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两人在布琛的协助下,综合痕检结果和尸检结果,终于有了些发现。
“头儿,这个怎么确认?”盯着白板上,乔锦然一笔一笔写下的那个名字,布琛真的有些发懵。
白叶雨,算是黄革的四夫人吧,根据调查这个女人是黄革最为宠信的一个,各方面物质条件给与的也是最好的。
白叶雨只有今年只有三十七岁,本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不是一星半点,当初与黄革在国外相遇。
除却美貌,这个女人的学历、能力也是相当不错,从她和黄革相遇到跟着黄革回国,期间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可见黄革费了多少心思在她身上。
当然现在看来并不排除她本就别有用心。
“她给黄革生了个儿子,今年十岁,母子俩一直颇为受宠,这个女人的手段可想而知。”乔锦然缓缓的说到。
刚刚他们找出这个女人,从凌衍的神色,她看得出来,他也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应该如她所想一般。
“当初,她自国外回来,或许身份上是有问题的,虽然她的身份证件显示她是国人,但,你们看她的五官。”
“头儿,就算她的五官能看出点什么,也不能作为证据,除非能够查到,或者通过化验血型什么的。”布琛撇撇嘴。
“想办法查清楚这个女人。”将白叶雨和她儿子黄彦的照片钉在白板上,凌衍沉声说到。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这个儿子极有可能不是黄革的。”
“凌法医,你的话更吓人,黄革那样的人会甘心给别人养儿子?宠信别人的女人孩子?”
“或许只是信,没有宠呢?”凌衍看了他一眼,“着重查一下她吧!”
“现在没有足够的信息能够定位黄革因何而死,所以有疑问就得查,对了,黄革的那些律师还没有动静?”
“有啊!”布琛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伍哥刚刚有发回一条信息,说一点的时候那位黄夫人带着儿女去了公司,然后陆续不少公司领导层和黄革的律师团都到了。”
“希望他们不会闹出让人太过意外的事情。”乔锦然叹息一声。
“布琛,我和乔队今晚有事,没有特别的事不要联系我们,他们回来后,你们继续辛苦下,今晚还留在警局,晚餐已经订好了。”凌衍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眼外面已经有些昏暗的天色,对着布琛说到。
“哦。”布琛点点头,看着他们头儿的神色,却是没有多问,毕竟现在这种时候他们不会没有分寸的约什么会,而且约会不会如此叮咛他们。
“总觉得今年的雪比往年多,而且更冷。”将手贴在车窗上,乔锦然看着外面的雪花,低声说到。
都快要出正月了,依旧像是还在三九寒冬。
“爷爷准备了你爱吃的菜等着了,他很疼你。”凌衍知道她心绪有些起伏,开口说到。
“其实从小爷爷就最疼我,因为我最闹。”转回身,乔锦然低声叹息。
“凌衍,我欠你一个自我介绍。”转头看向他,乔锦然忽然有些哽咽。
“我叫乔翎然,是乔家最小的女儿,姐姐乔锦然,哥哥乔璟聿,凌衍,我是乔翎然!”
“翎然,吾爱!”顾不得还在开车,凌衍将人揽进怀里,让她的泪流进他的心里。
她终于肯如此明确的承认自己了!
“我想我也爱你。”乔锦然,此刻应该是乔翎然了,闷声低语,将眼泪都蹭在他身上。
将车停在枫林斋门口,凌衍为她擦擦眼泪。
“别哭了,不然爷爷可得找我麻烦了。”
“你叫的还真顺口,现在还只是我爷爷呢!”乔翎然噗嗤一笑,随即又皱起小脸儿。
“我还是有些忐忑。”
“你不说他最疼你么?忐忑什么?”凌衍有些失笑。
拉着她走进枫林斋,直奔枫林斋后门,风凛斋正等着他们。
“哈喽!”打了招呼,风凛斋一脸怪异的看着凌衍。
“凌哥,第一次见女方家长,你都不带礼品么?”
“风凛斋!”乔翎然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满是羞赧低吼一声,“你胡说什么?”
“放心,回头我会收拾他。”凌衍淡声说到,不过也并没有介意。
“我说你们……”风凛斋一噎,“我又没有说错,哼!”
“你有心思戏谑我们,不如多关心一下事情。”凌衍瞥了他一眼。
“用你说!”风凛斋坐在副驾驶座,靠在椅背上,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轻哼一声。
“现在六点半,九点半就得到店,你们别忘了时间。”很快就到了地方,风凛斋看着他们下车,说到。
正事是不能马虎的!
“嗯。”凌衍应了声,扫视着周围,然后带着乔翎然去敲门。
“爷爷!”看见亲人乔翎然再也控制不住,哭着扑过去抱住老人。
“哎哟!我家丫头又哭鼻子了哦!”乔家老爷子情绪也有些激动,不过看见自己孙女好好的还是很开心的。
“来,爷爷看看哈!”老爷子摸摸眼睛,笑到。
“爷爷,您瘦了!”乔翎然擦擦眼泪,笑到。
“你倒是胖了些,脸色不错!”老爷子捏着她的脸颊,佯装生气的哼到,“都不想爷爷的哟!”
“有案子嘛!”乔翎然咬咬嘴唇,看了眼坐在一旁自动自发泡茶的人。
“这小子是个会照顾人的,爷爷啊,算是有些放心了,不然啊,你是照顾不好自己的。”老爷子握着自家孙女的手,真是越发开心了。
“爷爷胡说,我哪里不会照顾自己了?”乔翎然瘪瘪嘴。
“爷爷还说我,我今天可是来找您算账的!”
“哦?算账?”老爷子眉峰一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这小子看来是彻底将他卖了啊!
“对!”乔翎然重重的点头,“爷爷瞒了我那么多事,就是要好好说道说道。”
乔家老爷子不着痕迹的看了凌衍一眼,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孙女身上,端了茶杯喝了口茶,才又笑着说到。
“他不是都跟你说了,你跟他算账不就是了?”
“他是他,他的账自然也是要算的,哼!”乔翎然回头瞪了眼凌衍,凌衍只是笑笑。
“爷爷,以前是我不好,自私的就想到自己,可您也不能不告诉我啊!”抱着老人家的胳膊,乔翎然低声“埋怨”。
“而且我不想您现在还这么辛苦!”
“傻丫头!你我肩上的职责,无谓轻重,都是保家卫国。”老爷子低叹。
“我知道。”乔翎然怔了怔,靠着爷爷的肩膀,低声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