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羽没想到萧韩也会来这招鱼死网破。
本来还以为能威协他,现在倒让他威胁自己了,如果不给搞不他真会发疯。
“王爷,杂家没想到您会讲这些难听的话。杂家是个阉人,贱命一条,没有九族可诛,您也少拿这些来威胁杂家。陛下跟您是亲兄弟,跟杂家没有任何关系,卫郯若杀了他,您这做兄长的不伤心,我又有何舍不得?”
“您拿自己的手足兄弟性命来威胁一个奴婢,想必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跟着您的那些人想来也只是您用来出卖的工具,不会有好结果。”
“杂家今天身上没带解药,您解除合作也行,咱们以后互不相干,下月初一杂家会派人送解药到府上。咱们各自珍重吧!告辞!”
说完邓羽便走了,萧韩咬牙切齿,阉货,等着瞧,本王要把你碎尸万段。
御书房,西厂千户吴廉来了,这家伙虽是千户,却是受过宫刑的太监。也是原唐桓的心腹。:“太傅,查得差不多了,邓羽在尚衣监已经有十几年了,从长随升掌司。这些年并未有越轨之举。出宫也很少,家中父母已亡,还有两个弟弟,都已娶妻生子,但是都在乡下务农。”
“邓羽十年前开始给两个弟弟买了些地,这些年过去了,目前在家乡有上百亩良田,在乡下算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但谈不上土豪。”
卫郯点头:“其余的呢?所有内侍都脱裤子检查了吗?需不需要割茬?”
“太傅,都查了,没有内侍需要割茬,进宫净身时,刀匠儿都是老手,不会割不干净,谁都不想要来一次。其实邓羽根本不用查,奴婢跟他是同届进宫的,他跟奴婢一起受的刑,养伤期间奴婢还给他上个药。”
“太傅,内侍监对每人内侍都有严格的记录。想蒙混过关,几乎不可能。除非有内侍监的人亲自做手脚。”
卫郯心想,不可能我怎么蒙混过关了?
卫郯:“好了,没有就最好,我问你唐桓到底给卫春做了什么,搞得卫春对他死心塌地?你是唐桓的心腹,这些事总应该清楚吧?”
吴廉回道:“太傅,唐桓很多事谁也不知道,他一向沉默寡言。卫厂督这事他也一直瞒着奴婢,但是据奴婢所知卫厂督的弟弟,在临县做县丞,是唐桓一手安排的。以奴婢对他的了解,卫厂督应该是受到了胁迫。”
卫郯笑道:“萧桦起事当天,打开宫门的也有你吧?”
“啊!吴廉吓得立马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受唐桓恩典,不可不报。”
卫郯:“起来吧,别紧张,我没怪罪你的意思,没有你们这么闹我也成不了太傅。”
“行了,做人懂得知恩图报,也算可以信任,你在内侍监与西厂当差20多年了,也算宫中老人。我需要你替我守好内侍监,管理好这宫中上千奴婢。”
“从今日起,由你任内侍监总管,接管内侍监,但是西厂提督之职先前已经给了姚亮,我一时也不好收回,就暂时让他干着吧。”
吴廉大喜,“谢太傅,奴婢一定鞠躬尽瘁,以报太傅大恩。”
卫郯就是想把内侍监多西厂分开,权力不放一个篮子里面。
“太傅,那卫厂督他?”
卫郯:“卫春你别管,等他回来让他来见我,他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再管理内侍监。再说他对内侍监也没你熟悉。”
“吴兄,跟你说个事,黎阳侯过段时间就会到京都,太后想见他,我一时也不好阻拦,但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事。你给我注意一点。明白了吗?”
“太傅放心,永安宫的内侍,我都认识,只要有风吹草动,奴婢定能知道。”
“嗯,那你去忙吧,以前的事不要再去想了,一切向前看,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诺!奴婢告退!”
“等等,我一时忘记问你了,这宫中到底还有多少娘娘?冷宫中到底住了多少人?”
吴廉问道:“太傅您说的娘娘指的是?”
卫郯:“哦,就是先帝萧长龙的女人,包括没有生养的与打入冷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