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天杀的千寻上人,不知这次的事情他会怎么处理?当初他并不知道困在寻妖阵中的就是龙炫,只知道是她的一个朋友。现在好了,被万毒窟的人送上门出卖,他知道她跟龙炫关系匪浅,事情有些麻烦。
“安澜,千寻上人让你去前面人妖交界处回话。”一个修士飞身过来高声喊道。
周围修士表情各异,有人同情有人冷笑,更多的人幸灾乐祸。
安澜冷哼一声抬脚就走。现在都看热闹不嫌事大,真以为她倒霉了他们就有好处。就算她是始作俑者,将她绑了杀了,只要有人存心挑拨,人修与妖修也不可能和平相处。
现在都不知道团结起来一致对外,魔族还没怎么样呢就自毁长城,看着吧,有这些人哭的时候。
来到人修和妖修对垒的交界处,人修和妖修呈现两军对垒的架势,战争一触即发。
众人当中她一眼就看到满脸阴历的千寻上人。
他脸拉的老长,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看着看到她出来,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而直接。
安澜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恶意,头皮生的一阵发麻。
“本上人还不知道,我徒孙竟然跟妖修混到一起,安澜,你真是出乎意料呢!”千寻上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上人,安澜跟妖修勾结试图祸害我七玄峰众修士,应该马上捆了杀掉。”火凰在一边拱手郑重说道。
她看着安澜的目光格外不耻,好像她是见不得人的恶心东西。
安澜扭头看她一眼:“火长老,什么时候你成了七玄峰的长老了,还能命令千寻上人了?”
火凰脸色一白,急忙再次冲千寻上人拱手:“火凰不敢,请上人见谅!相信上人公正廉明,一定不会包庇自己座下弟子。”
她明着是道歉,其实是暗中用大道理来施压。安澜看她冷笑,其实她不用这样说千寻也会想办法收拾她。
他肯定不会杀死她,当初想办法让她拜景逸尊者为师,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打算,现在这个打算还没有实现,他怎么会杀了她?
“火长老,本上人自从秉公处理,你退到一边。”千寻上人摆手道。
火凰不甘心的退下。这时对面妖修队伍中走出一个带着黄色头冠中年男人,他飞身来到千寻上人面前,“千寻上人,听说安澜回来了,你们是不是把她绑了送过来,我们要为我们少主报仇。”
“黄长老,稍等,咱们要询问清楚,如果真的是安澜害了你们少主,我们绝不姑息。如果你们道听途说想害我们弟子,我们也不会轻饶。”千寻上人淡淡看他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少主当初是跟她一起走的,现在她回来了我们少主却不见了。肯定是她害死了他。”黄晶指着安澜气的胡子都不断颤抖。
安澜冷笑看他:“黄长老,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少主跟我在一起,人证物证呢?我还说你想谋权篡位害死你们少主栽赃给我呢。”
“魅姬姑娘就是人证。”黄晶也冷笑回应:“她说是你亲口承认少主是你害死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魅姬竟然出卖了她,安澜一愣,怎么也想不明白魅姬怎么想的,难道她已经确定龙炫死了,她想为他报仇?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痛,迫切的想要见到魅姬求证这件事。
“魅姬人呢?让她出来跟我对证。我倒想看看她凭什么红口白牙污蔑我。”她脸上不见惊慌,只是冷冷的抱胸说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喊魅姬过来。”黄晶回去吩咐道。
有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儿,红衣妖娆的魅姬就飞身过来。
安澜上下打量她,试图从她神情中找到些蛛丝马迹。不过她的脸上除了愤怒和仇视,看不到其他情绪。
“你说你们少主是我害死的,可有证据?”安澜脸色非常平静,好像根本不认识魅姬。其实她是真的跟她不熟,如果不是龙炫的缘故,她们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安澜,你甭装了。你跟我们少主早就认识,你身上用的香魅丹还是我给你的。不要否认,这种香魅丹只有我们魅蛇一族才有。如果你不认识我们,我凭什么给你。”魅姬看到她没有任何愧疚,只有咬牙切齿。
她现在想的很明白,正好可以接龙炫失踪的事拿安澜开刀。就算以后龙炫回来,他也不能对她如何,毕竟她是因为他的失踪才迁怒到了安澜。
安澜实在是她太大的威胁,少主为了她已经打破太多底线,她不能在让她继续祸害他,她一定要趁机弄死她。
安澜没想到当初帮了她太多的香魅丹竟然成了栽赃她的证据,她有些无奈,不过她不想让魅姬如意。
“就算我跟你们少主认识又如何,也不能证明他被我害死了。”安澜冷笑:“他根本就没死,魅姬,你在这里妖言惑众,是受了魔族的指使挑起人修和妖修的争端吗?”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受魔族指使,你不要转移话题,识相的让我们杀了你为我们少主报仇。”
“现在魔族都到了眼皮底下,你们还想陷害我不放,不是受魔族指使,难道还有其他原因不成?”安澜回头冲着人修这边喊道:“原来就有人借着人修订命运屠杀妖修,现在妖修又找借口来跟人修生事,我看,肯定是魔族从中作祟,想让浩渺大陆先乱起来,他们好渔翁得利,大家不要上当。”
“安澜,就算他们冤枉了你,为了平息人修和妖修的争端,你也该牺牲自己成全大家。我看你还是痛快的跟万毒窟这些人过去吧,他们要杀要剐随便,等他们出气了,自然就息了跟人修的争斗,你也算是为浩渺大陆众生做贡献了。”湘兰雅的声音在远处传来,他们九重殿的人也赶来凑热闹了。
不止他们,其他宗门的也都赶来气势汹汹的看着安澜,想逼迫她就范。
牺牲她一个人就能解决眼前的事,他们觉得不管她是不是冤枉,都应该有义务结束这场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