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下来的场景玉正平有一番相当细致的憧憬。他还书,凡静自然是要检查一下。翻书之际,不经意间发现了那两张票,一双妙目像发现珍宝似的睁大了,小白兔一样的跳着问他哪来的。那时他佯做凑巧,然后再非常绅士的一点头,最后就是和她一起去看了。一段美妙的爱情便从这一场电影开始。
玉正平越想越高兴,张大了嘴哈哈的笑着。刚走到图书馆,就见凡静穿着一身淡蓝的衣衫,欢快的走了出来。这一幕已经完美符合了玉正平憧憬的开头部分,他一阵激动,正要走上前时,才发现凡静正在向另一个男人走过去。
高文一如往常的拿着一束花在等凡静,凡静快活的奔到他身边,双手抱住他左臂,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今天咱们去哪儿?”高文笑道:“你说呢?”凡静道:“不嘛,你说,你是男人。”高文:“那……去南边吃馅饼?”凡静:“这个……不,还是去北边吃果酥。”高文:“好。”
两人拉着手,往北边去了。
“嘎崩”……玉正平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随着一连串的轰响,玉正平在撞翻了第三十六盆花之后,终于把车停到了别墅外的空地上。正在杀鸡的曾宪铎知道是玉正平回来了,急忙迎出,刚要说话,玉正平指着他道:“huup!”曾宪铎急忙捂住嘴,玉正平一声不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他把书扔在了一边,两张票掉了出来,飞舞着不知落哪儿去了。他跳上床,拿枕头捂住了头,说一句:“要泰然”,然后就呼呼大睡起来。
睡了不知有多少时侯,曾宪铎的一声大嗓门惊醒了他:“玉帅,吃饭了!”玉正平没好气儿的冲门外叫道:“不吃!”“是上好的牛肉!”“上好的龙肉也不吃!”
说完之后他倒头又睡了。迷迷糊糊间一阵敲门声,玉正平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怒道:“都说了,不吃,别打扰我!”门外响起了声音:“玉帅,是我,老七。安定王那边有动静了。”
玉正平打开了门,门外七煞神色郑重的站着,手里拿着一块黑黝黝的木制品。见玉正平出来,他端起那木制品,说道:“玉帅,蜀山派的人正在他那里。”
玉正平接过那东西,放在了耳边。这东西叫传音器,是杨云飞根据刺客千里传音术原理制作的最新发明。传音器的另一头,已早被八煞悄悄的安在了刘瑶行宫的秘室之内。
玉正平听着里面传来的话……
刘瑶走到了秘室之中,里面的蜀山派副掌门卫隐已等侯多时了。卫隐的脑袋出奇的大,加上身材很瘦,站在那儿一个十足的火柴棍。刘瑶进来后,他恭敬的说道:“王爷。”
刘瑶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来悠悠的喝。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你们做的好事啊。提前一个月就让你们拦住林星,可到最后反倒让他查了个水落石出。”
卫隐面露惭愧,道:“是小的办事不力,还请王爷责罚。”
刘瑶哼了一声,没说话。
卫隐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刘瑶手一招,他身边的高大男子提了一个皮箱过来。这男子就是那日在会所外负责保护他的男子,名叫银斧。“金剑,银斧,铜镖”,是他新进收的三名高手。
银斧把皮箱放在桌上,打开,只见金光一闪,里面满装着的都是金元宝。卫隐眼前一亮,嘴里说着多谢王爷,正在上前摸时,银斧咔的一声把箱子扣上了。
刘瑶道:“你们要再去办一件事,这次可不能再失误了。”
卫隐看着皮箱咽了口唾沫,忙道:“是。这次我派四大弟子去办,绝对万无一失。不知王爷这次要小的们做什么事?”
刘瑶道:“去杀一个人。”
“什么人?在哪里?”
“成都,方青云。”
听到这里玉正平就大体明白什么意思了。
方青云是二千石曹侍郎,也是此次二千石曹尚书丞的有力竞争者。他人品一般,作风不太好,但能力颇强,是林星的人。在用人方面林星自有一套办法,君子用,小人也用,无论君子小人,只要有一技之长,皆可为我所用。
刘瑶为夺嫡一事,向来不择手段,这是要借黑道的力量搞暗杀了。
再往下就是一些废话,玉正平也没再听。七煞道:“玉帅,要不要我马上动身去成都保护?”玉正平想了想,道:“不了。我去。”七煞露出奇色:“玉帅,这么点小事,还用你亲自出马?”玉正平挠了挠头:“心情不好,找点儿事干。”
玉正平当晚就动身了。这次玄甲卫帮他架车,别墅外的花总算是免了一场灾祸。
潘英住处。
潘英坐在一张大椅子上,闭着目哼着调,手指在椅边不住的打着拍,显的很是享受。张慧在他身边侍立着。张慧已不再是贵妇打扮,而是一身刺客装束。黑色的紧身衣将她白嫩的脸衬的愈发俏丽。
稍时,血刺客推门而入,手里抓着一个人。此人的眼睛被蒙上了。进来后,血刺客将他眼罩摘下,手一推,他一个踉呛扑到了潘英座前。
他睁开眼,看着这房内的架势,面生惧意,对着潘英连声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潘英没理他。哼完了一支整曲后才缓缓睁开眼,对血刺客道:“就是他么?”
血刺客道:“是。望仙山庄一案,就是他通风报信,为林星提供了重要线索。”
那人汗如雨下,道:“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迫不得已。那女子好生厉害,捏住我的手,我的手都快断了,剧痛无比,我也是不得已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大人饶命,饶命啊!”言罢连连叩头。
潘英眉头微皱,站了起来,说道:“你好烦呐。”那人一惊,不知道该不该再说话。潘英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轻轻在他左肩上一拍,那人正不知何事时,忽地整个身子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