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姐妹一听,吃惊得异口同声,“怎么会有石门?”
若相依点头,“石门上有钥匙孔,如果有钥匙的话,想必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童小悠突然想到,她的母亲临死之前,塞到自己手里的钥匙。
她赶紧拿了出来,“会不会是……这把?”
牙辰一把夺过来,仔细瞧看。“嗯……八九不离十。可以一试。”
事不宜迟,几个人立即就渡船上了济州岛,潜入地洞之中。
为了以防万一,牙辰自己用钥匙开门,他还把自己绑上绳子,防止出什么意外。
牙辰拿着钥匙,又再三试试这绳子的韧度。若相依在前,两个姑娘在后,拽着绳子,只要发生意外,他们会第一时间把牙辰拉回来。
牙辰不禁笑了笑说,“以前是只知道惊险刺激,现在有了牵挂,反而束手束脚的了。”
童小叶说,“好啦!赶紧去开门把!别发牢骚了!”
牙辰走了过去,他瞅瞅那钥匙,上面一共有三道勾点,可见得拧动三下,这钥匙孔的打开方法就像是在解保险箱的防盗锁,数百种组合只有一种可行,倘若不成,陷阱机关触动,开锁之人必死。
“哼!雕虫小技!”牙辰将钥匙插了进去,钥匙只入了三分之一,便再也推不动,这时候需要转动,逆时针还是顺时针?角度多少?只要有任何偏差,头顶的巨石就会立即落下来,砸得开门人稀巴烂。
牙辰耳朵贴在石门之上,仔细听着里面机关的声响,他微微向左拧动,而后通过石门里面的机关声音辨别自己将要拧动的力度和方向。
后面的人看着他不禁捏把汗,若相依看着牙辰头顶的巨石,心里直发毛。
咯咯咯,嘭。钥匙停了下来,牙辰咧嘴一笑,“童家机关术虽然精湛,但今天遇到小爷我,算是你找到了对手。”
他用力一推,那钥匙推入了第二阶,牙辰耳朵趴在石门之上,仔细听里面的声音,石门之中第一段机关停了下来,第二段的机关开启,声音比刚刚要小,显然难度增大。
不过在牙辰看来,这也是小事一桩。
没过十几分钟,那石门的第二道,第三道都给解了开。石门机关开启,轰然一声,石门抬了上去,里面的密室现了出来。
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出现在了眼前,牙辰惊得张大嘴巴,望着这金山银山目瞪口呆。
“发财了!发财了!我的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子!?”牙辰捧起箱子里面的珠宝,任凭那些玉石金块从自己的手指头掉下来。他捧完这箱,又去看那箱。若相依和童家姐妹进了来,童小悠说,“想必是母亲知道我们无依无靠,想用这里的金银珠宝保我们一生富贵吧。”
若相依赞同的点点头,他四下环顾这密室,密室很大,陈列在这里的金银珠宝都用箱子盛放,他俯下身来,看看这箱子的装饰,龙游祥云,乃权势之贵族象征。
若相依觉得这里面不简单。牙辰抱着一个箱子,想要把一箱子珠宝给带走,可他一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挪不动这箱子一丝一毫。
牙辰说,“哎,两位未来的童家的家主,咱们怎么把这么多宝贝搬出去啊?”
童小叶说,“这里属你力气大,靠你喽?”
童小悠说,“你让他一箱箱的搬啊?恐怕得累死他!”
“嘿!我可是说真的。”牙辰插着腰说,“有了这么多宝贝,重建童家山庄指日可待!你们两个是童家后人,是童家的主家,这苦日子算是到头了!再也不用低声下气得给人呼来喝去了!”
童小叶说,“我们两个小姑娘怎么担任得起主家大人,要说这当家主持,自然还是男人来当最好,是吧,姐?!”
童小悠只是微微笑笑,说到,“这么多东西,我们几个又一时搬不出去,不如还丢在这儿,只要关上了这石门,这里的宝贝没人能偷得走吧?”
牙辰一听她这么说,把手里的宝贝揣怀里几个,说到,“先拿几个解解燃眉之急,也是可以的嘛!”
几个人哈哈大笑。
且说姗姗这边,宋明通和她又来这赌场,白天虽然冷清,但还是有几个赌徒在赌,原本这不大的屋子里摆了十几个桌子,如今那群赌徒只凑在两三个桌子旁摇骰子。
“呦!什么风又把您给吹来了?是不是昨天赢得心里爽快,今天这么早就要来玩?!”走着猫步的老板娘张两个人走了过来,宋明通说道,“昨日玩得痛快,在下十分好奇那位豪掷珠宝的公子,想要向老板娘打听这位公子。”
老板娘的笑容渐渐僵硬,“这……”
“自然不会白问。”宋明通拿出一锭金子,老板娘喜笑颜开,把银子塞进怀里,笑盈盈的说到,“好说,好说。二位里面请,咱们慢慢说。”
宋明通和姗姗随着老板娘来到里院,老板娘将二人引进一个屋子之中。老板娘将这里收拾一番招待他们,又让一个伙计去热了壶茶水,笑脸莹莹的坐了下来,“这位公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宋明通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说道,“老板娘可知,这位公子是何方神圣?家住哪里?我想去拜访拜访,交他个朋友。”
“嗨,他你都不认识啊?!那公子是秦大富家的长子,名叫秦军,这秦公子可是荆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流人物。他就住在城北,秦府可是大得很,你到那儿一打听就知道了。”
宋明通好奇的追问,“这位秦军公子,也是位风流公子?”
老板娘一听他这话,笑着说道,“哎呦,原来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啊!不瞒公子,这荆州城风姿绰约的姑娘啊,这秦公子都攀得过呢,整个荆州城春楼的头牌姑娘啊,他可是睡了不止一遍,这花街柳巷的,哪个不知他秦军的名字的。”
“那老板娘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我现在就想去拜会拜会他!”
老板娘略略回忆说,“昨天和他聊天的时候,他说今天要去城东的宜香阁找那里的头牌姑娘倩倩,现在应该在那儿吧?”
宋明通说,“多谢老板娘告知。”
想要起身,宋明通又觉得不妥,他露出尴尬的笑,说道,“他如今正在风流快活,我如此毛毛噪噪的过去,恐怕会坏了他的好事……”
老板娘一听,掩面笑了起来,“公子说得是,说得是。”
宋明通又坐下来,说,“老板娘这小小的赌庄能请到秦公子这尊佛,想必老板娘和这秦公子,相识甚深啊。”
“哎呦,深不深的可不敢当,他来我这小赌庄啊,我可是受宠若惊啊!相识甚深什么的,我可不敢当!”老板娘突然明白了宋明通有意想让她引荐自己,搭一个桥。她立即摇头说,“公子,这可不行啊。这秦公子我可是惹不起,我可不敢在他面前乱说话,要是他不高兴砸了我这小店儿,我可就后悔莫及了!”
“哎老板娘哪里话,我不过是想让你帮忙介绍一下,哪里至于砸店的地步?”
“他当然至于了!”老板娘大声反驳道,而后她又小声的,神经兮兮的说,“公子可是不知道,这秦公子来我这小赌庄摆赌局,行迹颇为神秘,他本人虽然风流大度,但闭口不言这赌局相关之事,倘若我在夜间赌局让你们两位相见,恐怕他会怀疑到您和这赌局有干系,惹祸上身呐!倘若您真要和他相交为友,应该选个干净的地方相识,也显得公子您的诚意不是?”
宋明通笑了笑,“老板娘所言,极是。那我最应当的登门拜访才是!”
两个人相视而笑,宋明通站了起来,说到,“多谢老板娘款待,我们也不便逗留,就先走了。”
而后老板娘将两个人送了出去,她神神秘秘的回到了后院,敲了敲后院偏侧的门。姓单的汉子给她开了门,问她说,“怎么样?”
老板娘把宋明通说的话转给了汉子,她推测说,“八成是那人盯上了秦军了,单哥,我们怎么办?”
单哥略略思考了下,说道,“官府的事,让他们自个儿去解决,咱们不淌这混水,弄不好还会身败名裂,不值得。霞儿,你去让弟兄们收拾收拾,事不宜迟,咱们连夜出城,免得夜长梦多,被他们打一个回马枪。”
老板娘点点头,“可雇主那边……”
单哥笑了笑,“江湖尔虞我诈,不可全信那家伙的。况且他要我们做的我们都做完了,这条胳膊就当赔他的礼吧,咱们没必要为那家伙搭上性命。反正钱咱们是拿到手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老板娘点头同意,转身去张罗去了。
宋明通和姗姗出了赌庄,两个人一路向北,前去秦大富的府宅。姗姗想起来他们在汾水县的事,说道,“宋公子,咱们这么过去,会不会正中了人家的下怀啊!”
宋明通说,“我可没说咱们要去秦府。”
姗姗惊愕的说,“那咱们去哪啊?”
宋明通笑了笑,“我来这赌庄打听,其实是想知道这秦军和那赌场的关系。看那老板娘的语气口吻,不像真的是是秦军过于深交的人……”
姗姗说,“可那赌庄确实是和沉船有关联,这一点是没错的。”
宋明通点头,“固然如此,但这批财宝确实在那个叫秦军的人手里,这条线最为明晰。”
“你是想抓住他?”
宋明通说,“没错,抓住他,从他嘴里问出这批财宝的下落,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幕后主使!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可怎么做啊?”
“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