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可彧来之前就已经同江映寒商量过了,他们并不打算在开始之前就阻止了这场荒唐的仪式,事情展到一定程度时给他们致命一击那才有意思呢。
所以他们就放下心思来,端着酒杯在一旁啜饮着,耐心的等待接下来的展。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之后,也没有看见今天的主角出场,除此之外就连任何一个正儿八经的6家人也没有到现场。
今天可是订婚仪式,这来的都是一些上流人士们,他们不应该出来迎接迎接吗?为什么林一一和6季延两个人没有出现在门口呢?
等了一会儿之后,就有人站出来解释了顾可彧这个疑惑。
到了请柬上协定的订婚时间后,6远瞻坐在轮椅上边被身后那些保镖给推了出来,他脸色铁青,手紧紧的抓住了轮椅把手,看着就是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跟在他旁边站着的是脸色苍白浑身都有些颤抖的林一一,等了好半天他们也没有看见今天的男主角6季延登场,连下边那些宾客们都忍不住说起了闲话。
“各位亲朋好友大家中午好,感谢各位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犬子的订婚仪式。现在出了一点意外状况,犬子因为某些不可推卸的事情必须得耽误一点功夫,请大家稍安勿躁,先行享用餐点吧。”
6远瞻说完之后就对着旁边拍了拍手,随后就有鱼贯而出的服务生送上了各色精美的点心,那些宾客们也忍不住议论纷纷。
随着时间的流逝,等了好久6远瞻都没有到现场,下边那些宾客们也坐不住了,台上的6远瞻双手紧紧的握住轮椅把手,脸色阴沉像是要滴下水来一样。
他旁边站着的林一一更是委屈的撅起了小嘴,眼泪始终在眼眶里边打转。
突然从大厅门边跑进来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冲到台上,站在6远瞻旁边对着他恭恭敬敬的说了几句话,只看见6远瞻的脸色铁青,林一一更是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哭了出来。
“混账东西!”6远瞻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抬起手来对着旁边的桌子就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那个保镖也连忙往后退去,赶紧离开了。
坐在台下的宾客们现在也都已经按捺不住了,6续端着酒杯走到台上去询问着6远瞻,一边让他稍安勿躁,一边又关心着他的身体状况,说白了这些人也不过就是去看好戏而已。
这对于走进商场的6远瞻来说,一时间就颜面扫地了,更是阴沉着脸没有在同任何一个人说话。
现在已经到了最好的时机,顾可彧和江映寒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就放下酒杯,双双的往着6远瞻所在的台桌旁边走了过去。
6远瞻看着顾可彧时,怒火就更上一层楼了,伸出手来指着她的鼻子就一顿大声的好骂:“你这个女人今天过来干什么?快说!是不是你让6季延今天不过来的?!”
“6叔叔,他去了哪儿我心中不清楚,但是我今天来可是有原因的。”
顾可彧说完之后抬起头来,向着旁边楚楚可怜的林一一投去了目光,随后又低下头去,脸上露着笑意讲道:“是你的宝贝儿媳妇林一一特意给我了请柬,邀请我来参加她的订婚仪式的。”
“我既然人来了,那自然就不可能空手来,今天我给你们都带来了一份大礼,希望你们大家看了之后千万不要太过激动。”顾可彧说完之后又站起身来,向着还在一旁哭个不停的林一一看了一眼。
“出去,你这个女人能存什么好心思!只要你以后不出现在6季延的身边,不在我眼前打转就已经是你最好的礼物了!”6远瞻铁青着一张脸说完之后,就指着大门口的方向让顾可彧出去。
顾可彧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会他的动作,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给柳絮去打去了电话:“现在人到酒店了吗?”
“我早就到了,现在万事俱备,差你这个东风了,刚刚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你来电话,我还以为是改变计划了呢!”
柳絮一说起话来就不停,顾可彧赶紧打断了她噼里啪啦的话,直接说道:“你把人带进来吧。”
然后她就挂断了自己的电话,放在兜里静静的等着接下来的事情。
周围那些宾客们听了顾可彧和6远瞻的对话之后,更是都站在一旁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这对于一向爱面子的6远瞻来说气的脸都胀成了猪肝红。
虽然这有损6远瞻的颜面,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余的办法了,只有当着众人的面才能够让他清醒过来,顾可彧站直了身子向着他投去了歉意的目光,随后又把视线给收了回来。
柳絮的动作非常快,随着服务生把宴厅的大门一拉开,她就扶着一位中年妇女直端端的走过红毯,向着订婚台这边走了过来。
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被柳絮给吸引过去了,她好像对于这种注视已经见惯不惯了,姿态非常从容,眼神也是淡定的不行。
站在一旁本来还哭得梨花带雨的林一一现在才止住了哭声,她用手捂住了的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脸上全是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的眼睛里边情绪非常多,先是纠结复杂,最后又全部的变成了慌乱和紧张。
这幅模样正是顾可彧想看到的,她冷笑了一声之后就走到了6远瞻的身旁,对着他说道:“不管这位中年妇女您之前有没有见过,今天我都得当着众位宾客的面向您重新介绍一次她的来历。”
6远瞻抬起脸来狐疑着看着顾可彧并没有多说话,脸色比起之前来又难看了几分。
顾可彧没在理会他,只是对着柳絮甩了一个眼神,随后柳絮搀扶着张淑梅往前走了一步,顾可彧把她接过来站到了6远瞻身旁。
张淑梅平日里在乡下生活惯了,就算是来到城里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一时间看着灯火璀璨的宴会厅,还有这些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整个人早就没了那嚣张的那种气焰,只是不断摩挲着自己的那双粗糙的手,脸上全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