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此地的守将,在此地的聚会让王武颇有主人之感,由是紧锣密鼓的让军士们安排迎接众人的接风宴。这天他很早就起来,去阳平东街口喝了个羊汤,又去阳平西街理了个发,回到军营后全身装束,这才回到阳平关等待众人。
他的装束是一身重甲,头盔是银白色的,有三分多厚,远比一般军用头盔结实。甲是里外三层的锁子甲,三层之间有软革作为缓冲,可以大幅减小对方的冲力。左右小臂上,除了常规护腕之外,还都有一个小型的镜盾,此盾极为坚实,听说就算是罗真马陵全力一冲都难以破之。
辰时时分,马陵到了。马陵一进门,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王武,说道:
“咦?你怎么穿的跟个高达似的?”
王武:“你怎么才到?”
马陵:“别提了,路上那车堵的啊。”
王武:“一向只听说成都老堵车,什么时侯我这儿也堵了?”
“春运提前了?”马陵无所谓的说。
稍时,只听“吱”的一声停车动静,杨云飞也到了。他灰头土脸的,进来后第一句话是对王武说的:“咦?你怎么穿的跟个高达似的?”
王武尚未及言,杨云飞已冲向了马陵,骂道:“让你等等等等,你怎么还骑那么快?我紧赶慢赶,车都抛锚了!”
马陵不屑道:“不说你的发明不济,还赖我?!”
杨云飞怒道:“胡说!我的发明怎么可能不行!只不过我这次开的是云飞试作三型,还在测试阶段而已。”
接下来马陵杨云飞便你一句我一句的闹了起来。
又稍时,皇甫仲凌到了。
皇甫仲凌拿着他那部三尺多的金色弓刃,进门看到了王武,说道:“咦,你怎么穿的跟个高达似的?”
王武脸上黑着线。
皇甫仲凌又转向马陵,说道:“来的时侯你见到钟会的部队了没?”
马陵:“见到了。我特意绕了个路看看有没有他们的动静。果然,在秋岭一带发现了他们正在密集调动。”
“秋岭也有吗?”皇甫仲凌奇道:“我是在岑岭见的。钟会刚刚在那里建了个防御据点,看架势绝对是要向这儿进攻。玉帅的预见真不是盖的。”
杨云飞接了话:“不只钟会的部队。”
众人一听,都问道:“还有谁的部队?”
杨云飞故作神秘:“不能说哟。玉帅留给我的密信写的,我都安排好了。你们到时侯就擎好吧!”
又过一会儿,罗真也到了。
人未进门,只听罗真的大嗓门就喊了起来:“老王,我来啦!”他和王武当年就是同在军中,所以和他最熟,因为作战好一段时间没见了,甚是相念,这一来就忙不迭的先喊了起来。
进来之后看到了王武,说道:“咦,你怎么穿的跟个高达似的?”
王武尚未及言,罗真看到了在座的马陵,爽朗一笑道:“你小子也来了?来,掰掰腕子!”
马陵把袖子一挽,架在桌上道:“我怕你?”
杨云飞噌的一声蹿了起来,拉着皇甫仲凌闪在一边,道:“躲躲,小心俩二楞子溅咱们一身血。”
罗真道:“不急,我骑马来的,手没怎么活动,先热个身。”说着,把军营里的石狮子举起,做起屈伸动作来:“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马陵见他如此,一把把旁边的暖气拆了,拿起其中一个十九组的也举了起来:“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运动了一会儿,两人脸上都出了些油汗。罗真笑道:“好了!”马陵也伸了伸胳膊,两人坐了下来。
“一二三,开始!”杨云飞当起了裁判。两人都是猛然一使力,桌子吃不住劲,轰的一声就碎了,两人臂悬在空中使起劲来。劲力传到身上,身下的椅子也碎了,两人便站着马步继续掰。
掰了大约有十分钟,两人脸都涨的通红,却是不分胜败,杨云飞和皇甫仲凌在一旁兴奋的加着油。
正掰的时侯,皇甫伯尚进来了。
皇甫伯尚和皇甫仲凌的部队在一起,但他因为来前又视察了一遍军务,所以来的晚了些。
他刚刚入内,看着王武,尚未及言,王武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我穿的像个高达是吧?像高达怎么了?怎么了!”
皇甫伯尚奇道:“什么高达?我要说你好啊?”接着又悄悄的转向了杨云飞和皇甫仲凌:“老王抽的哪门子风?”二人摊了摊手。
都来之后众人便吃饭,饭桌上又扯了些闲话。饭后在大帐内摆上了地图和沙盘,开始商议军情。
帐中诸人除王武之外都是科班出身。罗真是蜀汉讲武堂中少有的高材生,马陵、杨云飞、三皇甫则都出身鬼谷。王武没上过军校,是从基层的大头兵一级级混起混到今天的。混到今天的过程中他也没闲着,经常夜读兵书充电,蜀汉讲武堂的看门老大爷经常能看到一个胖子拿两块馒头和一个缸子,在军校图书馆一泡就是一夜。
从一开始知道要在阳平关里会面,这些人就明白这次敌军的动静肯定不小,不然绝对不用这么大阵势,所以来前每个人都做了不少功课。马陵说绕道去了趟秋岭那是真的,皇甫仲凌也的确在岑岭搞的侦察。一向在军事会议上话最多的杨云飞这次却没参加讨论,在一旁摊开张大图,不时的用墨笔描画着。
就在众人商议的时侯,一支魏军小分队已悄然来到了他们的东北翼。
这支小分队,正是邓艾夜域四修罗中的“罗骞驮”,队长是雷文。
这雷文,正是雷武之弟。现下他正带着邓艾的密令潜入至此。
罗骞驮部全军都是一身迷彩色,这让他们很容易的就隐藏在了一处树林当中。停军妥当后,脸上画着油彩的副官过来向雷文报告:
“将军,兄弟们都已安排好了,随时等待您的命令!”
雷文的眼睛却盯住了远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