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穿了件极正式的长袍,拿上羽扇,仙风道骨,带上两个书童,翩然向参赞部行去。
路上,范良对书童道:“可知这次玉正平请我之意?”书童道:“不知。”范良道:“他这是要给我来个下马威。我料他必是准备了诸多地图、军报,要一一询问,令我知难而退。”书童道:“那该当如何?”范良轻摇羽扇,笑道:“我精钻兵法数十载,岂惧他询问?纵有些书我没看过,但天下兵理总是相同的。此举正入我套中,我恰好借此机一展我胸中学问,让他再不敢小觑。”
不一时,到得总赞部,书童打开帐帘,范良昂然入内。
哪知,入内之后的情形却与他想象的极是不同。
他本料玉正平必是带了如山的资料,堆在前面,要与他正襟危坐,仔细论道一番。然而实际情形却是……
玉正平面前的桌子上空空如也。倒是后面,立着一众侍女。
诗诗、幽兰、海琳、侍琴、雅月都站在那里,除了诗诗是一个后现代的白衫黑裙,雅月是武装之外,其他人都是轻衣薄纱,“满城尽爆黄金甲”
范良顿时血气上涌,站立不稳,手中羽扇险些个掉了。
玉正平这时站起道:“范先生,请坐。”
范良勉强笑着,坐了下来,眼却忍不住往玉正平后面看去。略只这么一看,便觉有些天旋地转,忙又低下头来,心中连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两人坐下后,玉正平道:“此次朝庭派范先生出任总参赞一职,范先生名声素著,极是恰当。不知此次到来,范先生对军中工作有什么建设性提案吗?”
范良听了,心中暗喜,道:“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他略一寻思,把早就准备好的计划娓娓道来。
他说道:“老朽虽是多年未闻庙堂之事,但身为蜀人,旦夕不敢忘了提皇上分忧。以我看,蜀军近日虽是大胜,玉帅调度亦极有方,然而却不免有几点不足之处,依老朽看来,主要有……”
说到这里,他忽地说不下去了,因为这时他看到的是眼前一副血脉喷张的画面。
海琳一身薄纱,站在他的斜对面,因此可以看到她良好的身体曲线,尤其是腰细如蜂,臀部紧翘,被衣服紧裹着,极是妖娆。而玉正平的手却在她腰上轻轻款款游走着,不一时,摸在了她的屁股上。
范良险些个栽了下去,眼望着,嘴里犹自说道:“兵法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手如柔荑,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美目盼兮?”玉正平道:“先生果然大才,原来兵法中还有这句吗?这倒是玉某孤陋寡闻了。”
范良道:“自是有……啊?哦不,没有没有,老朽一时失察了。哈,老朽所学甚杂,一时间背串了也是有的,玉帅见谅则个。实则是这样的……所谓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故而这总参赞部的工作甚是重要,风闻玉帅一向天马行空,垂拱而治,私以为这是极不妥的,私以为……”
说到这里,他又说不下去了。因而此时玉正平正搂住了幽兰,两人脸贴着脸,亲昵了起来。
玉正平见他不说话了,忙道:“范先生继续,玉某正仔细聆听。”言罢,又转回头去,去亲幽兰晕红的双颊。
范良喘息良久,大怒,拍岸而起,道:“玉帅,大庭广众之下,怎敢为此非礼之事?真是有伤风化,大违礼教!”
玉正平忙起身道:“先生息怒。现下又不是千年后,哪有什么礼教啊……不过先生既然说了,我照办便是。”他回头冲幽兰一挑眉,道:“回家再亲。”幽兰嗔道:“讨厌。”
范良坐下继续要说,然而刚坐下,便又说不下去了。
只见玉正平整个人趴在桌上,侍琴在帮他推拿按摩。玉正平口中道:“唉,年纪大了,腿脚总有些不利索,所以隔段时间,便须及时治疗一下。我这属于带病工作了,范先生当无异义吧。”范良呆看着,喃喃道:“无异义……无异义……”
侍琴穿的本就是低胸,这一俯身,胸前春光更一览无余。范良身后的书僮尚未婚配,早就是看的心潮澎湃了,如此一来哪还能忍的住,鼻血狂涌而出,直喷的范良背上鲜血淋淋。
稍时,总参赞部中传来一阵声音。
“范先生?范军师!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快,速效救心丸、哮喘灵、百草玉露丸!”
刘瑶寄于厚望的范良,到了玉正平面前一回合都没走完,这让刘瑶很是忧闷。他又出几计,然而还是不行,一一都被玉正平用邪法子破去。
数日后,大将军府。
凡静正在自已试验那招“冰雪之舞”。为了这个,她这最近一直在辛勤的吸收着银笛中的力量。这银笛和她好像极是相得,吸收之时还会自行发出笛声,像是很高兴。
她眼下一身紫衣,堪堪舞来,姿势甚美,舞到尽兴处,果然出现了一些气劲,只是还发不出去而已。
她很是高兴。因为仙霞之力的恢复作用,她一点不累,由是又继续用起别的招式来。每人的招式,都是调用真气的特别法子,本是难学,然而玉正平用神机锦盒将她带入虚拟之地学习后,她便可以形象的看到其中的运转之理,她本身有过目不忘之能,看一遍,差不多也就明白了。
玉正平走了进来。
他看着凡静练习的样子,心底说不出的高兴,坐在一边静看。
凡静练了很久,才发现他过来了,玉正平拿过一条毛巾帮她擦着汗。
凡静道:“安定王的事都解决了?”
玉正平道:“解决了几个,不过不能一直被动的接招。”
凡静道:“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玉正平捏了捏她的脸,道:“什么鬼点子你就不用管啦,你好好练习你的就可以了,用脑子的事,交给我就好啦。”
凡静道:“不嘛,你说,我就当听馆时就爱东看西看的,现在都看完了,好无聊的。”
玉正平道:“现在魏国攻,安定王也攻,这可不是我喜欢的。所以,我要攻出去,数日前,我已经提交了一份北伐请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