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严家虽然遭了变故,主家严任境被害,但所幸的是其他严姓亲族没有受什么影响,这都亏这些日子来,双龙会彭帮主的照顾啊!”说着,严知府就向彭战拱手感谢。彭战讪笑,说到,“哎,哪里话,严任境的死确实是我双龙会的疏忽大意,没想到在这荆州居然还有人敢动严家!虽然这贼人已被诛杀,但已经造成的损失确是无法挽回的啊!”
“彭帮主关怀挂心,老朽实在感激,荆州举事,我严家定全力支持彭帮主,义不容辞啊!”
“有严知府这句话,我大事便成了一半,哈哈哈!”彭战哈哈大笑。
严知府也陪笑,他说,“严家遭难,多亏彭帮主主持,这才能缓缓得意喘息过来,只是这严家不能一日无主啊……”
彭战接着说道,“哎,知府大人不必挂心,这件事我已经办妥了。严家族亲我皆都一一拜访过了,大家都觉得严知府,严大人接任这严家族长,主持严家生意事务,最为妥当,任境老先生方面的铺子,庄子,都会划到知府大人您的名下。”
“哎呦!”严知府不禁高兴的站了起来,拱手感谢,“那可真是要,多谢彭大帮主了!”
“哎,哪里,哪里。这是彭某我,应该做的。这天色不早,我看我这就回去得好,其他的事,我们日后再做商议。”
“好,好!我送彭帮主!请!请!”二人随后便出了屋子。他们在屋门前又说了一番话,姗姗隔着门窗,听得不大清,嘀嘀咕咕的,两个人不时的哈哈大笑,过了一刻钟,那彭战才离开府宅。等这院子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姗姗才敢从房梁之上跳了下来。她摸索的找到机关,打开了密室,进了密道。
若相依他们已经在里面等了快一个时辰,等到姗姗进来,三个人忙问道,“怎么样?”
姗姗回答说,“上面也是一个书房,外面好像有很多人在巡逻,很难出去。”
宋明通说,“这样,萧姑娘。这里数你武功最高,你潜入院子里,摸索出一条出府的通路,而后你扮作盗贼,把院子里那群巡逻的人引开,我们再走。”他又觉得这样决定有些越权,他看了看若相依说,“若相依你觉得呢?”
若相依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但若相依还是担心姗姗这么冒险会受伤,他说,“你自己小心些,不要受伤了。”
姗姗点点头,而后出了去,她悄悄的打开书房的窗户,趁着巡逻的人刚好过去的空子,飞了上屋顶,她在这屋子顶巡视一周,发现书房的西侧隔着三个院落的地方有一处小门,她飞过去瞧了瞧,那小门的外面是一个小巷子。她又查看要经过的三个院落,没发现什么有危险的人。
而后她便返回了书房,把情况告知了三人。蔡宁说,“现在是夜间几时?”
姗姗说,“看那天色,应该是二三刻的样子,夜色正浓。”
他慢悠悠的点头说,“这时候人睡得正憨。萧姑娘,你可以把那群巡逻的家丁制服,这样一来,就不用惊动整个府宅的官兵,我们只要顺利出了这府,也就安全了。”
姗姗看了看若相依,希望他能给点建议,若相依只担心的看着她,“你小心些,不要出事的好!”
姗姗点头,而后四个人一起出了这密道,姗姗出了书房,将两个守在书房门前的家丁给打昏过去,若相依三人便向西走,姗姗则在侧翼高处俯瞰那些巡逻的人,以防他们和若相依几个撞个正着。
有几个人转过转角,提着灯笼向若相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姗姗当机决定去拦下他们!她一跃而起,轻功飞了过去,刚跳下去和他们打,一个人立即敲起锣鼓,“有飞贼!抓贼啊!抓贼啊!”
府里的锣鼓喧天,正在蹑手蹑脚行进的三人顿时感觉不妙,赶紧加快步子快走。后面的府宅里面已经乱做一团,官兵和双龙会的高手不断从其他三个方向赶过来,若相依也顾不得回头看,拉开小门,三人慌张的逃出了严府。
“快走!只要上了那街上,相信我们就安全了!快!”宋明通背着浑身是伤的蔡宁一路快跑,若相依跟在他的身后,但跑了一会儿,若相依却突然不跑了。
宋明通回头看他,“若相依,你怎么了?”
若相依摇头,“宋兄,你带着蔡宁先走吧。”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宋明通点点头,“你好自为之,千万不要乱来!这案子还轮不到你第一个牺牲呢!”
若相依笑了笑,点头。宋明通快步跑走了,他们穿过了巷子,步入了荆州主城的大街上。若相依则回了头,他站在巷子里,他心里担心姗姗的安全,却奈何自己不会武功,也不知道里面的姗姗怎么样了,他靠在墙边,藏在暗处,希望姗姗能平安的出来。
墙的另一侧,彭战则稍稍露了出脸,他看了看这个站在阴影里的公子哥,悄悄的拿出了匕首,想要一击便杀掉这个偷听的飞贼。原来他早就察觉不妙,在此蹲点已经很久了!
他刚想要动手,姗姗从院子之中翻了出来。
若相依激动的喊到,“姗姗!”
姗姗先是吓了一大跳,听出来这声音是若相依,两个人才抱在了一起,“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有没有受伤?”
姗姗摇头,“没有,公子。我们快走吧,免得他们追过来,我们就逃不掉了!”
姗姗背起若相依,轻功遁走了。彭战手里的匕首始终没有抛出去,他低头思索这个名字,“姗姗……”
似乎是两年之前,京城处理冯坤的时候,这个名字……
“是他!”彭战想起来,那李公子一直想着念着若相依这个名字,若相依,这个人可以算做李公子的师弟了,既然是同门兄弟,自然这谋略之道也不会差到哪去。他露出笑容,“看来我得好好的关照下,这位若公子才是!”
若相依昨天走了一天,晚上又跑到了半夜,今天直到下午的四五点钟,还在被窝里面呼呼大睡,他本想着就这么睡到明天的清晨,可外面的人人似乎不怎么给他这个面子。咚咚咚的敲给不停。
“谁啊?知不知道扰了别人好梦是很生气的啊!”
“是我,姗姗。公子,宋公子来了,说有事要找你呢。”
“真是烦,刚刚找到个线人活着,他就不能放几天假,好好整理已经拿到的线索吗?”若相依不耐烦的起了床,整理下自己的衣服,简单的梳洗,下楼了来。宋明通一个人坐在楼下,姗姗随着若相依下了楼。
宋明通看他下了楼,起了身,“若公子,萧姑娘,你们两个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若相依不禁打了个哈欠,“宋兄啊,你都不睡觉的吗?昨天忙活了一宿,今天这么早……”
他看了看外面,现在已然是夕阳西下,若相依便住了嘴,改口说,“宋兄有什么事?”
“两位请坐!”宋明通叫来小二,点了几个菜,而后才慢慢说,“我将现在的情况告诉了书恒,书侍卫说,这严知府可能私吞了这笔宝藏,要我继续追查下去。我觉得萧姑娘前天探查到的那个赌庄可能与此案有绝大的关系,想让萧姑娘引我去调查一番。”
若相依打着哈欠连连点头,“既然书侍卫让你继续追查,想必自有他的道理。你想去查那个赌庄啊,我让姗姗带你去就好了,我上去继续睡,困死了。”
说着他就一个人上了楼,宋明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若相依已经离了开,他看看姗姗,姗姗无奈的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宋公子不必见怪。”
等待姗姗吃完了这桌好酒好菜,她便和宋明通一起去那有嫌疑的赌庄。
这时候正是散市之时,小贩摆街的人都纷纷撤了摊子准备回家睡觉,两个人绕过两条街,走在去往那赌庄的路上,姗姗问宋明通说,“宋公子,蔡宁他怎么样了?”
宋明通说,“其实我不是什么公子,我家境贫寒,只是高中了状元,才得以穿得这般体面的。”
“失礼,失礼。”姗姗忙道歉说。
“不妨事,姗姗姑娘今年芳龄几许?”
“不满二十。”
宋明通悠悠点头,说,“那我要长你几岁,若你不嫌弃,可以直呼我明通便可。”
“直呼名字,恐怕……姗姗一个下人……”
“哎,若不是萧姑娘在密道时候出手,我和若相依恐怕已经惨死在里面了。你也不用太自谦了。”
“那好。那我就叫你的全名好了,宋明通。这样可以了吗?”
宋明通点点头,“至少比什么公子强,那总让我感觉自己是什么官吏之子或是富贵子弟……”
“宋明通,前面就到了。那赌庄就在前面。”姗姗给他一引,那赌庄出现在了拐角之处,宋明通看看这四周,这赌庄的规模着实不小,背后的老板靠山一定很大,再看看它的隔壁,左边是一家规模更大的,装饰堪称豪华的春楼,上面的二楼露台上面站着十几个姑娘在向下面的人路人招手揽客,下面更是人流出入不断,都是些富商阔佬,富态丰盈的家伙。则赌庄的另一边则是一个已经关了门,一个等着贩卖出去店面的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