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中都城虽然比不上大陈的京都,但是也算是天下少有的大城。
“师兄,你找什么呢?”
“贝儿,辽东产人参,为兄想买点老山参带回去。另外去逛逛马市。看看马匹什么价位。”
两人打听了一下便来到马市。
“师兄,这里臭气熏天,咱们走吧。”
卫郯堵了堵鼻子,古代卖马卖牲口的地方,真是太味了。
“贝儿,你忍着点,来都来了,怎么能走呢。”
来到一群半大马驹前,:“老板,这小马驹怎么卖?”
一名中年络腮胡子大汉看了看卫郯。“公子要买马?”
卫郯笑道:“怎么不像吗?”
这汉子说道:“不是不像,只是这是刚满一岁小马驹,还不能当坐骑,我观公子像是城里大户人家公子,您不会是打算买回去自己养吧?您有草场吗?”
卫郯:“你只管卖就是,问那么多干嘛?”
汉子有些不耐烦,:“一口价70两一匹,随便挑。”
卫郯吓了一跳,这么便宜,在京都长到一年的马驹,没有200两是不可能买到的。
卫郯笑道:“太贵了,您这有多少匹,如果在下全要了能便宜点不?”
“啥?全要?公子,你没开玩笑吧?我们家里还有2000多匹。您如果全要,我给您这个价。大汉伸出5个手指头。”
卫郯震惊了,50两一匹咋这么便宜呢?这要是把这些马运到大陈去卖,那不发财了。
卫郯说道:“你这马咋这么便宜呢?这马不会是得病了吧?”
大汉怒道:“我说公子,你买就买,不买别废话,我家的马可都是健康着呢,你看这膘情就知道,这都快要过冬了,草料难找,这马能不便宜吗?到了明年又是一批小马驹生下来了。”
卫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北梁不缺马,草场也多,但冬天大雪封山,不管在哪里都会缺草料。这些马场主,卖马变现当然乐意,实际上养马又不用多大本钱。到了第2年,母马生养了一批,又能?回来。
卫郯内心有些小激动,北梁一岁的半大马驹50两银子就能买一匹。自己要是花500万两银子,买10万匹小马,花过两三年时间养大。再训练一下,那就是10万铁骑。想一想都他妈激动,可怎么运回去呢?这他妈是个难事啊!
卫郯拱了拱手,便离开了,再打听也没用,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运输的问题。
突然卫郯看到了什么,立马冲了过去。只见前面有十几匹纯种蒙古马。卫郯凭着后世的眼光,一眼就认出这是产自蒙古高原的纯种土马。
这可是宝贝呀,蒙古马体形矮小,其貌不扬,头大颈短,体魄强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能抵御零下40度寒冷,不挑食,经过调驯的蒙古马,历来是一种良好的军马。
成吉思汗铁骑西征时,靠的就是蒙古马的惊人耐力对敌人进行突然袭击。速布台和哲别攻打花喇子漠国讹答刺城时因城墙坚固而未能攻破。哲别带军队退居500里远,并休整队伍。敌探得知成吉思汗大军退到500里远时,城内守军便放下心来,放松了警惕。蒙古大军休整几天后,哲别突然下令,率大军进攻讹城。大军夜行500里次日清晨到达城下,进行突攻。因守军毫无准备,成吉思汗大军轻易攻破了城,并获全胜。
蒙古大军征伐西方,无论是欧洲装备的链甲骑士,还是重甲铁骑。还是穆斯林世界,都可谓势如破竹。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主要靠的就是蒙古马的耐力与骑射。
卫郯见到这些马,有些挪不开腿了,真想买回去啊!可惜,买容易,怎么带回去呢?北梁可没有开放两国马市。看来得忽悠一下这李太后才行。
贝儿说道:“兄长,有人在跟踪我们。”
卫郯说道:“不用担心,或许是保护我们的,不必理会。”
“哦!”
来到酒馆,三人点了些酒菜吃了起来,可卫郯一点胃口都没,满脑子都是蒙古铁骑的影子。
“贝儿,平之,我得去个地方,你们得替我把尾巴拔掉,但是不许杀人。”
贝儿说道:师兄,怎么了?我要跟着你。”
“贝儿听话,我是去见东厂密探,你们俩得把跟着我的眼线拦住,然后回驿馆等我,我晚点回去。”
“平之保护好贝儿,记住不要伤人?”
“哦!”
卫郯喊道:“小二,你这茅厕在哪?”
小二说:“客官,后院便是。”
卫郯往后院茅厕走去,见像是没有人跟着,然后把外套脱掉,从茅厕后院直接翻过围墙跑了。
在街上特意逛了几家店铺,然后钻进一家陈氏杂货铺。杂货铺老板40来岁,名叫司马凡,是东厂安插在北梁的情报头子,太阳穴凸起,显然武艺不差。
“客官,您买点什么?”
卫郯说道:“一两红豆,二两绿豆,再加一瓶百年老陈醋,我榨油用。”
卫郯一说完,对方明显一惊。
说道:“货是有,您里面请。”
卫郯回头打量了一下,见没人跟踪。
便进入里间。
杂货铺老板进来关上门。
说道:“阁下是?”
卫郯笑道:“怎么?你连本督都不知道?”
司马凡大惊,他许多年没回京都了,只知道厂督是刘鹏换成了卫郯,但没想到卫郯这么年轻。
“啊!原来是厂督大人,属下东厂司马凡拜见厂督。”
“不必多礼,你们身在北梁也不容易。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回厂督,这是属下的联络点,还有些兄弟散在外面,平时不许他们来的。只有要紧的时候才能来。以免暴露。”
“嗯!”
“司马兄,你来北梁多久了?”
司马凡说道:“厂督客气了,您叫属下名字就好,属下来北梁已经十二年了。”
卫郯点了点头:“十二年了啊,挺不容易,说说北梁的情况吧。我记得这北梁皇室是鲜卑人,怎么又变成了姓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