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担任总部参谋已有了一年的时间,成长颇快。,
他建议道:“玉帅,当下情形来看,徐家堡是不能不夺的。依我之见,是不是调烈火营过来?”
霍恩的意见实际上是大多数参谋的意见。身为风雷六营之最强攻击部队的烈火营,他实则也是一支战衣部队。他们的战衣都是由杨云飞研发制成的,效力在白银之上。烈火营的战士能力也在文贯所部之上,故而如果调他们前来,徐家堡必可拿下。
“我看行。”曾宪铎说道。众人纷纷附议。
“不行。”玉正平斩钉截铁的说道:“邓艾不动,风雷六营一个也不能动。”
众人不语。他们都十分了解玉正平的性格,他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八杆子打不着的废话,但只要一说了比较正经的话,那就意味着是命令。他这样说,意味着此方案就此结束。
众人思考着下一个方案。
这时玉正平说话了。
玉正平对霍恩道:“半年前打刘镇,不是有过一个方案么?”
霍恩想了想,道:“是。说起来刘镇地理位置其实和徐家堡差不多,方案原则上是可以套用的。只不过对手不一样,当时驻守刘镇的只是一个普通魏将,而这次……”
玉正平打断了他:“不用这次那次了。就沿用那个方案罢,细节上调整一下就可以了。散会吧。”
“等等。”看着起身要离开的玉正平和满头雾水的众将,罗真开口了。他的军阶在当下属第二位,真要问什么,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所以他也当仁不让的代表众人提出了问题:
“玉帅,这么草率去打,不妥吧?”
“哦?有什么不妥?”玉正平笑着坐了回来。
罗真在沙盘上摆了几下,道:“正如霍参谋所言,文贯部与当年刘镇魏军大不相同。现下咱们没有能迅速解决战斗的不部队,一打起来,铁定进入相持战。而一旦相持起来,附近魏兵必定从四面八方涌来,那样咱们就反被包围了。这时如果文贯再从徐家堡发动反冲锋,来个中心开花,那咱们的损失就惨重了。”
“不错。”
“正是。”
“恩。”
众将都十分同意罗真的观点。霍恩不住的点头,拿出本子来记着什么。
“是吗?”玉正平笑道。他抹了抹嘴,做出一种很玩世的表情道:“咱们打个赌好不好?”
“什么赌?”
“不会迅速解决战斗,打起来会相持,相持起来魏军会来援,这些我都同意。但我赌的是:来援的魏兵绝对包围不住咱们。”
“怎么可能?魏军数量大大超出我军,钟会有大军五路,虽然前面在洛丘损了一路,除文贯外却还有三路人马,再加上钟会本部、昂扬二将所部……怎么着都可以包了咱们的饺子。”
“你就说赌不赌吧?”
“这……赌什么?”
“我输了,我三天不进行娱乐活动。你输了……就让我弹你个脑刮吧。”
“这……这……太儿戏了吧?”
“人生本来就是场游戏嘛。就这么定了,散会。”
会,真的就这么散了。
战斗,也如玉正平命令的那样开始了。
左修挥舞着骑刺,一面乱七八糟的戳着空气,一面在骂测试时那该死的“兵器合度”。
“奶奶的,什么狗屁‘兵器合度’啊,从来都没听说过。最悲剧的就是我……不,我们,还特么的都是满!这一满不要紧,直接被待命了……”左修没好气的说着:“那个姓刘的……就是那个潜能刚过及格线的,听说昨天已经上任了,见习中郎将,带了一曲半的人呢!”
“唉。”躺在那里的柯算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一个‘另有安排’,咱们就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天知道那安排是什么。”
卡依依旧是没有说话,自已坐在草坪上,呆呆的望着天边。
“兵器合度……兵器合度……”左修默念着:“该死,不会是让咱们去当司机吧?”
两人小忧郁了一下,无果,于是舞刺的继续舞刺,躺着的继续躺着,发呆的继续发呆。
“喝~~啊~~咦?”左修舞到了坡边,看着下面的景色,突然的叫道:“哇噻,有美女耶。”
“哪?”柯算腾的一声跳了起来,跑到坡边,右手揽着左修,眼睛望下寻望着。
“不是吧?”左修看着他:“一向以乖乖学生著称的柯算同学也好起这口来了?你好让我失望耶。”
“太无聊了,学习之余找点乐子也是不错的嘛。”柯算拍了拍他。
两人一起望下看去。
只看山下,一处不大却颇为雅致的酒楼之外,停下了一辆装点甚是华丽的车轿。马夫长长的吁了一声,马儿停了下来,从人掀开轿帘,一个容姿娇好的女子从车上下了来。
“还的还行吧,但贼有气质!”左修赞道。
“这气质怎么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柯算奇道。
“哇,柯同学,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了,连这么经典的搭讪话你都学会了?”
“什么啊,我真觉得好像见过。不过现在又不觉得见过了。不行,头疼,这两天想事想的太多了,不能再想了。我回去再睡会儿。”
说着柯算就回去了,躺在草坪上,舒服的阳光照着,不一会儿便眼皮发沉,真的睡着了。
他说他看着此女有些眼熟,其实有道理的。这女子的气质确乎和他认识的一个人有几分相似。
此女子乃是魏曼。也便是梓橦原郡丞魏丛之女,凡静的闺中密友。两人自十岁时便常在一起,气质上自然难免有几分相似。
不过相似归相似,到底还是诸多不同。凡静率真,热情,活泼,而她则多了几份冷傲。二人虽常一起玩耍,但到底出身不一样。凡静的父亲只是门长,家境说不上贫寒,却也只是温饱而已。而魏曼的父亲、舅父都是大官,官家二代的身份让她自小便在骨子里有些优越之感。
她下车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了二楼的一处雅间,坐下,点了壶上等清茶,静静的独自喝着。看样子,她在等着什么人。
稍时,她等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