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觉得几个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谴责,尤其不敢面对曲宁,好像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施术弄出清水洗涤了青年脸上的血液,他自己摔倒流鼻血倒成了初阳的罪证般,不过说与她粗暴的搬运无关也是不对的。
清凉的气息安抚了伤痛,青年睫毛轻颤遥遥转醒。
“占星盘!”
初阳撇撇嘴道:“不担心自己倒先挂念那个破盘子,武器再重要能有命重要?而且梦境只是虚拟的,真丢了什么也不必心疼。再说不是你的盘子要爆炸,我们也不必逃跑啊。”
青年焦急万分“你懂什么,发热是阿光在给我预警,我必须把它找回来,要不然它要生气了。而且占星盘是我的标记物,要是被别人拿到了我就淘汰了。这不行,我要赢得山门资源,把占星院发扬光大!”
“预报什么危险?”与她猜测的爆炸不同,但同样有危险。
他急着回去找,忘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刚动动身子就感到一阵疼痛,呲牙咧嘴地回话“这也是我跟着你们的原因,占星结果说跟着你们才能在梦境中走出一条生路。我现在行动不便,再丢失了阿光就更不能得知危险的消息了,完了完了肯定要被淘汰了。”
他整个人沮丧得不得了,耷拉着脑袋怪可怜的样子,初阳却有几分不忍心了“你就不能用别的办法召回武器吗?”
青年听言面色犹豫起来,喃喃道:“我与阿光磨合时间不长,我不知道它会不会回应我。”
菁蛮也觉青年不像坏人,只是性格太过呆板罢了“有办法就好,我们是不可能为你回去取盘子的,你若有自己的办法我们也不拦着你就是了。”
想起圆盘对自己的重要性,和心底必须要实现的目标,青年目光坚定下来,双手摆印开启心眼。星盘上留存着他的灵力印记,跑出好远也能若隐若现地探查到。重新控制星盘依靠他自身的力量是不行的,其实星盘只是辅助工具,是他与星辰沟通的桥梁,他真正需要联系的是浩瀚天空中与他定下契约的那颗星。这也是为什么曲宁会认为梦境中的星是真的,即使身处梦境,灵魂深处的契约力量不会消失。
脸上出现欣喜的神色,联系上了!星辰回应了他的呼唤,它有一点不快的情绪,可最终原谅了他。青年的手无意识地滑动,在身前画出一个圆盘,大小正与星盘相合。
冥冥之中心眼与星盘相接,青年的感知超越空间的限制。
*
“哥,你说这盘子是做什么用的?”恶意地用脚拨弄着圆盘,不时地把泥土蹭上去又晃下来,圆盘背后的云纹标记不可磨灭,他的这种行为更显恶劣。倘若青年在这里非得冲上去与他拼命不可。
同伴们对他的恶趣味也不置可否,通常懒得搭理他。
领头者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他做了个手势,猎手皮靴恣意地踩过圆盘。
*
青年醒来,神情既激愤又担忧,语气中不乏抱怨“他们捉住了阿光,如果你们听了我的话,遵从天命的指示才能争取一线生机,而现在...”
齐漾冷笑道“关我们什么事,正好省的我们为难。”把青年扔在这儿,他会暴露一行人的行踪不说,若是继续死脑筋地跟着他们就更糟了。要带着青年走的话,他肯定总想逃跑,齐漾怎么也想不明白初阳和菁蛮怎么会做出带俘虏这样愚蠢的举动,只能归结于女人诡异的同情心。青年标记云纹的圆盘被找到,他肯定马上就要淘汰了,正合了齐漾的心意。
青年确有点脑子缺弦,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也没意识到,齐漾话语中的恶意他觉不出来,表面的意思懂了却尴尬地小声道“也...也不是和你们没关,我刚才和阿光联系的时候,他们正巧...所以...”
怀疑自己耳朵的出了问题,果然这人是个**烦,就该扔在那里自生自灭才对,丢失武器被俘虏了也不消停,竟惹来了更多的麻烦。
见大家看青年的眼神都不友好,气氛凝重,雨顺问:“师姐怎么了,大家...”
初阳面无表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带上他来,我不带上他我的夫君也不会死...”
“你有夫君啦!”
“呸呸呸口误口误,”菁师姐你眼睛放光真的好吗?
齐漾冷哼,初阳被他看的莫名心虚,确实是自己鲁莽的,反而招了祸害“事已至此只能迎敌了,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
雨顺也明白过来,想是青年取武器不成反被敌人发现了踪迹,自己等人本可避开这一战,现在也不得不战了,而且以青年的口吻,敌人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蠢货把幻音抬过来!”
蠢货,她怎么就成蠢货了!好吧,这件事办的确实有点蠢,即将迎来敌人她也想不出办法来,这种时候就该听组织指挥。不过幻音那么重的东西,所幸有最爱师姐的乖乖雨顺在,她只需负责组装工作,当然偷懒的行为又收获了齐漾一枚卫生球。
初阳才发现最先跑出去的齐漾停留的位置也不普通,四周树木参天,阳光被繁茂的枝叶挡住。粗壮的枝干支撑人的体重毫无问题,幻音也可以隐藏在树上,阴暗的环境减少了金属反光的机会。齐漾与幻音居高临下,果真是埋伏的好地方。
不愧是玄道院最聪明,最阴险,最心脏的人(1/4)
动态直接战斗不是他的强项,要说布置陷阱机关埋伏齐漾最适合不过。常年从事复杂的灵子技术研究,他思维缜密而不拘泥,有足够的耐心去一个一个试验灵子结构,想象力极佳,制作的炼制天马行空。这些优点用在埋伏上使他能够提前在脑中预演敌人的动向,能把周围的所有情况利用起来,安排每个人到合适的位置,
最后
抽线收网
低调而步步杀机,秩序地近乎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