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郡主洋洋得意的说,“没错!我们先去天狼门的据点解决了几个人,把他们的尸体扔在了诗府,天狼门毕竟盘踞冀州多年,一块腰牌怎么会糊弄过去呢?自然得要真人!真的天狼门人尸体,毕竟尸体是不会讲话的,尸体躺在了诗府,旁人就以为是尸体动的手。多么简单了当的联想,你说是吧?白狐公子!”
若相依恶狠狠的瞪着她,这个笑嘻嘻的可爱女孩其实是拥有一副蛇蝎心肠,比任何有毒的东西都要狠毒!
“没错!只要把尸体的衣服一换,再进行一番刮划,谁会知道这尸体曾经跟谁打过?还不是凭着自己联想猜测,武断认定天狼门人行凶呢?”
昭南郡主笑了笑,“瞧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这主意是我出的一样。我可只是奉命行事,出主意的可是另有其人呢!”
若相依又问她说,“你告诉我,那诗织画,是不是你们故意放走的?”
“这个当然。她如果死了,那姓杨的二当家可就不会把江湖再血洗一遍。几年前有牧歌为父母报仇,今有杨业稹为爱女再掀血雨。可怕,可怕呢!”她喃喃的,文绉绉的半唱说。
若相依又想起姗姗,急忙问她说,“那,姗姗呢?她怎么样?”
昭南郡主笑着说,“她?自然跟你一样,被当做贩卖人口的坏蛋,给灭口喽!”
若相依一听,脑子刹那间没了思考,白了一片。
话说姗姗这边儿,姗姗带着诗织画前去布庄,白袍的林嘉慕带着人跟在她身后一路尾随到了布庄,他确认姗姗没有其他同伙之后,命令手下动**回诗织画!
两个人走进布庄的院子,原本应该忙得不可开交的布庄院子现在却静悄悄的。
姗姗察觉不对,拉着诗织画向外走,刚回头转身,院门啪的一声关了上,几个江湖高手手持大刀翻墙跳入院中,带头的就是那白袍的林嘉慕。
姗姗护着诗织画后退,她抱着诗织画不断躲闪,一直在规避和这群高手正面交手。林嘉慕拔出宝剑加入乱斗,高手们纷纷退开给他让道。
林嘉慕攻了几招,姗姗还是只闪不挡,她咬着牙忍着心里的怨气,警告自己不要过多招惹他人。
但这林嘉慕可非泛泛之辈,他的招数上十招之上速度陡然加速,力道惊人,颇有一击解决姗姗的狠辣意图。姗姗眼见躲闪困难,强行维持退让保全,恐怕最后会落个一败涂地!
她不再退避,右手把出腰间长剑,一声粗狂的龙啸之声,赤红色的烛龙剑一剑就将林嘉慕的宝剑斩成了两段!
林嘉慕一看宝剑被断,后跃几步,他和姗姗拉开距离,规避烛龙剑的锋芒,姗姗没有反击去追的意思。她见这些人来势汹汹,一开始根本没空说什么缘由,这刚刚一招示威,这些人多半肯听自己解释了。
姗姗严词说道,“你们干嘛杀我?我又没招惹你们!”
“烛龙宝剑!威力果然名不虚传!”林嘉慕把断剑扔了掉,一名高手把自己手里的剑扔给了他,他把剑背后,威严的说道,“一个人贩子,居然还拐到了烛龙剑!今天算你倒霉!”
姗姗一听他的话,晕了头,“喂喂!你们怎么这样啊!?”
这群人根本不讲道理!还没等姗姗进一步询问,林嘉慕再次出手,他一面佯攻使骗招,一面巧力挑剑,姗姗单手和他对打,单手护着诗织画步步后退。但林嘉慕攻势颇猛,招数多变,交手又常以巧力撞击烛龙剑剑身,避开其锋芒剑刃。没过二十招,姗姗便败下阵来。
她手里的剑被挑飞了出去,右手因为握着烛龙剑被迫不断地接招,麻木得颤抖不止。
林嘉慕乘势追击,一招剑刺直冲姗姗咽喉而去!姗姗惊愕万分,此时她没有任何招架余地!
说时迟,那是快,这剑眼看就要刺中。突然院墙之上飞来一只飞镖打中剑身,剑身错在姗姗,林嘉慕立即撤身,怒视插手之人。
“什么人!?竟然坏我好事?!”
一个蒙面人冷笑一声,“堂堂狮子会舵主居然欺负一个姑娘,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林嘉慕哼了一声。“不是同伙吗?哪路英雄来此凑热闹,报上名来!”
“就凭你,还不配!看招!”听声音是一个女人,她双手持短叉,飞身跃进院子和林嘉慕打了起来。
姗姗一时间晕了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有人要杀自己,怎么突然又有人要就自己?
蒙面人武艺显然在林嘉慕之上,没过十几招,她就将林嘉慕的左臂划伤了。
林嘉慕退却几步,这蒙面人没有再追击之意。她冷哼哼道,“林家的剑法我看你没有参悟破五重,这么烂的剑技还敢拿出来,真是不怕丢人!”
林嘉慕突然说,“表姐,你这么说可就是骂自家人了?我才二十一岁,参破四重已经算好的了!”
蒙面人突然愣了下,威风的架子瞬间没了影。“你看出来了?怎么看出来的?我明明变了声,还换了衣服!”
林嘉慕长叹一声气摇头说,“你就算化成灰啊,我都能认出来你!把面罩摘了吧!”
蒙面人愤愤的去了面罩。极不高兴的扭起了脾气。“眼看英雄救美的好事就要成了,没想到居然被你给看出来了!”
这女子看上去二十岁上下,花容月貌。她长相颇具可爱甜美,但性子似乎有些孩子般的淘气。
林嘉慕说道,“什么英雄救美?她是人贩子,拐了诗家的遗孤!我正要替天行道呢,你差了手。英雄救美?我看是沆瀣一气吧?!”
织画大声反驳说,“你胡说!姗姗是好人!她才不会拐卖织画呢!她还给织画买新衣服,姗姗是好人!”
林嘉慕僵了舌头,他叹一声气,“一点小恩小惠,骗这娃娃管用,可骗不了我!”
姗姗该怎么解释呢?说自己不是人贩子?她确实带着诗织画来这布庄换衣服,确实是在大街上碰到的诗织画,也确实只用一顿饭就赢得了诗织画的信任。这怎么看,都像是人贩子的故事节奏……
我还是闭嘴得好!姗姗知道自己越解释,越会误会,与其如此,不如就让这个什么表姐的给自己开脱。
这女子反问说,“她是人贩子?你怎么看出来的?人贩子会拿着烛龙剑?人贩子会一边和你对打,一边保护诗家小娃娃?”
“哼,那宝剑一定是她偷来的,她自然要护着诗家遗孤,因为那可是要卖钱的,少根头发,就少两银子!表姐,你这是在以貌取人,别被她的长相给骗了!”
那女子说道,“漂亮女人是会骗人,可我揽月楼从来没出过这样的败类!”
一听到这,姗姗喜出望外,原来这位女侠是自己的同门师姐!
“表姐?你说什么?她是揽月楼的人?”
“当然!”
“你怎么知道的?”
“师妹,使一招给你这位林哥哥瞧瞧!”女子哼了一声,转身对姗姗说。
姗姗点点头,一招内力牵引,远在十米之外的烛龙剑飞入姗姗手中,诸多高手惊愕万分。
女子又说,“此等功夫,天下可有他派会使?”
林嘉慕说,“揽月楼的人贩子?”
“哎呀!”女子着了急,眼看这不争气的表弟死脑筋!她跑到姗姗身边,拉着姗姗的手,“我的笨笨师妹啊!你跟他说,告诉他,你是谁!”
姗姗一见有师姐给自己主持公道,心里倍感亲切,鼻子一酸,呜呜的哭了起来。女子看她这样,更是着急了,“哎呀,哎呀。师妹不要哭!他不敢欺负你!你告诉他,你叫什么?”
姗姗呜咽着说,“我叫萧姗姗。”
“哼,人贩子叫这名字,有什么稀奇。”
女子又问姗姗说,“你师父是谁?”
“公孙泊。”
“听到没有?!揽月楼主的名字,你听过吧?”
林嘉慕说,“你既然是揽月楼弟子,为何要做这种拐卖小孩儿的肮脏勾当?”
“我,我没有。”
林嘉慕质问道,“那你说!你旁边的孩子是不是大街上捡的?!”
姗姗见他怒气冲冲的,嚷嚷得厉害,自己顿时结巴起来。“我,我……”
“你别吓着她了!说话跟要吃人似的!”女子呵斥林嘉慕说,而后她握着姗姗的手,温柔的问,“你怎么遇到这小女娃的?”
姗姗就把早上的事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怎么和诗织画遇到,自己如何收留她的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
林嘉慕听过,立马把剑扔了地上,“哎呀,那你干嘛不早说嘛!”
“你根本没给我机会说嘛!”姗姗抱怨说。
林嘉慕一摆手,高手们纷纷收了刀。女子低头微笑的向诗织画问好,“织画,我们带你去找你爹爹好不好?”
诗织画呆呆的说,“我爹爹?我有爹爹吗?舅舅说我没有爹爹,我真的有爹爹吗?”
诗织画这么追问,女子也没法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双方不打不相识。林嘉慕带姗姗他们回自家府宅去。一行人骑马出了县城,林府在几十里开外的别的县城里。
林嘉慕告诉姗姗,天狼门今天早上听说诗府出事。二当家杨业稹正在赶来的路上,自己奉命调查凶手,寻找诗家幸存者。没想到的是,正巧在诗府附近碰到若相依,若相依长相本就多疑,为人狡诈。林嘉慕就怀疑诗织画被他绑架,于是就有了灭口夺人的计划。
搭救姗姗的女子名字叫林初墨,是林府的小姐。她奉公孙泊的命令迎接姗姗,听说姗姗到了冀州,特地过来迎接。没想到她居然和诗家的遗孤在一起,闹出了这一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