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便到了那家酒楼外。
她看到了一行人马,高文便在其内。而魏曼竟然也在其内。
“好啊,原来是他们故意瞒着我,不知道又想什么坏点子了!”凡静怨着他们,心里却是在高兴。一来看到了高文没事,二来见魏曼也来到了此地。三来,是定式反应,因为以前有过先例,在自已某次生日时,他们哑巴悄的聚到了一起,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然而她很快发现并不是这样。
两个人的神情、动作,与以前完全不同,此时他们相偎甚近,眉目传情,不时的还在打情骂俏,俨然一副情侣一般。不多时,两人的手甚至握在了一起,魏曼也不顾众人在旁,上去和高文做了个嘴,高文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凡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揉了揉眼睛,找着一切可能的借口来说服自己,可结果都是徒劳。
“来,帮我上去。”魏曼道。
“好!”高文作势欲去扶。
“不嘛,人家要你抱上去嘛。”
“这……”高文看了看四周的从人。
“嗯~~”魏曼撒起娇来。
“好吧。”高文便去抱她起来。
刚刚抱起,魏曼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高文冲他笑了下,正要走,却惊在了当地。
凡静仍是一副绝难相信的眼神,失魂落魄的朝这里走了过来。两人眼神一对,凡静眼泪刷一下出来了,她咬着牙,忍住,冲高文大叫道:“你……你……”
魏曼其实早就看到了凡静,所以才故意让高文抱起。她这时轻轻的站下,对着凡静,一副胜利者的笑容。
“你们这是做什么!”凡静终于把这句完整的话说了出来。
“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么?”魏曼笑着,说着,手拉上了高文的手。高文激灵了一下,欲抽开,魏曼一个使力,他不再敢抽,便只任她握着。
“你……”凡静的话划了一个圈,又回到原点,只剩下了这一个字。
“我什么?”魏曼笑道:“你想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却抢了你的丈夫是吧?哈,没错,这故事很俗,可它却确实发生了。这就叫命运,你可以不喜欢它,却不能阻止它的发生。”
魏曼得意的笑,让凡静彻底打破了一切幻想。甚至直到刚刚,她还抱着一丝绝对的侥幸:她希望两人这是在故意逗她。
哈,多么天真的想法。
凡静已无法感受自己的感受了,千头万绪五味杂陈,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该想什么。现下,她只觉得胸头发闷,被大石压住了似的发闷,她想冲上去,厉声质问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虽然这三个字此时可能已然没有意义。
她冲了上去,想去问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但魏曼的从人却不这么认为。从此情此景看,他们当然的觉得凡静现下是要伤害魏曼。对他们而言,眼前的事没有什么对错,而保护魏曼才是他们的对错。
众人拦在了前面。两个人高马大的轿夫更是冲锋在前,一表忠心。四只污秽不堪的大手伸了出去,目标是凡静,目的是把她推出去。
“滚开!”凡静大叫一声。
高文吓了一跳。和凡静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见过她发脾气,这是头一次。他这才知道原来凡静也可以这么厉害。
轿夫自然是不听她命令的,手仍伸出。凡静本没想打人---当前的情形下她压根儿没这个心思。然而轿夫这一动精,她胸中憋着的一口气只感必须找个口子发出来,由是,她身子一闪,飞起了一脚。
一个娇滴滴的人儿,纵是发怒之时踢出的一脚又能怎样?所以轿夫根本没当回事儿。但脚一近身他才反应过来---事儿大了。
“啣~~”
轿夫一个偌大的身子纸鸢般飞了出去。
凡静在入军之前,在图书馆很认真的自修过军事书籍,故而参军不久就有了二阶斗气。后来玉正平混入,在不知不觉的影响下她进步神速,此时斗气已达四阶,远远超出普通新兵。
刚才那个轿夫,不过是人高马大些,既未当过兵,又未习过武,面对凡静的四阶斗气,自然是如纸糊一般。
众人这才知道这小姑娘身手不凡,不敢大意,团团围了上来。
魏曼此时的势力全仗舅舅陈星,而陈星是文官,所以这些护卫并非是军队中的警卫部队,而只是一些当地的好手,学过那么几招格斗技巧而已。其中最强的是两名复员军人,在军中时也不过是地方驻军中的大头兵,斗气不过二阶,比起凡静要差上不少。
照理说,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凡静的对手。但凡静现下心烦意乱,手上脚上都没什么像样的招式,只是发疯一样的在乱打而已,再加上对方人数为众,所以双方纠缠在了一起,斗了足有三十四合。
“别伤了……”高文眼见着凡静这幅模样,心中甚是可怜—毕竟多年的感情了,但刚一开口要说别伤了她,便看到了魏曼怒目而视的眼神,所以不敢再说。
又斗数合,凡静渐渐冷静了些。体力的挥发让她刚刚满腔的不快稍稍平静了一些,对方不断袭来的招式让让渐渐像是回到了战场,思维也便开始本能的往这方面靠。
她格开一人的双拳,又闪开两人先后而来的脚,往后退了两步,头一低,四阶斗气支持下的“秀发百变”施展开来。
她的头发募地长出五尺,像长袖一样飘出,而后又似一条长蛇,缠住了一名护卫。这护卫使力挣脱,只是挣脱不开,凡静头一扬,那人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带着走,着实挨了不少同位之拳。
解决了此人后,凡静足一点,跳到了另一个地方,斗气一运,头发再长两尺,兼带分成数股,分头袭向敌人。
护卫们见状不好,连忙四散要逃开,但他们发现凡静的长发竟似长了眼一样,他们往哪儿逃,此发便往哪儿追,他们逃的有多远,此发长的便有多长,当真是个“天长地久有时尽,此‘发’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