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一刻钟前,初阳寻着找好的方向走,离开了云参菇的聚集地。
第一个黑球半埋在土中,初阳无意中发现它。看颜色以为是与干尸下发现的石块相同的东西,挖出来才发现不是。轻轻捏了几下q弹软软的,初阳随手扔进帆布包里就不管了。
之后又陆陆续续捡到*个黑球,背包几乎放不下。
初阳想黑球会不会与云参菇一样是某种能恢复灵力的食物,正好走累了停下休息。翻出一个黑球,咽了咽口水,做几秒钟心理建设。
啊
还是算了吧,万一它掉色怎么办。
取出迷你厨具刀,把黑球放平。我切!刀尖深入肉筋筋的黑球,直到碰到坚硬的地方停止。
有什么?
初阳放下刀具,伸出两根手指探进黑球。
戳一戳,是坚硬的果核?拿出来看看!
嗯?
拔不出来!
好疼!竟敢咬我!
初阳的手指被黑球牢牢锁住,更令她惊恐的是圆形的黑球表面出现波动,胶质层延展,几根黑色的藤条伸展抽出,眨眼间便顺着她的手指盘旋上手臂。
奋力挣扎,另一只自由的手抓起旁侧的刀具向藤蔓挥砍。许是刚苏醒不久,藤蔓的反应还有点迟钝,硬化得不够彻底,居然真被她砍断了。
好不容易抽出手指,外表没有一丝伤痕,但手指上的皮肤遍布紫红色的出血点,轻微的触碰都能带来剧烈的疼痛。
这东西是吸血的!太狠了吧,直接从皮肤生生把血吸出来。不知道那一刀对它有没有伤害,它的核还完好,初阳不敢放心,盯住黑球防范着它的行动。初阳握着刀具,警惕地挪着步子后退。
脚边磨过布料,初阳注视着前方,余光小心的查看。
呼,是我的帆布包。
鼓鼓囊囊的还在动呢。
动!
想到包里放了什么东西,初阳一下子白了脸色。
提着心蹭着地挪步子,初阳想尽量在不惊动黑球的情况下拉开距离。
但却已经晚了,黑色藤蔓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那一刻。
初阳努力挣扎,双腿都被藤蔓缠紧,她只能乱蹬着企图脱困。受伤的手使不出力气,持刀的手被藤蔓圈住,初阳反抗无果,唯一的利器也被收缴。
以上就是初阳小妞被捕获的完整过程。
坐在藤蔓囚车中,如同羔羊般待等着献祭。不能移动,无奈的只得观察这辆特制‘囚车’。天然动力,自动导航,藤蔓硬化可阻挡大部分刀劈斧砍。如果装饰上鲜花,再加个大大的南瓜外壳,就可以去参加西幻城堡舞会了。可惜自己不是被皇子抢亲送去参加舞会,而是五花大绑等着给不知名的老妖下锅。
接触藤蔓的地方丝丝鲜血渗出,转眼就被吸收得一干二净,半点不浪费。初阳阴谋的想着这是小弟们送猎物回去给老大之前自己上点税解解馋。不过巡山的你们造吗,那一片片的紫红色出血点都是偷吃的证据啊。
幸好藤蔓们有自己的规章制度,上税归上税,总算没把初阳吸成干尸。
不过亲眼见到*oss,初阳觉得藤蔓们简直太乖了,为什么不把她偷偷昧下找个角落自己享用呢。与其被制作成娃娃岛的风干腊味收藏品,她宁可让藤蔓吸成干尸。
体态庞大的植物不论横宽还是竖高都一眼望不到边际。通体没有一片叶子,外围由层层粗大的藤蔓缠绕。植物上挂着巨大的灯笼状花苞,初阳亲眼看到一个花苞突然炸裂,无数的黑球飞散向山谷各处。植物散布捕食爪牙的景象不是最震撼的,真正令初阳惊惧的是无数具被高高挂起的干尸。不止人类的尸骨,离她最近的尸骨分明有个牛头。
横行霸道整个山谷的雾气到了这里也不敢撒野,从距离植物几百米的地方开始,浓雾骤然消散。雾气消失却没有露出光亮,高耸入云的植物挡住了全部天空,真正的昼夜不辨四时不分。
初阳被运送到距离植物主干跟近的地方。作车的藤蔓变回黑球的模样,只余绑缚着双手双脚的。这时一条更粗的藤蔓从主体植物中脱离,藤蔓前段分裂成几十条黑色细丝,初阳知道那就是这植物进食的器官。从挂起的尸骨看,那些细丝可以深入骨头,把生物全部的血肉灵力都吸食至尽,然后也并不抽出,而是直接把尸骨吊起。
确实很多肉食者都喜欢吃完猎物后保存尸骨做装饰品,这点恶趣味无论制作骨饰的人类还是收集骨头的汪汪都一样。她听说过这个,但可不意味着自己能接受得了成为收藏品的一员。
传统华夏人对死后尸骨的归宿极度重视。初阳接受现代观念,奉行人死后一切从简,但在传统文化的熏陶下,对这种对待尸骨的方法仍然极其抗拒。
黑丝们竖起尖端凌空刺下!
拼死一搏!
把心一横,初阳闭上眼睛,含胸低头,我滚!
她也是拼了,没有往相反方向滚,而是向着藤蔓的缝隙植物的主体滚去。这附近都是植物的地盘,她行动不便往外逃也会被捉回来。眼瞅着藤蔓之间黑黝黝的缝隙,初阳索性赌一赌。
滚到缝隙口处,身后的黑丝才反应追过来,藤蔓们也有意识的缩小缝隙口。
有机会!
它们会自主缩小缝隙,不希望我进去,初阳意识到自己赌对了。
呼气收腹
冲!
身体蛇形扭动,初阳灵活的轱辘进缝隙。这会儿后有虎狼追赶,她哪里还惦记起腰筋,恨不得此时能变成弹簧,多前进一厘米就多一分希望。
初初进入,附近藤蔓都向她施压想把她挤出去。初阳庆幸自己是飞机场地平线,挤成相片也不算太难过。挣扎中不可避免的衣料摩擦露出皮肤,所有沾到藤蔓的皮肤都火辣辣的疼痛。
痛感更激发了初阳的狠劲,她彻底不管不顾磨烂了衣服也要向里挤。
终于,蜂拥的藤蔓拦不住她,坚持度过最强的防守,初阳无力地滚下湿滑的陡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