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卫壹说道:“战法是可行,就是这抬着拒马行军,兄弟们累呀,而且速度肯定很慢。”
卫叁说道:“可以先把拒马做好,然后拆散,带好绳索,等要用的时候再装起来就行了。另外,让兄弟们带一些锄头,在开战的地方挖一些笔直的小孔洞,让敌军战马踩下去卡断腿。”
卫郯问道:“长孙兄,你以为如何?”
长孙瓒道:“王爷所谋可行,只是多费一些休力罢了,这样能减少我军的伤亡,兄弟们多费一点力也值。”
卫郯道:“我知道兄弟们想加快行军速度,但是别忘了,我们除了人数占优,别的都不占优。敌军有十几万骑兵,我们如果不想点办法限制他的骑兵,若去死拼的话,没有胜算。别忘了现在还是我们大陈给北梁送岁币,并不是敌弱我强。”
“让战士们现在苦一点累一点,能减少伤亡就值。”
“卫壹,明天你亲自去安排伐木,先把拒马做好,我所说的可不是一点点哟,而是要无数架拒马。围起来,起码能围住一座城池。三十多万大军,就这么点工作不难吧?”
“诺!”
卫郯一咬牙:“我再说一遍,这次作战事关重大,所有人明天都给我去做拒马,谁敢偷懒严惩不贷。谁敢怠慢,斩!”
“诺!”
“行了,散了吧!”
“诺!”
众人散后,林平之道:“大哥,这些家伙好像积极性不高啊?”
卫郯道:“他们这是被小小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以为咱们兵多便胜券在握,他们对骑兵的威力没有完全的认识。”
“当年我用1万骑兵就打败了4万玄甲军,可见如果骑兵用好了,可以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我绝不会在这个上面出现懈怠,藐视对手往往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北梁人能主动撤退,这必定背后有高人,咱们得小心啊,否则搞不好满盘皆输。要是一败涂地,以大陈现在这个鸟样,30年内别再想北伐。”
“大哥,要不干脆让我去杀了刘冀?省得这么麻烦。”
“不可,天子有天子的死法,不可以去行刺,两国交战,应该在战场上击败对方,不能学宵小之辈。我若刺杀刘冀,对方也派人来刺杀,这不没完没了?我乃堂堂一国之主,执天下牛耳,怎么能干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呢?”
“上回对付姜贺,实在是迫不得已,况且那是谋反大罪,而这是两国开战,民心所向,此事不可再提。”
“哦!”
北梁皇宫,李太后叫来王德,:“王德,这都几天过去了,还没有消息,哀家实在不放心。”
“娘娘,南金关到中都好几百里呢,就算有消息也没这么快呀,其实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您不用着急。”
太后坐起身,:“王德,哀家想让你再去一趟南金关,再去见见卫郯,告诉他,哀家生的是个男孩。你让他给孩子取个名字。”
王德,:“娘娘,您到底何意?是否有什么想法?能否告诉老奴吗?”
太后叹道:“哎,一个是我最亲的儿子,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两国开战。但如今,哀家也劝不住,也没办法劝。”
“哀家与卫郯相处也算这么久了,自然是知道他的本事。冀儿还年轻,不是他的对手,他能从一个小太监,做到了摄政王,你觉得冀儿对付得了他吗?”
“我跟他相处越久,越觉得他深不可测,他出口成章,通今博古,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说的有些事我都听不懂,还说过什么自由,民主,法治。”
“他说跳过历史来看,天下终归会统一,华夏不可分割。大梁,大陈都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哀家有时候被他都说服了。”
“王德,这样厉害的人物,对哀家一往情深,既是哀家的幸运,也是我大梁的不幸。”
“王德,哀家要给冀儿留条后路,所以你必须去一趟。”
“娘娘请吩咐。”
“王德,你要用你的语气告诉他,他若敢伤我冀儿,我就让他见不到儿子。冀儿若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如果万一有那么一天,大梁没了,我希望他能立这孩子为梁王,把梁地赐给他。”
“娘娘,老奴明白了,请娘娘放心,老奴会让他明白娘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