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带着2万人马开出城之后,按照林毅的命令,敏敏穆特尔带着他的5000骆驼战队在城门口埋伏。
这5000人马有1000只骆驼,也就是一千门骆驼炮,这五千兵将都是为这一千头骆驼服务的。相对于左良玉的诱敌之师来说,这是第二梯队,也是对付大象军的杀手锏。
祖克勇和东胜带着标营和无敌营的将士也在城中集结待命,他们作为第三梯队出击,为了配合左良玉的诱敌之师和骆驼炮队,高桂英和宋献策、李岩仍然带着十几万人马负责城防,林毅带着卫队营和女营的兵将登上城头观战。
林毅选的这一天天气也好,晴空万里,能见度非常高,这是半年多来明军第一次主动开城出击,以前兵败一直是被动防守状态。几日前孙可望兵败,明军现在士气高昂,包括左良主的两万人马也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特别是那些高层将领导知道今天林毅打算要大破象军,欢欣鼓舞之余都充满了期待,不过也有不少将士不无担忧的。
这主要是高桂英、李岩的原部人马,包括刘泽清和刘良佐等,因为这十几万人马屡次被这支象军所败,对这支军队的厉害有些谈虎『色』变,心有余悸,一时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些骆驼能干得过大象吗?你看它们身上那炮也不大,这支象军连红衣大炮都不惧。”
“谁知道呢?希望监国大人运筹无虞。”
“如果万一,这次城池就难保了,骆驼炮队如果不敌,这些象军肯定就势杀进城中了,那还了得?”
“说得是,让这些骆驼军在城外埋伏多好?即便是不成功,这些战象也进不了城,如今大人这样运筹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大人身经百战,深谋远虑,这些应该有所虑吧?”
“但愿如此”……
这些军将心里怎么想的都有,私下里还有人七嘴八舌头的。
此前孙可望的人马退兵十五里,现在孙可望的连营离城不到三十里,这正好在城外留足了厮杀之地,左良玉带着人马冲出护城河十几里地,命令队伍停下,然后成战队形排开,在这里等着。
明军破天荒地开城出战了,这是几个月未有之事,早有人报于了孙可望。
这几天孙可望的人马士气低落,因为那天晚上他们上了林毅的当,认为城中哗变,他们有机可乘,明军一直紧守城池不战,他们急坏了,就想钻这个空子,结果十万大军折腾了一晚上没睡觉,反而折损了三万多人马,死了几员大将,无攻而返。从孙可望到沐天波这些军中的高层到军中小卒,无不沮丧。
军将们表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内心里清楚,这是孙可望用兵不当所致,真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呀!
后来他们知道了,城中明军哗变是真,而且这次哗变的规模相当大,涉及到两个大营三万人马,兵分两路二更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林毅的大营发起猛攻。但是却闪电般被镇压下去,这两大营的叛军头领有一个当场阵亡,两个当了俘虏,有一个在逃,后来被抓施以碾刑。
这说明军孙可望那次用兵没问题,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一战还是败了,且败得那样惨。姓林的是用什么办法这么快就平息了这场叛『乱』,让他们无机可乘?而且非但丝毫没有影响城防,城防火力更加强大,排好了阵势等着他们,这么短的时间,如此神速的反应,据说城中只动用了两个营的几千明军便平了叛军,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从孙可望、到沐天波再到缅甸大将温克都觉得不可思议。
接下来这几天他们休整兵马,也没有再来城外叫阵,而是商议接下来这一仗该怎么打?如果明军出城开战一切都好办,但是如果他们要不出城呢?攻城又无望,这么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二十万大军一天的消耗得需要多少?如果城中真是拒不出城,就这么跟他们耗时光,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不战自退。
正商议着呢,有人来报……
孙可望等人一听,呼的一下站起来了,仿佛正可睡呢,有人塞给个枕头,问题迎刃而解,特别温克反应最强烈,这位缅甸大将好像是枯木逢春一样,可算有了用武之地了,不用再商议了,他们竟敢出城来战,真是自不量力,自取灭亡,上次的账让他们一块还回来!
孙可望也忍住激动,又询问了报事者,来了多兵马,领兵主将都有谁。
“回大将军,是左良玉的人马,大约两万上下。”
“哦?”孙可望眼珠转了转,现在他也不敢太过狂妄了,因为林毅一到成都都让他吃了一次败仗,他长了记『性』了,知道这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眼前这两万人马什么意思?
这时温克不耐烦了,把此一撇,满脸的不屑道:“将军,管他是左良玉还是右良玉的,区区两万人马,架不住我的战象打两个喷嚏。这一战交给末将了!”
说着迫不及待,往外就走。
“将军且慢。”孙可望拦住了他,这温克的眼睛立马就瞪起来了,那意思是你拦我干什么?孙可望充他善意地一笑,“正所谓大将压后阵,将军之战象那是孙某和沐王爷的依仗,怎么可轻动?明军之精锐尽在城中。”
这时沐天波也说了,“大将军言之有理,姓左的怎么配和将军交手?”
孙可望和沐天波这么一说,温克脸上的表情才好看了些,只好又回来坐下了。
孙可望看向沐天波,“王爷有何高见?”
沐天波道:“姓左的骁勇善战,可惜他老了,这次林毅兵强马壮,城中的人马比我们的还多,单派一个老将出马,是不是有什么诡计?”
“王爷所虑甚是,本将军也正虑及此事,姓林的狡猾不得不防啊,”孙可望如说着,看向旁边一直坐着并保持沉默的智囊严锡命,此公一向如此,可能是深得言多必失的之精妙吧,只要无人问及,他绝不多言一字,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双眼闭着,跟睡着了差不多。
现在孙可望又向他问计,严锡命把眼睛这才睁开,捋着有须淡然一笑,“大将军,沐王爷,怕他何来?大将军和沐王爷神勇,又有温克将军的战象助阵,只要在城外摆开战场,我军绝无闪失。”
“说的是哈哈哈……”孙可望、沐天波和温克都高兴了,谁不爱听奉承之言呢?
“不过先生,眼前这一仗具体如休打法?可以断言,姓林的把精锐之师,藏于城中。”
“嗯,这也好办,各位都知道田忌赛马之事乎?他既然拉出一匹中等的马,我们也不能让最好的上等马上阵,走一步瞧一步,然后再做打算。”
“先生果然妙计!”孙可望一拍桌案,“王定国、龙在田?”
“末将在!”这二将异口同声,向孙可望礼。
“本将军命尔等率两万人马对阵左良玉,只许胜不许败。本将军和沐王爷随后出营为将军观战。”
“诺。”二将答应一声点兵去了。
孙可望令受伤未愈的大将马元利和云南土司将领吾必奎带着三万人马守住营寨,以防明军暗渡陈仓来偷袭。
很快孙可望的大营营门大开,十五万人马一前一后分两拨出了营盘,向明军冲来,王定国和龙在田的两万人马冲在最前面,离左良玉的人马几百米之遥停下,弓箭手和火枪压住阵脚,双方摆开战场。
随后,孙可望和沐天波带着智囊严锡命、大将艾能奇、沙定洲等十三万人马,包括温克的大象军也开出了营区,离他们的营区不足十里,离前部三里之摇,停住队伍。
孙可望,沐天波带着智囊这次要跟明军在城外好好打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