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躲在提前找好的山洞里等待天亮,白小小、蓝胖子跟沧海都守在她身边,安全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只是这跟大姨妈一样准时的变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变,每次都要腾出时间全心应付,真是烦死她了。
听沧海说灵虚大陆很早之前也有过半妖,还是修为很厉害的半妖,只是数量非常稀少。后来他们集体消失,半妖功法失传,人妖出现严重矛盾,彼此之间不允许来往,半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半妖竟然集体消失,这个事情跟龙族消失一样诡异,也许跟什么阴谋有关,不过时间太过长久,也很难探究了。
她比较感兴趣的还是半妖的功法,不知会不会跟师父的一样,如果一样,他们的消失应该跟魔族有关。
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洞外突然响起了仓皇的脚步声。
“师兄,这里有个山洞,咱们住一晚吧!您小心点,山路黑。”一个少年嘹亮的声音响起,借着月光,洞外出现两个青年男子。
其中一个一身蓝衣,神情跳脱,还是个青葱少年。
另一个则一身红衣,相貌俊逸,神色庄重,举手投足尽显端雅,显然有良好的修养。
因为安澜他们在洞的最里面,还设了隐身的禁制,如果不是修为特别高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看到生人进来,大家齐齐闭了嘴,想说话的话可以通过意念传音。
“阿越,虽然咱们有栖息珠,可以掩藏身上的气息,但凌云山这边不乏厉害人物,一切还是要多加小心啊。”红衣公子在一边坐好好嘱咐青衣少年。
“知道了师兄,你都嘱咐好几遍了。希望这次去凌云山能拿到进入虚无宫的名额。”叫阿越的少年坐下来托腮,“师尊跟两位师兄师姐失踪好久了,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师兄,他们真的在虚无宫吗?”
“哼,除了虚无宫,我想象不出还有哪里能留下师尊和师兄师姐,特别是师尊,那可是妖修中顶尖的存在,如果不是虚无宫那个严修耍了手段,其他人根本对付不了他。”红衣公子脸上挂着寒冰,“我一定要去虚无宫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如果真的是人修这边捣的鬼,咱们该怎么办?”阿越一脸担忧。
“当然是想办法救出师尊他们了。”红衣公子瞪他一眼说道。
“可万一,万一他们被害了呢?”阿越担忧更甚。
“不会的,师尊的长明灯依然在,师兄师姐的虽然很弱但也一直没灭,说明他们没有死。只要他们还活着,我们就有希望救出他们。”
“这次凌云山的名额最多,很多人都在打主意,师兄,你说我们有机会吗?”
“没有机会也得创造机会,你放心,我有办法。”红衣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早有打算。
“老大,这两人是妖修,红衣的修为在妖尊八级,原身是只烈火云虎,蓝衣的在四五级的样子,原身是只蓝焰豹。”白小小传言给安澜。
“这两人口中的师尊应该是铁铮,失踪的师姐师兄指的是龙炫的爹和我娘。”安澜眨巴着狐狸眼想了一会儿:“你们说我要不要认个亲?”
“还是算了吧,你来这里本来就应该低调,别整个认亲把自己暴露了。”蓝胖子在一边嘟囔道。
安澜想想也是,还是看看再说吧。
听他们的意思,她娘跟龙炫的爹都没有死,这倒是个好消息。
如果她能进入虚无宫,可以找找他们,也许能发现线索。
第二天天没亮,那两个就走了,安澜等变会人身才出发。
感到凌云山下的时候再次碰到这两人,他们站在一堆报名的人群中飞出显眼,安澜默默的站在他们身后。
报名的队伍很长,大多都是化神期的年轻人。一般到达神尊的人都投靠了门派,这样才能有更好的资源。
当然,修为高天赋好的可以选择门派加入,修为一般天赋一般的,只能等待门派选择。
每年各大门派都在各地招收弟子,这次因为虚无宫的名额,各个大门派都成了大热门,门口都被堵满了。
凌云山现在是人山人海,排了半天才轮到前面的红衣公子。
“姓名?”一个凌云山弟子看看红衣公子,神情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林昭。”红衣公子说道。
那人拿着一块蓝色的测灵石在他丹田处走了一下,满意的点头:“不错,十级冰灵根,天赋很强,留。”
这里测灵根跟浩渺大陆不同,更加细致精准,让安澜大开眼界。
有人给了林昭一块黑色的牌子,让他进入内院。
他走之后蓝衣少年阿越也被拦住探查一番,安澜知道他叫林越,是九级火灵根,那人也很满意,给了牌子进入内院。
轮到安澜,那人漠不经心的抬了一下下巴:“姓名?”
“龙安。”安澜用的是当初在角斗场用过的名字。
那人拿着测灵石在她丹田处,她将丹田处的其他灵力转入识海,只留下水灵力。
那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竟然又碰到一个十级水灵根,不错,留下。”说着递给安澜一个牌子,示意她进入内院。
内院中等待的人少了很多,特别是十级灵根的只有林昭、安澜和一个黑衣一脸寒霜的清冷姑娘。
这姑娘叫冷霜,是个变异冰灵根,站在她身边就觉得冷飕飕的,真没有辜负这个名字。
五级之上的都是重点培养对象,被单独带到一处院落住下。
因为人数少,可以一人一个房间。安澜的房间左边挨着林昭,右边挨着冷霜。
这两人看到她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只有在林昭旁边的林越对她十分友好。
除了他们,院子靠南门还住了四个青年男子。他们可能对住的房间不太满意,一起来到后面赶人。
“你们四个到南边去,这里我们哥几个要了。”四个人一人一间房挨个敲门说道。
话音还没落,冷霜门口那个敲门的青年已经飞了出去,脸朝下狠狠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