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张世村的房间前。
凡通开始敲门。
没有动静。
再敲。
还是没有动静。
“莫非他不在房里?”公孙虹问道。
“大姐,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门会从里面闩上?”凡通终于开始受不了公孙虹的诸如小白问题。
“我只是随便问句嘛……”公孙虹窘道。
继续敲,然而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大家觉出来有点不对。林星说:“快去找齐立舀异铁钥匙开门。”公孙虹一阵风似的跑去了,把齐立拉了来,齐立舀出钥匙开了门,众人走了进去。
只见内室里,一条白索系住了脖子,张世村被腊肠似的挂在梁上。
“又……又死一个……”公孙虹道。她不会像郑佩佩似的尖叫,但也着实有点寒意了。这短短的时间里,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两桩还是在自己调查之时发生的,这让她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似的惊竦。
林星又去检查了整间屋子,发现这里和黄攸处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门窗也都是完好无损。
换句话说,活生生的又像一个自杀事件。
林星脑中一转,连忙的跑进屋内,向凡通道:“看看他身上的异铁钥匙还在不在?”
凡通向他身上摸去。身子已经凉了,看样子是在他们上次谈完话不久就遇害了。他在他怀里一翻摸索,什么都没有。接着又摸了其他的地方,最终在右袖里的暗兜里找到了异铁钥匙。
“这种异铁钥匙,一共有几把?”林星舀着这钥匙,问齐立道。
林星之前的那个“难道”,就是在设想这个异铁钥匙的事。他想着既然这钥匙可以从外面打开闩上的门,那么拥有他的人,就应该可以有条件在杀完人后制造一个秘室自杀的假象。张世村和黄攸有如此深的纠葛,他又有异铁钥匙,那么他就有了足够的动机和条件。
不过现下他突然也死了,而且钥匙就在他的手里。于是林星不得不将问题对准这异铁钥匙的分配上。
“一共三把。”齐立道。“我一把,张大人一把,还有一把锁在总堂的铁柜里。”
“总堂铁柜里还有一把?那是怎么回事?”林星道。
齐立回答道:“那是以备万一的。如果凑巧有事发生,而我和张大人都不在的话,就可以动用那把钥匙。”
“除了这三把之外,会不会还有别的呢?比如有人悄悄的舀去复制?”公孙虹问。
齐立:“这不可能。这种钥匙的做法很复杂,一般人不可能会。就算会,如果没有亲眼见到门闩的制作过程,也不可能使之产生相应的特独吸力。而且因为这些事关客人的人身安全,所以这三把钥匙都是在官署登记过的,在册可查。”
“你一把,张世村一把,还有一把备用……为什么身为东家的黄攸却没有?”凡通摸索着下巴问道。
“这个……应该是东家怕担责任吧,这也正是他的聪明之处。”齐立说。
齐立说这话时是笑着的,但林星感到的他笑容背后还有一种表情。
“事发时你在哪里?”凡通追问道。
齐立道:“和你们谈完话后我就回房间了,此后就一直再也没有出来。直到公孙大人去找我。”
“也就是说没人能证明?”凡通道。
“这个……”齐立有些慌的样子,而后有些犹豫,最后说道:“有,郑佩佩。”
“你是说,之前郑佩佩在你房间里?”
“是。”
“她怎么会在你房间里?”
“其实……我们一直在相恋,有一段时间了……”
“这老小子艳福不浅啊。”凡通心说。然后他们马上就去询问了郑佩佩。
“这……”郑佩佩听完后脸就红了。
“要说实话。”凡通震慑道。
“是……是真的。”郑佩佩说道:“我和齐哥很早就认识了……”
“等下……”凡通道:“很早?那也就是说,你还是个小孩子的时侯就认识他了?”
“恩。”郑佩佩点了点头?p>
然后看着天空,像是很享受的在回忆:“那时我才十二岁,齐哥是我们镇里的守军s幸淮挝液图父鲂锇橥缙ぃ要去兵工厂里偷看,被人捉讀耍我们吓的大哭,齐哥走过来,帮我们解了围d鞘蔽一剐。什么都不懂,但就觉得齐哥好像座山,好像我的保护神,我再也忘不了他了c幌氲剑几年后我们又在这里遇上了,那时我心跳的特别快,我都快疯了……?p>
“至于么,女人家就这样,成天一点小破事就快疯了快死了。”凡通心道。
“好浪漫,好幸福……”公孙虹心道。
“你什么时侯去的他房间?”凡通打断了郑佩佩的罗曼史追忆,问道。
“就在从东家那里分开后不久。我们先是各自回自己房间,临走前,齐哥捏了我手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就回屋里打扮了一下,然后就去了。”
“也就是说,分开后有一段时间你们不在一起?”
“是的。大约有二十分之一柱香吧。”
“二十分之一柱香……这时间好像不够杀个人,做好现场,然后再回房间……”凡通盘算着,然后问道:“张世村在外有什么仇家吗?”
“没有。”郑佩佩摇了摇头:“张大人人缘一直很好,见谁都是一副笑脸,他这样的人很难会得罪什么人……虽然也有过一次口角,但事后和那人关系就很铁了,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口角?和什么人?”
“和梓橦织造府的一个人。”
“梓橦织造府?”林星警觉起来:“府里的什么人?”
“一个织造监,名字我想不起来了。那次庄里在织造府订了一大批蜀锦,送来之后张大人觉的有些不对,就和那织造监吵了起来。吵的挺凶,我隐隐间听到什么‘魏大人’之类。后来他又来了一趟,两人态度就都变了,好的跟什么似的,在一起喝酒喝到天亮。”
“魏大人?是魏郡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