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道童来到了茅屋之内。请使用访问本站。|纯文字||
茅屋之内,另有一番天地。
里面的布置,多以竹木构成,没有什么珠器古玩,金石丝竹,匏土革木等各类乐器倒是不少。
一入之下,便觉一片清凉雅致。
一老者凭席而坐,前面放着一部瑶琴。见司徒信等人入内,慈和的笑了一下,道:“坐,奉茶。”
三人作了个揖,都落了座。稍时童子清茶奉上,三人谢过,揭盖而饮,均感一股清香扑鼻,却有略带些苦涩之气,格局甚是高雅。
韩方于茶道不熟,饮了一口便放下。司徒信仔细品了品,显出赞叹之色。正平却是闻而不饮,只闭目嗅着茶香。
司徒信品完,道:“孤竹兄,别来无恙。”
孤竹公道:“司徒贤弟,多日不见,精神愈发健旺了。”
这孤竹公看起来足有七十多岁,比司徒信足足大出两倍有余,然而江湖之间交友,原不以年岁为碍,故韩方见了他们如此相称,也不以为意。
司徒信道:“今日愚弟前来,实是有一件大事要求兄长。”
江湖之交,重在推心置腹,和官场之上顾左右而言他大是不同。故而司徒信开门见山,便要向他询问有关马依云安定王二人的事情。
孤竹公笑了一下,道:“可是安定王被俘之事?”
韩方闻言大是一惊,忙去看司徒正平二人的意思。只见司徒信也是一惊,正平却刚刚嗅完茶,方静静的开始品味。
司徒信顿了一顿,道:“正是。不知兄长何以得知?”
孤竹公道:“近日的大事,也便是安定王被俘了。你现在来此,我料你十有八九,便是为了这事。”
安定王皇子身份,故孤竹公自是认为必是为此而来,所料倒也不错,只不过正平前来实是为了马依云,他就无从得知了,也未必知晓马依云此人。
司徒信喜道:“兄长既然知晓,那是否可以告知愚弟,他囚在何处。”
孤竹公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瑶琴发出一下清亮的声音,极是动听。
正平神色微微一动。
孤竹公道:“非是我不欲相告,实是我也不知。而且就算知晓,也不能告知于你。”
司徒信道:“这却为何?”
孤竹公道:“何必明知故问?自陈肖一家惨遭灭门之后,师君便下了严令,不得再将讯息随意告知外人。”
司徒信早已想到他是为了此节,但依然相问,其实就是要试探于他,是否一切以实情相告。既然他如此开诚布公,那今日便确是难于知晓真相了。
韩方听得恼怒,心中暗道,暴骸能灭陈肖满门,难到我便不能么?然而想归想,没有正平和司徒的意思,他也不敢动强。
孤竹司徒均知事情谈到这里,已是十分明了,再多说也是无益。司徒已有暂且离去,再思他法之意,而孤竹公也轻轻端起了案边的清茶,便要送客。
谁知这时正平忽道:“孤竹公,可否听公雅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