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小妃已经在公安局门外等着,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熟人,何安。
“雅罕,这是何安,你也认识的,咱们一起吃过饭。”阴小妃开车,何安却坐在后排,看来副驾驶是留给仇雅罕的,难怪何安一脸不爽了。
“嗯,认识,我们去哪?”对于不给自己好脸色的人,仇雅罕也不会以德报怨。
“跟我走就行,我已经订了地方,那里的菜很有特色。”
“其实我在食堂吃过了。”
“食堂饭菜怎么能和酒楼里的比,再说了,你们食堂都是按时五点半吃饭吧?外面七八点吃饭的比比皆是,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吃过一次。”
不过,仇雅罕摸摸肚子,的确是没有吃饱,她和巫马溪去吃的时候只有点残羹冷炙了。
巫马溪三人跑完十圈已经累成狗,拖着身子回到办公室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纳尼?人呢?该不会都下班了吧?苍天啊!我吃苦受累在外面跑,郁队和雅罕姐居然提前走了,我妈妈肯定好心疼我的鸭!”巫马溪又开始嚷嚷。
“关你妈妈什么事?郁队好像还没走。”
“我是我妈的肉,刚才流了那么多脂肪,她不心疼才怪。”虽然是开玩笑但巫马溪家就在本市,而且还和爸妈住,平时也是爸妈的手心宝。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还有心情开玩笑,天都快黑了,我听见询问室有声音,我们过去看看。”驳乐喘着粗气说道。
“我说大块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看看你,喘气就像牛一样,气息都喷我一脸。”
“我是牛,你就是羊,咩~”驳乐回怼了一句。
“切!幼稚!你们两去吧,我得把没完成的任务完成。”仇雅罕让苏乙臣查的事,他还没有筛查完。
驳乐两人来到询问室,就看见郁队,还有一名值班警员,正在询问一个女人。
而等候室还有一个人模人样的男人单独坐着。
“你就是白果?”郁歌开口问,他的嗓音淡漠疏远,却又带着压迫人的气势。
白果诧异的抬头,这个人是得了健忘症吗?在一起吃过饭他完全不记得了?
“是啊,你不记得我?我们……”郁歌打断她的话,瞧白果的反应,郁歌也想起来这个人和自己在一个桌上吃过饭了。
“你今年在市医院实习过?”
“你怎么知道?你们调查我?我还没问你们呢?为什么把我叫来这里?是在审讯我吗?”白果好歹也是医学生,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郁歌指指玻璃上的字:“询问室,不是审讯室。回答问题。”
“是。”
“当时丢了六只丙泊酚麻醉剂,据说院方怀疑过你?”
“是!但是我没拿,我一个实习生拿麻醉剂做什么?是他们欺人太甚!!看我是实习生就污蔑我!!”白果愤愤不平的样子。
“可当时的确就你一个人在护士站,拿个药也就半分钟时间,你嫌疑很大。”
“我怎么知道我这么倒霉?!实习都要结束了,还摊上这样的事!”
“你拿了麻醉剂的确没用,但如果是拿给别人呢?”
白果恼羞成怒,“郁队长,你什么意思?我说了没拿,你为什么要逼我?是想屈打成招吗?”
“麻醉剂丢失以后你去了哪里?”
“回家了啊。”
“哪里?”
“外面租的房子,现在已经退了。”
“谁能证明?”
“没人证明。”
郁队定定看了她几秒,忽然朝驳乐招招手,驳乐进去后,郁歌在驳乐耳边说了什么,这才对白果道:“你可以走了。”
白果再次诧异,搞什么?不是要各种询问各种试探吗?怎么就放自己走了?
将信将疑的离开,等候室的楼重天也走出来,“郁队长,问完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吧?”
“嗯。”
“我作为白果的朋友,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们到底找她什么事?”
“无可奉告。”
“嘿!郁歌,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拽?!”
“你什么时候打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念头,我可以考虑赏你个笑脸。”
“什么癞蛤蟆?什么癞蛤蟆?你才是癞蛤蟆!!”楼重天鼻子都气歪了,这个人怎么这么毒舌,想他云楼集团公子,多少女子趋之若附的翩翩公子,到了这个人嘴里,竟然成了癞蛤蟆?!
“你见过这么帅的癞蛤蟆?怎么看都是你比较像!”郁歌走了几步,听到楼重天的话,又折了回来。
不远处的巫马溪,完全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又要开始了,“驳乐,驳乐,你看他们两是不是在争夺雅罕姐?”
“我没看出来啊。”
“你这个木头脑袋,跟你没法聊八卦。对了,刚才郁队跟你说什么?”
“让我去查白果实习结束后的行踪,还有接触过的人。”
“那你还不快去?跟个棒槌似的杵在这干嘛?”巫马溪斜眼看他。
“是你拉着我的啊。”
“去去去,我才不拉你,我去看看苏乙臣去。”
一行人离开公安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而另一边,仇雅罕和阴小妃三人在一家餐厅吃得肚皮圆滚滚。
“对了,阴姐,你怎么会和何安在一起?”她记得这两个人好像没熟到这个地步吧?
“很奇怪吗?”阴小妃疑惑,“我们今天一起逛街啊,遭小偷的时候,就是安安和我在一起,后来警察联系我们去领失物,我才知道原来是你抓的小偷,所以就拉着她一起来找你了。”
“噢,这样。”
“你们以前认识?”
“不认识。你问这个做什么?”阴小妃怀疑的看着仇雅罕。
“没事,随口一问。”
“行。”阴小妃转向何安,“那个,安安,我知道你之前和雅罕因为误会闹过一点不愉快,但是现在你们两都是我朋友了,就给我个面子一笔勾销吧,好吗?你们两人都很好,我希望我们能一直一直做朋友。”
何安迟疑了一下,喏喏开口,“我倒没什么,只要她不那么高高在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