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布料,苏芽早已有了稳定的进货渠道,不用再操心。
孟夫子听说苏芽要请穷书生抄书,立马推荐了几个郁郁不得志的弟子。
“那几个书生家境贫寒,学问不差,奈何文章入不了考官的眼,所以年年落榜!读书人也要吃饭、养家,我写信去问问他们,看是否愿意抄书赚钱。”
苏芽诚恳地道:“考虑到成本,工钱不会太多,但是我可以多送他们一些笔墨纸砚。如果书卖得快,我肯定再给他们涨工钱!另外,如果他们有赏心悦目的字画,我可以帮他们售卖,按五五分账!”
一个月后,仙州那边的新铺子就开张了。
等到六月中旬,陈夫子写信告诉苏芽,说话本十分畅销,还特意列出了排名前二十的书单,书店赚的钱赛过了成衣铺。
苏芽忍不住又心动了,想在温泉县也开个书店。
谢管家举一反三,道:“反正进货渠道不愁,在安州和海州也可以依样画葫芦。”
苏芽欢喜,数一数自己的手指头,道:“小饭馆、成衣铺、书店,温泉县、仙州、安州、海州,这样算来,我将拥有十二家商铺!我以前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在谢管家、卢九和苏剑的齐心协力下,买商铺,开张做生意,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苏芽要安胎,又要照顾孩子,不敢在生意上过于操劳。不过,她特意写信给季蓁蓁,向好友分享这个喜悦。
季蓁蓁收信之后,忍不住羡慕苏芽。因为不管地位如何高贵,爱财之心是永远不会泯灭的,毕竟高贵的地位需要名贵首饰、华丽衣裳和奴仆成群的排场来堆砌,越高贵的人就越是挥金如土,比如皇后和公主们。
比如,本朝的佑瑜公主曾经因为贪财而霸占百姓耕地,闹出天大的笑话。又比如,皇上和皇后为了在泰山修建道观祈福,而掏空国库。
等虞璃回家了,季蓁蓁告诉道:“苏芽又得了几个聚宝盆!我就没她那个运气,一想到我那陪嫁的铺子老是做赔本买卖,我就头疼!”
虞璃露出几分不屑,道:“她是村姑出身,又整天带孩子,哪有什么做生意的头脑?赚钱肯定是因为谢管家厉害!”
“你那铺子老赔本,肯定是因为店铺掌柜暗中贪了!”
虞旻和虞瑷恰好就坐在旁边。一听这话,兄妹俩抢着反驳亲爹。
虞瑷鼓起包子脸,气呼呼地道:“霍伯母做生意可厉害了!爹爹,你说霍伯母的坏话,你不是君子了!”
虞旻立马接话道:“我在温泉县跟着霍伯母做生意,仅仅赶集的时候卖卖书和字画,就存下了不少私房钱。所以,我也不赞同父亲的话。父亲对霍伯母存在偏见。”
虞璃摸摸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作为父亲和一家之主的威信受到了严重挑衅。他亡羊补牢,说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可能你们的霍伯母确实变聪明了。虞瑷,爹爹道歉,是不是又可以做回君子了?”
眼看丈夫在女儿面前伏小做低,季蓁蓁忍不住噗呲一声,掩嘴而笑。
虞璃作为女儿奴,丝毫不以为耻。
虞瑷满意地点点头,小大人一般,批准了爹爹的道歉,道:“爹爹只能算半个君子。”
虞璃皱眉问:“怎么是半个?”
虞瑷一本正经地道:“君子敏于行,讷于言。可是,爹爹的话太多了!你还在背后说别人的闲话!”
虞璃吃瘪,无可奈何,只能吹胡子瞪眼。
偏偏季蓁蓁再次憋不住笑意。
虞璃只能拿她出气,道:“你的铺子月月亏本,赶紧卖了!反正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只会败家!”
季蓁蓁收起笑容,不服气地道:“那铺子是我的嫁妆,是我的私房钱,我爱怎么亏就怎么亏!你管不着!”
“等我写信给苏芽,向她取点生意经,保管扭亏为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