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霜儿无法将逃跑失败的责任推到刘燕回身上,她对李明浅的爱已经深到了迷失自我的地步。
刘霜儿觉得如果让刘燕回去为李明浅挡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刘燕回的表现就是爱一个人的正确表现。
真是讽刺!
“好啦!本王明后两天什么事都不做,只陪你和沐儿可好?”
刘霜儿急忙劝道:“哎呀,你在皇城那番动静,皇上肯定很愤怒,你还是赶紧进宫面圣,给皇上一个交代。”
“呦!霜儿知道心疼夫君啦?”
他又开始舔咬她的指尖,轻声说:“那本王明日一早就去面圣,然后就回来陪你!”
第二日,李明浅果然早早地上朝面圣去了,刘霜儿急忙收拾妥当,开始自己的计划。
她拿着昨晚向李明浅求来的一根青竹做盲杖,不让任何人帮扶,自己开始熟悉这座太子府。
新嫁进太子府的施婷鸢和前狼骑军将军展风的女儿展艺浓对刘霜儿倒是显得很友善。
她们小心地跟在刘霜儿身后,陪着她在太子府,甚至自己的府苑中转悠,好不介意刘霜儿用青竹四处敲打。
她们在刘霜儿好几次因地面不平,差点被绊倒的情况下,出手相助,这让刘霜儿有些感动。
“呦,施夫人和展夫人真是热心呢!你们怕是不知道吧,这位就是盈夫人,近来陵王日日宿在她府中呢!”
这讨厌的声音不禁让刘霜儿露出一脸厌恶的神色,施婷鸢和展艺浓相互对望一眼,轻声说:“陵王殿下想宠幸谁,那是他的自由啊。”
魏婉清见二人反应平平,决定加码,故意指着刘霜儿说:“施夫人,您父亲照顾了几十年的罗丹花就是被她吃掉了,听说因此施太医躺在床上病了许久,近来好些了吧?”
施婷鸢看了看拿着青竹继续敲击地面缓慢前行的刘霜儿,急忙拉着展艺浓跟上。
她侧身礼貌地回答:“谢谢魏夫人挂心,父亲得知是救人性命,病立刻就好了,他毕竟是太医,救死扶伤是我父亲的信念!”
魏婉清倒也不急,她明白大家都是女人,再与世无争,遇到男人的偏爱都会有嫉妒之心。
自己这话只要进了她们的耳朵,总有一天会进入她们的心。
她抬眸轻蔑地看着刘霜儿,心里暗爽:臭瞎子,你怎么还不死啊!早该在生孩子那时候血崩而死的!
没事,慢慢来,我们时间还长着呢!
她勾勾手,唤来自己的婢女碧柔,耳语几句,那小婢女立刻小跑着离开了。
当刘霜儿路过魏婉清的清荣殿门前的石板路时,碧柔顺势踢了一下她脚下的竹笼,瞬间几只猫儿窜出殿门。
它们再刘霜儿脚下绕来绕去,刘霜儿立刻站在原地,生怕踩到了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
碧柔却手持棍子故意敲打这些猫儿,边打边骂:“你们这些贱种,清荣殿也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快快滚去!别伤了盈夫人!”
那些猫儿被敲打的痛,出于本能都亮了爪子去抓碧柔挥动的木棍。
而这木棍似乎有意往刘霜儿身上引,所以这几只猫儿的爪子都抓在了她的小腿上。
展艺浓一把夺过碧柔手中的木棍大力折断扔在一旁,大喝一声:“这畜生从你们殿里跑出来的,你怎么不看好它们!”
施婷鸢则驱赶开刘霜儿身边的猫儿们,立刻俯身去查看她的腿,只见有几处裤子都被抓烂了,血染红了破口。
“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儿啊!”
李明浅挽着魏婉清,看起来心情颇好,脚步轻快地冲着她们几人走来。
碧柔一看是陵王回来了,急忙跪地求饶道:“王爷,盈夫人被太子府的野猫抓伤了。”
刘霜儿冷笑一声,轻声说:“太子府里野猫这么多,今个儿全让我一人遇见了!”
李明浅松开魏婉清的玉手,急忙走上前提起刘霜儿的裙摆查看,顿时怒火中烧。
展艺浓指着碧柔厉声说:“你这贱婢,我们明明看到猫是从你们清荣殿里跑出来的,你却说它们是野猫!王爷,我认为有必要去搜一下清荣殿!”
李明浅斜睨着跪地求饶的碧柔,冷声说:“不必了,来人,杖毙!”
魏婉清站的远远地,伸手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指甲,似乎对自己婢女被杖毙丝毫不在意。
这个婢女可是陪伴在她身边十二年的老人了。
碧柔万万没想到陵王做事如此狠辣,盈夫人只是被猫儿抓伤了腿而已,自己却要付出生命。
早知是这样一个结果,她是万万不会听从自己主子的话的。
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只希望自己死后,自己的亲妹妹碧玉不要被魏家送到魏夫人身边来。
李明浅想去抱起刘霜儿,却被她扭身拒绝了,他倒也不生气,牵起她手中的竹棍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件事在太子府中快速传开了,那些下人们敏感的意识到盈夫人在太子爷心中的地位。
谁敢让盈夫人出了闪失,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可以用。
自此盈玉轩的衣食起居各个方面立刻变成了太子府最高最好的。
就连刘霜儿的在太子府的活动也没有人在进行限制了,她拿到了绝对的自由,虽然仍旧被人天天监视着,但未必是坏事。
下一步就是出府的自由了。
这几日李明浅不是在魏婉清那里,就是在刘燕回那里,婢女月英总是像是故意似的,总把陵王的行踪说给刘霜儿听。
这让刘霜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今天她又说道:“盈夫人,陵王殿下今天不过来了,他要留宿在清荣殿魏夫人那里。”
刘霜儿和气地说:“月英,以后不用告诉我陵王的行踪了,王爷他不喜欢被人盯着。”
突然,她话锋一转,用白眼似的双眸看着她,冷声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若不听,小心你的脑袋!”
月英都不敢相信她真的是瞎的,她用白眼狠狠地看着自己,似乎知道自己的方位。
她又想到了几日前碧柔被杖毙的事,立刻跪地求饶道:“求夫人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意思,再也不乱说陵王的行踪了!”
刘霜儿抬手的瞬间,她害怕的躲了过去,最后不得不自己主动将脸蛋贴在了她冰冷的指尖上。
刘霜儿轻抚了她的面颊,又变回和气的声调,温柔地说:“乖!在我这儿,听我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