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啊?”姗姗看着昭南郡主,奇怪的问。
“你家公子呢?”昭南郡主反问她。
“公子……”姗姗立即回过神,“公子,公子他还在那大船上呢!遭了,遭了!”
姗姗慌张的站起来,四周环顾,很快就发现远处的那大船。她急得原地跺脚,“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昭南郡主则镇定的说道,“你不用慌,他死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啊?”
昭南郡主回到了船舱,“我懒得和你解释。”
她从箱子里拽出一套裙子,“进来换身衣服吧,免得着凉了。”
姗姗点头,两个汉子还在穿着衣服,昭南郡主指着他们说道,“转过头去,听到没有!敢看眼珠子给你们挖出来!”
两个汉子相互看看,知趣的走到船头,背对船舱。
昭南原本已经准备好了一套男式的衣服,这套裙子本是为了配着若相依的男装的女裙,她原本打算和若相依在荆州游玩时候穿这套衣裙,没想到如今却给姗姗穿了上。
姗姗换下湿淋淋的衣服,这套华贵的的裙子着实让姗姗增色不少。
白色柔丝的内衬,发带和上衣外袍是淡蓝色的昂贵丝绸,脚上的靴子有两道风铃,走动起来呤呤当当的,清脆爽耳。昭南看到她的美貌在自己的衣群衬托下显露出来,心里满满的妒忌。
姗姗则一点也不知道她的心思,她觉得这铃铛的声音很悦耳,姗姗还故意在船舱里晃晃鞋子,发出几道铃铃的声音。
昭南郡主厌烦的说到,“行了,行了!瞧把你得意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姗姗见昭南郡主不快,也就停了动作。她坐了下来嘟囔个嘴巴,“昭南郡主,这衣服很贵的吧?”
船头的两个男人微微回头看看姗姗,两个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似乎在讨论昭南郡主和姗姗哪一个更漂亮,昭南郡主瞄了一眼两人,冷冷的哼哼了一声警告他们。两个人立即停下来,而后拿起竹篙,默默的撑船。
昭南郡主轻笑说,“贵?恐怕你是有钱都买不起呢!”
“有……有这么夸张吗?”
“这裙子啊,名字叫天骄。天之娇子,你懂了吗?”
姗姗瞅瞅自己身上的这套衣服,喃喃的说,“天骄……”
真是晦气,原本还打算穿着它让若相依猜猜这裙子来头,没想到裙子如今穿在了姗姗身上!昭南郡主猛喝一口茶水,生气得胸口起伏。
“昭南郡主,咱们快去救公子吧!”姗姗站起来,斗志昂扬的说。
昭南郡主泼她一盆冷说的说,“省省吧。要打赢那严家的两个娃娃,你恐怕不行。”
“不是还有郡主你嘛!有你在,一定能……”
“我没说帮你救若相依。”昭南郡主慢悠悠的倒茶,慢慢把茶杯拿起来。“要去啊,你自己去!”
姗姗有些失望,她追问说,“怎么会……那郡主你又为什么救我啊?难道不是为了救我家公子吗?”
正喝茶的昭南郡主差点给呛了住。我能说原本打算救的是若相依,让你去送死?然后和若相依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咳咳,救你是碰巧。放心好了,你家公子他命大的很,死不了。”
姗姗看她一副什么事都了然于心的镇定,嘟囔给嘴巴说到,“你怎么知道啊?”
昭南郡主微微笑了笑说到,“我当然知道,因为严谨慧让她们两个来杀你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你……在严府?”
昭南郡主点头,“当然。所以,她们两个的目标是你,不是若相依。更何况若相依可是名满天下,慈悲度人的苏雪儿的唯一儿子,严谨慧可得罪不起。”
“原来公子这么厉害啊,我以前都不知道若夫人名号居然这样厉害。”
昭南郡主得意的说到,“那是当然,江湖上许多高手都受过这位若夫人恩惠,倘若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肇事者第二天就被不知名姓的人给暗杀了。敢动她的儿子,得提前做好脑袋搬家的准备呢!你以为那史仲旺怎么会好理好气的给若相依驾车?他当年躲在若府后院疗伤,那可是若夫人罩着他的。”
姗姗大吃一惊,“哇,没想到昭南郡主知得这么多!哎,对了,郡主你怎么知道,史仲旺给公子驾车啊?”
昭南郡主微微皱了下眉头,她怎么会告诉姗姗一直派人盯着若相依的一举一动?为了防止他莫名其妙的死去,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我拒绝回答你这个——愚——蠢——的问题。”
昭南郡主哼的一声仰起脑袋,张开折扇傲气的扇起来。
姗姗看她生气了,也就不好意思继续说。提起昭南郡主,她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在天山的时候,昭南郡主曾打过自己一掌。“郡主,很久以前在天山的时候,打我那掌的人是不是你啊?”
“嗯?”昭南郡主微微侧目看她,她得意的笑了笑,“是又怎样?”
姗姗低声的,不好意思的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声谢谢啊?”
昭南立即变了脸色,瞪大眼睛的看着姗姗。她起身走到船头,此时船已经离岸较近,不过还是有段距离的。“你们两个!不用划了!现在给我游过去,上岸准备房间!”
两个人看看远处的堤岸,犯了难的苦笑,“郡主!这……”
可昭南郡主脸色铁青,一点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二人只得遵命。“是,郡主。”
二人扑通一声扎入水中,只身游向堤岸。看到二人游远,昭南郡主才回到船舱中。
她坐了下来,说到:“是谁告诉你,要你说谢谢我的?”
姗姗说,“公子啊。他说昭南郡主你是为了救我,才故意打我一掌的。”
昭南郡主微微笑了下,“我果然没看错人,若相依果然了不得。”
姗姗说,“昭南郡主,那你认识李公子喽?你为什么要帮他坐那种坏事啊?”
“我当然认识他,帮他做坏事?哼,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吧?”昭南郡主坏笑到,“怎样?你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李公子?他就在荆州,我带你去见见?”
姗姗摆摆手,“还是不要了,那张脸我还是不要见到的好。”
昭南郡主察觉到她的语中话,“哎呀,原来你们认识啊?”
姗姗点头,“在天牢里见过。”
“哦?这可有意思了。你说给我听听,这位李公子你是如何认识的?”
姗姗就把以前在京城的事情告诉了昭南郡主。他如何在天牢偷听啦,他如何给自己设计啦云云。
姗姗见那划船的二人不见了,说到,“话说这船,没人划船,怎么办啊?”
昭南郡主笑道,“那你划喽。”
姗姗无奈的嘟囔起嘴巴,走到船头拿起竹篙,划着小船驶向堤岸。
童小悠和童小叶并没有理会若相依的意思,若相依被关在里屋,逃也逃不出去,叫也没人应声。只有一个小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窗户的大小不能够让他爬出去。外面有人落水,若相依担心起姗姗,他大声呼喊,却换来的是外面锁住门的声音。
童小悠说,“若公子,你就暂且委屈一下吧,等到了严府,自然会放你出来的。”
没办法,落在人家手上,身不由己啊。若相依丧气的坐在小屋子里,这间小屋子是预备船夫睡觉的,空间不大,有上下四张床位,不过没有夜壶。若相依想了想,他就开始大声嚷嚷要出去,要撒尿,可船上一个人也不理他。静悄悄的像是把他给忘了似的。喊得累了,若相依也不得不歇歇。他看床位,反正被困着也是困着,不如先养足精神,之后再做打算。
一觉过去,天亮了。白色的亮光从小窗子里射进来,把若相依给叫醒了,大船似乎停了下来,甲板上有人走动的声音,像是好多人上了船。他趴到小窗子向外瞧,江面上有不少捕鱼人在抓鱼,他像是来到什么大城县。他想了想,这窗子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他脱下袍子,咬破手指在白袍上面写下救命,然后把白袍挂在窗外,心想哪怕是被严家人看见,自然也会放他出去透气的。
大船的甲板上,严家的大小姐严谨慧带着一队汉子上了船。小悠和小叶站在一边,非常恭敬的给她鞠躬行礼,毕恭毕敬的叫到,“母亲。”
严谨慧只是摆摆手,没有什么安慰关心的话。“那姗姗死了?”
童小悠说,“她受了伤,逃进了江中。”
童小叶接着说,“姗姗水性极好,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我们……”
严谨慧,“为什么不追!?难道她游水的功夫还能比过你们两个?”
二人不言。童小叶说到,“那若家的小公子,被她落在了船上。我们把他关了起来。”
严谨慧这才微微露出笑容,“干的不错,只要这若家的小子在我们手上,就不怕那萧姗姗不上门来讨。”
严谨慧一挥手,身后的一队汉子便上了船,接管这艘大船。
过路的渔人看到这救命二字诧异万分,若相依看到有人瞧这边,就透过小窗子给他们招手,可渔人一看船上的那群壮实的汉子,哪里能招惹的起啊?渔人便装作没看见,赶紧走掉了。
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甲板上忙忙碌碌的。来来往往像是在搬什么东西。若相依没心思去理会这群人,他继续望着小窗子,期待一个有本事的江湖人能看到,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