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红杏出墙
中午,在职工餐厅吃过午饭,慕容云驱车回到自己家楼下,将本田车停到地下车库,然后提出自己的那部丰田凯美瑞汽车,直奔位于滨海市北面的滨江市。
滨江市距离滨海市大约二百公里,也是一座临海的副省级城市,慕容云的父母,妻子都在这座城市生活和工作。
每年的八、九月份,海关系统的一些重要会议、论坛都会选择在滨海海关召开,各兄弟海关来此考察调研的也为数不少,再加上其它的公务接待和私人接待,身为机关服务中心主任的慕容云这两个月自然也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几乎是分身乏术,经常是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滨江一次。
慕容云的妻子雨霞是一所中学的语文教师,是他的高中同学。结婚以来,他们一直处于两地分居的状态。原本,婚后不久,他就准备将妻子调到滨海市工作,可随着妻子的怀孕以及女儿的降生,将他们的计划彻底打乱;双方的父母又都在滨江市,方便照顾孩子,所以,两个人商量,等孩子能上幼儿园了,再到滨海来一家团聚。
虽然结婚已经三年,可因为总是聚少离多,妻子的柔软的身体和美丽的脸庞总让慕容云有如新婚一样的着迷和期盼。每次回家,只要条件允许,他总是不停地痴缠妻子,好像要把多日不见的思念和积蓄的柔情蜜意全部奉献给妻子。
妻子也时常和他开玩笑,说他前世很可能是西门庆。每到这时,慕容云都会“哈哈”笑着搂住妻子,一边吻她,一边在她耳边说:“西门庆贪yin好色,招蜂引蝶,夜夜笙歌,可我只爱你一个!”
车驶进滨江市,慕容云找了一家花店买了一大束红玫瑰,又去市场买了海鲜、蔬菜,然后兴冲冲的驱车直奔自己在滨江的家。
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小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让他又惊又喜的是妻子雨霞的白色‘现代’汽车赫然停在楼下!雨霞平时和女儿都住在她父母那里,一般是知道他回来,她才会带着孩子回这里。可现在雨霞竟然在家,难道真的是心有灵犀?
今天,是慕容云和妻子雨霞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这之前,他不知道工作是否能忙完,所以他只是答应妻子这个周末一定会回来,把庆祝拖后一两天。
回来的路上,慕容云已经计划好,到家后,亲自下厨,烹制几道妻子喜欢吃的菜,然后再给妻子打电话,让她回来和他共进烛光晚餐,享受一下二人世界,这对妻子该是多么大的惊喜啊,没想到妻子竟然先给他来了个惊喜!
慕容云捧着鲜花,拎着给妻子买的礼物和给女儿买的“LEGO”玩具,急不可耐的向楼上走去,脑子里浮现着片刻之后,他就会和妻子亲密相拥,在呼吸和体温的相融中升腾起彼此的需索…
到了三楼,用钥匙打开自家的房门,迈进玄关的那一刻,慕容云绽开嘴角无奈的笑了一下,意识到进屋后就和妻子缠绵的绮念要实现不了啦,因为家里有客人!门口的脚垫上散落着两双鞋,一双是妻子雨霞的白色高跟凉鞋,那是他上次回来,陪妻子逛街时买的;另外一双是浅棕色的男士皮鞋,慕容云清楚,这不是他的鞋,他自己的鞋,除了运动用鞋是白色的,其余的因为工作的关系,全部都是黑色的皮鞋。
还没有来得及将手中的鲜花和礼物放到门口的鞋柜上,卧室里却传来慕容云非常熟悉的声音—那是妻子雨霞断断续续的娇吟慢哼!这种声音是他最喜欢聆听的,对他来说,那是世界上最美妙、最令人激情澎湃的林籁泉韵。
然而此刻,这种声音却让他莫名的感觉心惊肉跳、毛骨悚然,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莫名的恐惧!那声音又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在吸引着他,吸引着他去一探究竟。
已经容不得多想,慕容云几步就迈到了卧室前。
卧室的门虚掩着,慕容云在推开门的刹那,眼前的一幕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突然死掉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看到的最惨绝人寰的景象!妻子雨霞长发凌乱,一丝不挂,正骑跨在一个仰面而躺的男人身上,白皙丰润的身体起落着,随着两个人身体接触发出的声音,如同振聋发聩的巨响,一声声传进慕容云的耳际...
床上的两个人纵意在狂欢之中,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慕容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当他们发现伫立在门口,怒容满面、目眦尽裂的慕容云时,慕容云已经如同到地狱走了一遭,又回来了。
时间静止了,床上的画面也静止了,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妻子雨霞红润的脸庞瞬间苍白起来,巨大的惊恐让她忘记了从那个男人身上下来,一动不动的望着慕容云;而那个男人,在片刻的惊怔后,一把推开身上的雨霞,迅速的翻身而起,站在了床上,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赤身露体,随手抓起一件衣物挡在下体前,失魂落魄般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座丑陋不堪的雕像,而他拿在手中的衣物,慕容云一眼就认出,那是妻子雨霞的内衣。
震惊,屈辱和无边的愤怒,还有男性的本能,令温文尔雅的慕容云瞬间失去了理智,他冲到床边,刚要抬腿踹向那个男人,男人已经抱住头,“啊呀”一声,跪倒在床上。慕容云顺势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背上,男人像个皮球一样一头栽到了床的那一侧的地上,又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颤栗,筛糠一样,惶恐不安的望着慕容云。而妻子雨霞,此时才缓过神来,“噗通”一声伏在了床上,掩面失声痛哭。
慕容云没有再去追打和惩罚那个男人,拿起一件衣服,扔到妻子身上,声音低沉的吼了一句:“你应该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是你送我的一份大礼!”便转身快步的冲出了卧室,一刻不停的跑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