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阳走出宿舍院子,还笑着回头看看宿舍,他知道梁玉珍在看着他离去。
梁玉珍被邵东阳回首一眸,怦然心动。手背浅浅牙印还留有他的口水。
梁玉珍把那牙印往嘴里凑,心头一阵颤动。
邵东阳是退伍军人,可内心又温柔细腻,身体有力不会乱使。
孙维站在院子树荫下等邵东阳,见许久不下来,心里怀疑邵东阳屋里有人。
巴巴的说拿半个西瓜回屋,说晚上吃,骗人的鬼,孙维心想。
梁玉珍许久没找他,如果发现梁玉珍去找邵东阳,不去找他,
孙维肯定不会有好果子给梁玉珍吃,他第一时间想到吊起来打。
“怎么今天做事磨磨蹭蹭的。”走出院子时,孙维对邵东阳说。
“天气怪热的嘛。”邵东阳说。
想到邵东阳的屋里说不定是藏着梁玉珍,孙维也不禁回头看看宿舍,心里开始难受。
如果不是要去捉偷车贼,孙维想跑上邵东阳宿舍看个究竟。
如果当真梁玉珍找邵东阳,他会很伤心很伤心。他的心里早就爱上这个破鞋了。
报案人说偷车贼并不是别人,正是梁家村的梁羽生,陈绣花的前夫。
他竟然去偷别人的自行车。
邵东阳和孙维来到梁家村时,梁羽生正在河里洗澡。
天气太热,村民都喜欢泡在河里解暑。
孙维喊梁羽生上岸,从梁羽生的脸上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当邵东阳拿出手铐去拷他时,梁羽生大声喊冤情。
村民见状,团团围住邵东阳和孙维,问他们如何乱抓人。
他们都知道梁羽生偷别人自行车,但问题是梁羽生的自行车先被人偷。
“别人偷他自行车,他去偷其他人的,不是很合理吗?有何不可。”围在旁边的村民说。
邵东阳一再解释这是犯法的,叫村民不要激动。
梁羽生要求先让他穿上衣服,赤条条去镇上不太好看。
孙维叫村里人帮他穿上裤衩。这么热的天,穿裤衩就可以了。
来到审讯室,孙维负责审问,邵东阳负责做笔录。
梁羽生承认自行车是他偷的,但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犯法。
原因还是别人先偷他的自行车,所以他去偷其他人的。
“别人操你老婆,你就去操他妈,是吗?”孙维生气了。
他为村民法律意识薄弱而愤怒。
“我正为这事后悔,我老婆二十多年前被别人操了,我什么事没做,还把老婆送给操她的人。”
“所以你今天后悔了,别人偷你自行车,你又去偷其他人的。”孙维说。
“难道我吃过一次亏,还要上当第二次。”
“别人操你老婆时,你为何不报警。可见是你法律意识薄弱。”
“报警有用吗,老婆都被人操了,头顶已经长着绿油油的草。
如果当时那条恶棍有老婆,我定不会放过他老婆。
你说去操他妈,那时我可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她妈都是四五十岁的人,我啃不下。”
“那你后悔什么?报复什么。是你啃不下,他妈可是存在的。”
“我没说报复,我只是需要公平正义。我本来有自行车的,突然被人偷走,我该不该去偷一辆回来弥补我的损失。”
“你的损失弥补上了,那另外那个人呢,他的自行车被你偷走,他从此也没有自行车,他是不是平白无故遭受损失。”孙维问。
“我管不了那么多,他可以再去偷别人的。
或者一笑而过,干脆把自行车送给我,反正我骑过了,
就像当年我把老婆送给那条恶棍一样,反正她被人睡过。”
“一派胡言,凭什么他心爱自行车要送给你。”
“那凭什么我的自行车被人偷。”
“你没放好呗,或者忘记上锁。就像你老婆,你没看好她,所以被他人睡。”
“我不接受,根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护,我防不上防。”
“只怪你自行车太好,让人一见起歹心:你的老婆太漂亮,让人看到想睡她。”孙维严肃地说。
“还有没有王法?”
“你现在想起王法了,老婆被人睡时,你不想起王法;
自行车被人偷,你想不起王法,你可知一错再错。”
“想起王法有用吗?老婆都被人睡了,绿帽已妥妥戴上;自行车偷走,还能找到吗?”
“老婆被人睡过就不是你老婆了,你可知道她也是受害者。”
“或许吧,但她当时根本没反抗,连作样子推一下都没有,甚至还主动迎合。”
“所以你做了烂好人,干脆把老婆也送给别人。
那你为何不把好人做到底,自行车不见了,权当送给别人好了。”
“你他妈尽管放狗屁,我把老婆送出去后,不知有多后悔,现在每晚都还想睡她,这种痛苦你理解不了。”梁羽生露出痛苦表情。
谁知孙维被梁羽生一顿骂,气的走过去刮他两巴掌。
“反客为主了,现在谁审问谁。你又怎么知道我体会不了。
我虽然没结婚,但也有心爱的女人,她正爬上其他男人的床呢。”
孙维说完狠狠踢两脚梁羽生……
在去梁家村时,孙维有意在邵东阳的面前梁玉珍,说既然去梁家村,刚好靠近蒲坑村,不如顺便探望一下梁玉珍。
邵东阳顿时瞪着眼问孙维跟梁玉珍什么关系。
孙维毫不忌讳地说:“梁玉珍是我心爱的女人。”
“放屁,她是我的女人。”邵东阳愤怒嚎叫。
“可不能够,她是我的。”孙维也生气。
“怎么不能够,她现在就在我屋里,下午上班我为何迟到,你懂吧,是我趴在她身上耽误时间了。”邵东阳得意地说。
孙维一阵心火攻心,他的惴惴不安的猜测被证实,心里无比伤心。
他一拳打在邵东阳的胸膛,邵东阳也没让着他,当即还他一拳,两个人毫无防备在路边草丛里纠缠撕打。
邵东阳年长一点,但正在壮年,骨架已成熟。
孙维年轻些,凭着一股牛劲,跟邵东阳不分仲伯。
在草地里打了二十来分钟,分不出胜负,两人却消耗不少力气。
“这样说来,你中午睡了她,晚上还要再睡一次。”孙维问。
“理应如此。”邵东阳肯定回答。
孙维突然放开邵东阳,躺在草丛里呜呜大哭。
他们耽搁一会功夫双双从草丛里站起来,一前一后继续赶路。
梁羽生被孙维踢得哇哇疼。
他质问孙维:“你的痛苦发泄到我头上,跟我不见自行车,去偷别人的有什么区别,你心里有王法吗?”
“我心里没有,但我眼里有。”孙维举起手又想打梁羽生。
“够了!”坐在一旁做笔录邵东阳赶忙制止他。
“你当然够啦,今晚你还可以继续操。”
“个人私事,下班再说。”邵东阳说。
突然梁羽生哈哈笑起来,他说:“这可不是私事,是咱男人的大事。”
“你再说,别怪我们连裤衩也不留给你。”
“我求之不得,把它扒走吧。”梁羽生又哈哈大笑。
邵东阳当真把裤衩扒下,塞进梁羽生的嘴里,同时气呼呼看着孙维,似乎在说:
“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