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还!”姗姗脑子一热,她把身上原本若相依用来做盘缠的银子包袱扔给了这四给人,包袱里的金子散落了出来,“这里面可是有五万多两!够了吧!?”
四个男的喜笑颜开,打开包袱数着金子,四个人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一个汉子冷漠的瞅了瞅那光着身子的男的,“王二,今天有菩萨救你,明天可就没个准了,快滚吧!”
四个男的转身进了赌场。
看这几个男的进了赌庄,昭南郡主才返回客栈。那男的对姗姗是又哭又求,千恩万谢。
昭南郡主气得直想打人!这苯姗姗居然如此好骗,若相依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一路乞讨来的荆州吗?
那姗姗还好客的拉那人过来吃饭,满屋子的人望着这桌子,两个衣着华贵的女子,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子……
昭南郡主哼的一声站了起来,她瞪着那男的,男的瑟缩着身子,不敢看她。
“我吃饱了。”昭南郡主上楼去了,只留下姗姗和那男子吃饭。姗姗告诉他不用怕,要他多吃些,两个人也不管其他的眼光,小二也知道姗姗是个金主,也就不怎么说什么了。
吃过饭,这男子就起了歹意,他跪下来求姗姗施舍他钱财,他家中老母卧病在床,无人照看,自己又一穷二白,无法生存。他又哭又闹的,惹得酒店里的江湖人十分不快,草草的结账走人。姗姗于心不忍,就把自己身上没有兑换的银票给了他,他高兴的数着银票,对姗姗磕头连连。
这男子得了钱,才惺惺离去。姗姗看他可怜,自己能帮他一点也是好的,自己的这颗善良的心也算有给安慰。
她也上了楼。刚开门,昭南郡主就警告她,“记得把衣服洗干净!我可不想穿着的时候有那男的臭味!哎呀!索性不要好了!想到那男的就恶心!”
姗姗心中不快,昭南郡主居然如此嫌弃穷人。
她进了房间,接了一盆水,将外裙退下来,微微将染脏的部分浸泡在水里,这丝裙一遇水,上面的污渍便四散开来,姗姗微微搓揉几下,裙子便回复了原本的光泽。
“不可思议。”姗姗看看这裙子,不由的感叹道。
两个人在客栈度过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二人在楼下吃饭,一楼有不少的江湖人也在用饭。这时候一个汉子进来,他带着三个弟兄坐一桌子,叫来小二上酒上菜。汉子看到昭南郡主年轻貌美,不由起了色心。
昭南郡主和姗姗还在聊天,昭南郡主说,“你还剩下多少钱?”
姗姗支支吾吾的,“没……没了。”
昭南郡主本悠闲喝茶,听到她这两个字差点喷她一脸,“你可真是大善人啊!拿着你主子的钱,给大发善心,若府居然能养得起你这样的下人,真是了不起呢!”
“可他真的好可怜的。家破人亡,还有老母卧病在床,遭人欺凌,又欠下巨债……”
“行了,行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编出来骗你的?从赌场出来的,哪个嘴巴不会这样讲,真是。”
二人正说着,那汉子就走了过来。“好标致的小妞啊,怎么样?陪大爷玩玩?”
昭南郡主瞅他一眼,那人走到昭南郡主面前,用着大手托她的下巴,姗姗见她受辱,一手抓剑要给她解围,昭南郡主却给她给不要管闲事的眼色。正巧自己火大,拿这混蛋出出气!
昭南露出商女般的笑容,妩媚万千。“好啊,不知大爷要带我去哪玩啊?”
“呦,小妞倒是蛮识趣!”汉子一高兴,要坐下来好好陪这漂亮的女孩说话,昭南郡主看他要坐,一脚踢开了他身后的凳子,那汉子坐了空,一屁股狼狈的跌到了地上。
“哎呦!”他的笑容变得慌张,而后愤怒起来。
昭南郡主则瞄他一眼,用着商女的口吻说到,“哎呀,大爷如此客气。刚见面就要行大礼吗?怎么还坐地上了呢?”
汉子指着她,怒气冲冲的,“你这个小**!”
**?昭南郡主来了气,她又是一招勾腿,将这汉子的腿给打了折,那汉子扑通的跪在了昭南面前。昭南郡主面露笑容,“大爷如此客气,我今年可才十六岁,如何受得如此大礼。还是快快请起得好!”
她一手摁在那汉子的肩膀上,那汉子居然起不了身,他直愣愣的瞪着昭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会被摁着无法动弹。
“哎呀呀,大爷怎么还谦虚上了呢~”昭南郡主起了身,她妩媚的扭动着腰,显示出那还未成熟的曲线。又是一招点穴,那男人腹部受了一招,汉子立即弓了腰,面露痛苦,说不出话。
“哎呀呀,怎么还磕上头了呢!”昭南郡主露出怒意,她拿着那汉子的头狠狠的撞向地面,通通通的磕了起来。剩下的三人看到大哥受辱,纷纷拔出大刀要来厮杀,姗姗见状,立即拔出烛龙剑威震,龙啸一出,整个客栈都震了惊。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
那汉子唔嗫,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那三人一看烛龙剑,惹不起的角色,还是快快离开的好。其中一个壮汉说到,“二位姑娘,我大哥得罪之处我在这儿赔个不是,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了我大哥。”
昭南郡主怒声道,“放了他?普天之下,敢这样轻薄我的,他还是第一个,我可得好好爱护他一番呢!”
姗姗给她使个眼色,告诉她不要把事情给闹大了。客栈里面江湖人纷纷都摸向了自己的武器,一旦打起来,恐怕不是二打三。昭南郡主自然不把这群人放在眼里,可姗姗不想伤这群人。
“哼!算你走运!”昭南郡主一脚将这汉子踢了出去,“滚!再让我看到,我可不会这般手下留情了!”
那汉子哎呦的滚到一边,极为狼狈的站了起来,其他三个凑过来,四个人恶狠狠的瞪着昭南郡主。昭南郡主轻笑一声,根本不把这四个人当回事。
“我们走!”一个汉子发令说,而后四个人便匆匆离开了。
姗姗呼的松了口气,这要是打起来,不是伤就是死,她实在不想这么做。
门外有两个汉子在候着,姗姗瞅了瞅,那两个人是给昭南郡主撑船的两个人,两个侍卫给昭南郡主使了个颜色,想让她出来说话。昭南郡主对姗姗说,“你先吃着吧,我出去一下。”
姗姗点头,昭南郡主走了出来。那两个人好像在给昭南郡主报告什么,三个人嘀嘀咕咕的在门外,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二人便又离开了,昭南郡主才进了来。
“他们怎么又走了?”姗姗望着那二人离开,有点不解的问。
昭南郡主笑她说,“他们忙着呢,不像你,闲得没事做。”
姗姗有些不高兴的嘟囔个嘴巴,沉默不说话。昭南郡主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若相依有消息了。”
“公子有消息了?”
昭南郡主点点头,“他现在很安全,吃完这顿饭,我就带你去找她。”
荆州长江水道之上,一叶小舟载着牧歌一行人前往潘阳湖中的济州岛。
若相依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和牧歌因为落水,衣服全都湿透了,船上是有女子的衣服,但男子的衣服牧歌他们是没有准备的,还是周倩颖跑一趟附近的县镇给他买了套新的衣服。小船一路向东,若相依把自己在冀州经历的事情告诉了牧歌,牧歌也将天山遭难的事情给若相依说了个大概,以及自己要去武林大会找那群人报仇打算也告诉了若相依。
天山的事多半也是那李公子搞的怪,冀州也一定是他在主使。若相依叹声气,不由觉得这李公子也太过不可捉摸,神秘莫测。他拿着周倩颖的那本记着天山派仇人的小本子,读出了李公子的真实名姓:“李炎狱。”
牧歌在船尾划船,周倩颖和若相依坐在船舱里,她一个人悠闲得喝茶赏景。听到若相依的喃喃自语,她不由的看了看若相依,若相依愁眉不展的样子让她笑了笑,“怎么?若公子对这名字有什么疑问?怀疑这名字乃是假名?”
若相依勉强的笑笑,舒口气说道,“那倒不是。若真是李公子,这名字或许根本没必要假名。因为这名字闻所未闻,就连大名鼎鼎的揽月楼对此都不知一二,他用真名假名,其实都没什么差别。”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是假名,倘若这是真名,就凭我揽月楼的手段,这一名字不出三个月就能从天下把这个人给揪出来,可是……”
若相依轻轻哼了一声,从容的倒杯茶说道,“没有。只这名字,恐怕是找不出来的吧?阴谋家总是躲在幕后的,只有阴谋结束的时候,他才会走到台前的。他留下这个名字,就像是壁虎断掉的尾巴,你可以兴高采烈地说抓住了他的尾巴,但想要顺藤摸瓜地找到他,逮住他,恐怕只能是白费力气,因为壁虎和尾巴已经分成了两部分,毫无关系。”
周倩颖不由的给他拍手,“不愧是齐老先生的弟子,果然了解同门师兄弟呢。”
若相依听了他一夸奖,不由挺了下胸脯,说,“是不是师兄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和我一样是阴谋家,其他的……”
“一定是的。你们两个很像。许多地方都很相似,谋划的习惯,用人的手段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