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珍明显感到菊花拉长脸,但在意不得,抬头看到孙维就站在门口,梁玉珍脸刷般红起来。
陆景川并没有告诉她来的客人是孙维,只是说家里来一位重要客人,喊她过来帮忙烧水做饭。
孙维直勾勾盯着梁玉珍笑,梁玉珍别转脸,有意去帮菊花摆桌子,她后悔过来了。
菊花有意让梁玉珍难堪,她抬头跟陆景川说:“大哥怎么请个人去那么久,庙里的菩萨都能请来了。”
“顺便在那里坐坐。”陆景川没好气地说。
“恐怕坐上床了吧。”菊花笑着说。
陆景川到梁玉珍家时,梁玉珍还不想搭理他。
陆景川问好好的,怎么又不高兴。
梁玉珍说高不高兴关你什么事。陆景川抓住她的手臂问怎么了,去一趟镇上回来骄傲啦,他还没找她算账。
梁玉珍见陆景川动真气,没敢再胡闹,反问算什么账。
“在镇上你跟邵东阳在黑屋里发生什么了。”陆景川问。
“能发生什么,我戴着手铐呢。”
“正因为你戴着手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反抗不得,邵阳阳才嘚瑟呢。”陆景川。
“你都说我反抗不得,做什么都不是我的主意,你去问邵东阳啊。”
“别牙尖嘴利,人家说你冒着烈日去找他,在黑屋里肯定续情缘。”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想骗我,打开门一股骚味,我在门外拍那么久不见开门。”陆景川生气地说。
“我戴着手铐,无能为力呢,况且你没听到我喊救命吗?”
“我只听到你在兴奋喊叫。”
“胡说八道,我多想你快点进来解救我出去。”梁玉珍别转脸,不敢看陆景川。
“你现在说大话不用眨眼了,张嘴就来。”陆景川生气地说。
“你究竟想怎样,一个劲来质问我。我到底是你的什么?
我叫你娶我回家,你又推三阻四,一会说没房子,一会儿又说儿子还没娶,你不想先娶。
我跟其他男人说句话怎么啦,况且我是被逼的,大早上为了去找你,都差点被人侮辱。
你呢,戴着手铐还让一个阿姨钻进怀里享受,别以为我没看到。”梁玉珍生气地说。
陆景川心想怪不得她不辞而别回来,想必是抱王嫂子的时候被她看到。
“人家说要我给她一个拥抱,才能放过我。我想着只是一个拥抱,没什么大不了的,便给她咯。”
“可我看到你跟她在地面舒服到睡着,十分享受。”
“你也不想想我折腾一大早上也累了,顾不得许多。”
“但我看到你俩身体贴得紧紧的,那个女人占不少你的便宜吧。”
“一点便宜肯定占了,但我肯定她占得不多。”
“虽然不多,但你们舒服到睡着,我当时看到真的气死,我一晚没睡担心着你,你转眼又拥抱别的女人。”梁玉珍说着差点落泪。
“你看你想多了,我拥抱她不过是苦肉计,她答应放过我才拥抱她呢。
我向你保证她占的便宜只是皮毛而已,精华我全部还留给你。”陆景川笑着说。
梁玉中见由自己理亏扭转到陆景川理亏,看到陆景川连忙解释样子,她心里好受很多。
“我不相信,今晚我要检查检查。那干瘪女人你都啃得下,真真把我羞辱了,我以为自己遇上人中龙凤,竟是沟渠一条臭虫。”
梁玉珍说着用手指截了一下陆景川额头。
陆景川知道她的气消得差不多,他说:“你检查时我掌着灯,让你看得一清二楚。”
“哼,谁稀罕检查呢,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那你不生气了。”陆景川马上抱着她说。
“我生什么气,跟那样女人生气,有必要吗?”梁玉珍不以为然。
“你知道就好,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跟她见识什么。”
“谁是你的心肝宝贝,可别乱说。”
“谁叫你长得闭花羞月般,很难让人不疼你。”
“昨晚我担心你一夜没睡,今天像是老了许多,都担心到以为你被人打死。”梁玉珍说。
“我不打死别人算了,还轮到别人来打我。只不过那些人阴损,做出来的事不像人。”
“今天经历太多了。”梁玉珍意味深长地说。
她的脑海却浮现邵东阳的模样,那张端端正正的脸,掩藏住波涛汹涌的激情,想想挺迷人的。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追求一个综合性的完美男人。
一般女人有陆景川肯定满足,梁玉珍有时也这么想,但她心底却是怕陆景川的,他的爱像狂风暴雨,而她只是一个小树苗,一不小心小树苗会被暴风雨摧残。
而邵东阳给她体验是淙淙泉水,缓缓流淌,却能川流不息。她以为这样温和对待,日子才过得舒心。
陆景川的爱,每日她都撑起十二分精神才能接住他。
梁玉珍心里陷入一阵矛盾,她突然想起父母辈,一生只爱一个人的年代。
男人接触太多会有比较,从而难舍难分,每一个都有他的优点。梁玉珍经常主动忽略男人的缺点,只记住优点。
仔细回味,孙伟也不错,带给她一段美好回忆。整个下午梁玉珍都沿着河边走啊走,希望河流的奔腾能化解她心中的矛盾。
她其实感谢上天给她那么多生命体验。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在男人身上可以更了解自己。
回到村里,脚底踏着熟悉的土地,梁玉珍心中的矛盾自然消失。她突然悟道男人只不过她身体的过客。
能停留多久各凭本事,她只愿天天有个好天气,有个好心情。
回到家,她像往常那样拿出米糠喂养那群大白鹅,今年又孵化出几个小白鹅,院子更热闹。
几只母鹅每日下一个鹅蛋,那算是梁玉珍的财富,比男人还珍贵。
傍晚陆景川走进门口时,梁玉珍真不想理睬他,至少今天不理睬,过两天后她自己也不确定。
陆景川他很坏很坏,令梁玉珍表面不理睬,心里却又跳。
梁玉珍放过自己,接受她对陆景川的感觉。
但回想今中午她跟邵东阳共处一室,内心同样颤动,不觉出了神。
在后面抱着她的陆景川问她想什么。
“我在想其他男人,你相信吗?”梁玉珍笑着说。
“你就是贱!”陆景川要梁玉珍看着他。
梁玉珍转过身,只跟陆景川对视一眼,两人情不自禁去啃对方。
人生苦短谁都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