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站在院子里,看着一日比一日更有朝气的小树和花圃,凌衍转头笑看着慢慢走到身边的人。
乔翎然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这人,哪知道他竟然是这种反应,登时懵了!
“说清楚!”半晌,回过神来,乔翎然眯着眼睛,忿然的瞪着眼前还在笑的人,咬牙说到。
“你啊!”凌衍摇头低叹一声,“你是把里面那两位当成普通的老人了吧?”
“他们可不是!”见她神色又有些迷惑,凌衍伸手握住她的手,“他们都是老狐狸,查案或许不是最在行,但是他们对人心最是了解。”
“你才是老狐狸!”乔翎然闻言,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那可是她亲爷爷!
而且这人刚刚那副样子竟然是装的?!
“我没有装!”凌衍好笑的解释到,“他们的拒绝虽然在预料之中,可我还是觉得有些扼腕,不过呢,我之所以答应阿斋告诉爷爷他们,还有一个目的。”
“还有什么目的?”乔翎然现在真心觉得这人就是一狐狸,她自问对于揣测人心也是有一套的,可是面对这人,她总觉得自己智商不够!
“额……你又要试探谁么?可是有谁需要试探的?”
“还行,虽然这反应慢了点,却也不至于想不到。”凌衍点点头,忍着笑,戏谑到。
“不说算了!”一而再的得不到想听的,乔翎然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委屈,也不理会他的戏谑了,没好气的说完,转身就走。
“翎然!”凌衍有些讶然的一把拉住她,“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心里的别扭,让乔翎然不想回身。
“没怎么?这小脸儿都黑透了!”凌衍无奈的叹了声,握住她的手,“来,回去,跟你说!”
两人转身,看着主屋门口,那人站在那里,似乎在一直看着他们。
被拉着走到房间门口,乔翎然恍然的回头看了一眼,似有所悟。
“你不说,是因为那个张峰涛在附近?”
“乔队啊,你终于明白了!”凌衍叹息一声,关上房门。
“你没有觉得爷爷他们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
“没有啊?”乔翎然真不觉得,她还是那么想的,如果那人有问题,爷爷他们绝不会这样留在身边。
“他应该是广黎那边的人,而且……”凌衍犹豫着说到,虽然只是怀疑,但风家老爷子的反应,他觉得是种提示。
“而且什么?”乔翎然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乔队,你不是迟钝的人,这几天就真没发现他哪里不对劲?”凌衍真是不想说破那个怀疑,毕竟他没办法证实。
“几个意思?”乔翎然这个无语,这话总是说一半,很让人抓狂的!
“懒!”凌衍搂着她坐下,叹口气,“他,看你的眼神有问题。”
“啊?”乔翎然拧眉忿忿的瞪着他,那样子看着像是下一秒,他再说些莫名其妙的,她就要咬他!
“算了,先不管他!”凌衍觉得她应该是明白了,便要转移话题。
“凌衍!”乔翎然彻底抓狂,低吼一声,抬手就揪住他的衣襟。
下一秒,某人的反应彻底弄懵乔翎然,只见他看着炸毛的自己,竟然直接低头吻了她。
“唔……”乔翎然闷哼一声,拍打着他,却是阻止不了。
“你这都安排好了?”等某人吻够了,在她耳边低声解释清楚,乔翎然才懵擦擦的看着他。
明明一直都在一起,他不仅安排好了,还是暗地里和爷爷他们“勾结”,一起安排的,而她却都不知道?!
“果然!你们都是老狐狸!”乔翎然哼了一声,也没心情生气了,扭头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
“对了!”猛的顿住,乔翎然有些僵硬的转头,“布琛他们这两天怎么没动静了?”
“我让唐印去帮他们。”凌大法医淡定的回到。
“连挚和邢灏他们……”乔翎然这才恍然,恐怕那两个早就不在这里了。
“我以为你是真不记得他们了!”凌衍挑眉,“第一天晚上,他们休息了以后,天没亮就离开了。”
“我明白了!”乔翎然气鼓鼓的说到,“你这几天都是在演戏,想查的信息早就让人去查了。”
“也不算演戏。”凌衍果断摇头,“基本都是真的。”
“狐狸精!”于是,凌大法医从老狐狸晋升成为狐狸精了!
“我不过是对除了你和爷爷他们以外的人不信任而已!”凌衍满头黑线。
“哎!这份礼物,希望够分量!”夜幕之下,一辆疾驰在路上的车,车窗缓缓被摇下,一只大手从车窗伸了出来,感受着外面的风,一道好听的男声,低低的响起。
“你别做过火了,一次失利不代表什么。”一旁也响起一道声音,只是明显有些上了年纪。
“我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年轻一些的声音,冷沉的说到。
“你年纪不小了,大事为重!”一句话结束了这次交谈。
“京城里,情况如何?”铭海,风凛斋累瘫在沙发上,凌啸译看着他这样,摇摇头有些失笑。
“凌哥说还算顺利,一切还在按着计划走。”风凛斋吸了口气,睁开眼,困顿的说到。
“凌教授,按着计划凌哥和乔队最多半个月就回来,您说京城的事半个月,他真能脱得开身?”
“脱不开身如何?”凌啸译看着他有些疑惑的样子,反问了一句。
“嗯?”风凛斋疑了声,他问问题,怎么反问回来了?
而且……
脱不开身如何?
如何?能如何?
“上面为何给了你这么多人来铭海,协助阿衍?”凌啸译摇头叹息一声,问到。
“您的意思是在京城不好闹出太大动静?”风凛斋瞬间有些明白。
“你说呢?”凌啸译又一句反问。
风凛斋真是被噎的不行,不过想想貌似是那么回事,京城要地,多少人盯着的地方,有些事还真是……
“明天啊,很关键的一天!”凌啸译感慨着,起身去了院子,溜达溜达,有助于思考的。
“真的关键!”风凛斋低喃到,身后突然响起卫言的声音。
“小言子,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不?”翻翻白眼,风凛斋又很没形象的倒在沙发上。
“老大,有消息。”卫言满头黑线的看着他,怪他喽?
“说。”懒洋洋的吐出一个字,风凛斋真想睡过去,可惜,卫言一句话让他彻底清醒。
“那个贺韵,应该是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