兄!湖州才被天狼门有机可乘!今天总算让我逮到了,说什么也要让她血债血偿!”
季子博诧异的说,“有这等事?”
李又松说道,“季兄,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季子博犯了难,“这……恐怕不妥。”
“为何?”李又松一听他想推辞,有些生气。
季子博说道,“她受了伤,你我二人问罪于她,恐怕不妥。”
“有什么妥不妥的。你不去也就算了,我们这么多弟兄,不差你一个!季兄保重!”李又松生气的上了马,他立即通知带来的二十几个弟兄,前往天机城!
季子博叹声气。他这个忙,自己着实不能帮,以多欺少不是自己作风。
七天终了!姗姗终于被放了出来,她站在院子里大大的吸口凉凉的空气,高兴的跳上屋顶。笑着向若相依炫耀,“公子,公子!我终于能跑出来了!哈哈哈!”她从火房跳到偏房,从偏房又跳到正屋,从正屋又跳上厨房。
她就像一个被关久了的孩子,激动得拥抱世界。牧歌和若相依坐在院子里忙着磨制草药,看着她跳来跳去,笑着摇头。
一个不小心,姗姗踏上厨房居然踩塌了茅草屋!哗嗒一声的,小小的厨房屋顶被她踩出了一个大窟窿,夏前辈正在堂屋休息,一听到声响赶紧走出来,一瞧,姗姗狼狈的混和在茅草之中,他那个小小的用来烧菜的厨房被她给糟蹋得面目全非。
“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他拄着拐杖走到姗姗面前,对着她是一顿数落,姗姗连连点头认错。
若相依看到她受刁难,开心得哈哈大笑,谁知道夏前辈一个回头,掕着他的耳朵把若相依和姗姗放在一块,一起数落教训起来。两个人一句话也不敢回,默默挨着他的训。
他骂得差不多了,就嘟囔一句让他们两个把草屋搭起来,他气吁吁的进堂屋又睡觉去了。
牧歌也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她好久都没有感到这么开心的笑过。马虎大意的姗姗闯出这样的笑话,她毫无拘束的笑了……
姗姗和若相依不得不爬到山上去收集些干枯的稻草,背回来搭建草屋。若相依经不住这来回折腾,不由得起了抱怨。“都怪你!好不容易痊愈了玩什么跳房子,这下跳漏了吧?”
“我也不知道会跳空嘛,来回两次都没事,谁知道突然就……”
“哎呦。这玩意怎么这么沉啊?这可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啊!”若相依一屁股坐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走了。他按摩着微微发抖的双腿,感觉再下一个台阶,就会连人带草滚下去。
“再坚持下,马上就到了。”姗姗安慰他说。习武出身的姗姗这时候显现出了优越,背着比若相依大三倍的稻草,但她没有丝毫的劳累之感。一路上随着若相依走走停停,她一直在照顾若相依的节奏。
若相依面红气喘,汗流不止,“你十分钟之前就是这么说的。”
姗姗说道,“那这样好了。公子你先歇着,我把茅草背下去,你休息好了再下山回去。”
若相依有些担心的说,“好把,不过,你再加上这堆茅草,没问题吗?”
“瞧我的!”姗姗脚一搓,再一挑,一个转身就把若相依的一小堆茅草扔在自己茅草堆上。“我走了,公子!”
若相依勉强的笑了笑,“嗯。你慢些,别跌着了。”
“好嘞!”
姗姗一路小跑下山,茅草跟着她小跑的步子不断上下起伏,仿佛一个调皮的小兔子,顺着山路滑了下去。
回到夏前辈的草屋,姗姗把扛在肩膀上的茅草甩在了院子里,呼的大喘一声气。
牧歌看到姗姗一个人回来,若相依没有在身后,问道,“若相依他人呢?”
姗姗说,“公子他说太累,休息会就会回来。”
“是吗?应该不远吧?”
“不远。”姗姗解开麻绳,开始倒腾茅草。牧歌慢慢磨着草药,身上绑着的绷带和石膏限制她只能做这些事,帮不了姗姗太多。
牧歌说道,“最近庄子里不怎么太平,你和相依不要乱跑,出了事后悔可来不及。”
“哦。”姗姗瞄一眼牧歌,牧歌只是淡淡的叮嘱一声,她低着头推着磨具,说冷漠也不冷漠,说热情也没多大情感的感觉。姗姗不再去多想,继续把手里的茅草扎成束,做成屋顶用的基本支撑。正在这时候,有三个女人走进了院子。
“哎呦,听说不可一世的西夜牧歌藏在这儿,果然不假呢!”公孙泊带着两个贴身的丫鬟进了来。
姗姗一听,声音耳熟,连忙回头看。她惊喜的叫道,“师傅!”
她高兴的跑过去要给公孙泊一个大大的拥抱,可公孙泊则一只手挡住了她的热情,她带着嫌弃的语气说道,“哎,看看你的样子,别把我的新袍子给弄脏了。”
“哦……”姗姗嘟囔着嘴巴,休了这高兴的火苗。
公孙泊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能跑到这,怎么样?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你在江湖上闯出什么名堂没有啊?”
“名堂嘛……”提到这名堂,姗姗有些尴尬的笑了。
公孙泊讽言说道,“我可没听说过什么萧姗姗女侠威震四方的消息。揽月楼消息遍布天下,什么样的信息都会传到我的耳朵里。你这么些年,不会还跟着那个若尚书的捣蛋公子吧?”
“这个嘛……”姗姗心虚的瞄了一眼篱笆外,果不其然,这时候若相依拄着一个木棍狼狈的回了来。
若相依抱怨道,“哎呦,我的娘啊。这石阶以前也没感觉这么陡啊!”
公孙泊嫌弃的瞟了他一眼,又回头瞪了自己的小徒弟一眼。甩了一个“怎么这么不争气的”头,而后她来到牧歌身边。
“公孙楼主怎么到这儿来了?”若相依心里嘀咕,刚才那个眼神算什么啊?好像我是什么瘟神一般的。
“公子,你还好把?”姗姗过来搀着姗姗进院子。
公孙泊走到在牧歌面前,说道,“怎么搞成这样?姓胡的不好对付吗?”
牧歌笑了笑,她随手拿过来一个小凳子,放在公孙泊面前,“大姐果然消息灵通,已经查到那位高手的身份了。”
公孙泊哼了一声,说道,“你就这么招待你公孙大姐?也忒小气了些吧?”
“失礼,失礼。”牧歌用自己的袖子在小凳子上轻轻一抚,表示擦去上面的灰尘,而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个人对瞧一眼,噗嗤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