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这些大象军死伤无数,剩余的战象出于本能调头就跑。但是这些大象行动迟缓。如果让他们排着队,谁也不挡谁的道,有秩序的往回跑,他们跑的也不快,更何况现在是,谁也不管谁的『乱』窜了。
骆驼炮不停地轰鸣,他们的『射』程在二里地左右。因此这些战象,短时间内根本跑不出骆驼炮的『射』程,当然都是骆驼炮的耙子。
城头上的小颖一边看,一边高兴的手舞足蹈,刚才她还有些担心,这些骆驼能不能干得过这些大象,因为骆驼虽大,每只有上千斤,她知道骆驼炮也很厉害,但是跟这些几吨重的大象相比,又成了小不点儿了。
现在再一看,这些大象被骆驼炮打的死走逃亡,狼狈不堪,可高兴坏了,也觉得很过瘾,禁不住在城头上大喊:“打的好,不要停,全部歼灭他们!”
下面的战象『乱』成了一团糟,只有那些后面的战象是幸运的,他们本来离护城河就远,因此它们很快就跑出了骆驼炮的『射』程。
不过此时城中早有准备,一看这些大象军,溃不成军,四散奔逃。城中又冲出无数的兵将,这些兵将不是打仗的,是架桥铺路的,因为吊桥被战象踩断,敌人进不来,但是他们必须得出去,追歼敌人,那就得架桥。
好在人多好干活,很快千军万马把早就准备好的简易的桥梁就架好了。
这时这些战象已经跑出上千百米了,为了彻底消灭这些战象,在敏敏穆特尔的指挥下,这些骆驼炮队又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继续保持炮击,另一部分暂停攻击,排着队从架好的桥上安全的过了护城河,然后剩下的那些骆驼炮队也全都过来了。
然后这些大骆驼开始追赶战象,这些大骆驼最适合在沙漠中行走,现在走这种路更是得心应腿,简直是健步如飞了,这些骆驼炮队在后面追着这些大象军,一边追击,一边轰炸。
这些骆驼就成了移动的炮架。大象由于行动迟缓,加上刚才跑了一程,现在行动就更慢了,一个个喘着粗气,但是他们还是没命地的奔跑。但是无论如何也难以甩掉后面的骆驼炮。
那些骆驼炮队追着这些大象军跑一阵,停下来轰击一阵,然后再追击一阵,再停下来轰击一阵。
现在这些战象可倒了血霉了,好像是恶魔缠身一样,他们玩命的狂奔,但还是甩不掉后面的要命恶魔,不时的轰炸声,令战象们不时的倒下。
象军的指挥官温克现在也只好跑路了,因为现在他的指令对这些战象,和战象上的异域军人来说,还不抵放个屁。
他坐在一只大象上,被夹杂在一群大象中间往回跑,突然他坐下的大象被炮弹击中,轰隆一声,大象的屁股上便血流如住,被炸断了一条腿,这只大象一下就卧下去了。
温克一个倒栽葱,从大象屁股上就裁下去了,还没有等他爬起来,便被一头战象从他身上踩踏过去了,这只象只有一只脚踩中了他,但是尽管如此温克也受不了,因为这只象脚正好踩到它的肚子上,几吨重的庞然大物,四蹄如柱,一只象脚踩上,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因此温克大嘴一张,一股鲜血就喷出来了,然后被踩得稀烂,肠子肚子伴着鲜血屎『尿』都冒出来了。
其实也不止是温克,从战象上掉下的异域军人,从战象上掉下来被踩踏如泥的难以计数。这些象军现在失去了指挥,就更是一盘散沙,各自在奔跑逃命……
象军前面汹涌澎湃的开路,孙可望带着十几万大军打随后滚滚而来,眼看快要到城下了,沐天波觉得有些纳闷,他问孙渴望:“大将军,城上炮火凶猛,早已经到了『射』程范围,他们因何不开炮?”
孙可望屑地一笑,“沐王兄,这还用问吗,明军肯定是投鼠忌器,他们倒是想开炮,但是大炮一响,炸的可不止是象军,还有溃散的明军。否则他们早就开炮了,不只是向我们的象军开炮,我们这些人也会成为他们红衣大炮的靶子。”
沐天波听了不住的点头,“大将军说的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溃败至此吧,无敌的象军一举攻入城中,然后我们十几万大军再攻入城中随后掩杀,任凭他姓林的有三头六臂,手下尽是天兵天将,到时候也无计可施啦。”
“哈哈哈……”
说到这里,孙可望和沐天波在马上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
但是,他们笑声未止,突然前面炮声连天,硝烟弥漫,滚滚的火球夹杂着浓烟,在空中出现,仔细看还能看见天空中残肢夹杂着刀枪满天『乱』飞。
孙可望和沐天波立即不可思议的相互看了看,满脸的惊愕之态,赶紧派兵将打探,前面怎么回事。
派出的人还没跑出去多远,报事的探马便回来了。
“大将军,沐王爷,大事不好了,象军遭遇到明军炮火袭击,损失惨重已经败回来了,溃不成军。”
“怎么会这样?”
孙可望和沐天波几乎是异口同声,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想不明白,大象军刚才所向无敌,把明天杀的狼狈不堪,怎么眨眼之间就溃不成军了?连天的炮火怎么回事,明军不是投鼠忌器吗,城上的红衣大炮不是不敢开炮吗?
“二位爷容禀,温克大将军指挥的大象,所向无敌,把明军追的穷途末路,眼看就要冲入城中的时候,吊桥突然塌陷,数头战象跌入护城河中,因此象军过不去了,正在这时城中冲出无数骆驼,骆驼上面都架有大炮,对着这些大象一顿猛轰,然后就是这样了,那些骆驼架着大炮,已经过了护城河追过来了,温克将军已经阵亡,请二位爷定夺。”
骆驼上架大炮,孙可望和沐天波听都没听说过,两个人心里一翻,不用问,这肯定又是姓林的创意,放着城头的红衣大炮不用,却用这些骆驼炮,这是诱敌深入吗?
孙可望和沐天波刚想到这里,隆隆的炮声越来越近,这时他们前面的队伍就『乱』套了,原因是溃散过来的大象军已经冲击了他们的人马。
“传本大将军的命令赶紧撤退,快!”
孙可望一声令下,命令十几万人马赶紧撤退,因为他知道这些大象现在成了双刃剑,这畜生现在六亲不认了,也不管是自己人不是自己人了,刚才把明军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在照样能把他们的军队也践踏个七零八落,何况大象后面还有骆驼炮队追来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与这些大象赛跑,给这些畜生让路。
十几万大军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他们打算来个集体向后转,然后往回跑。这十几万大军也倒霉了,刚才是往前冲,现在又往回跑,一个折返就是一二十里地,那些骑马还好说,战马受些委屈就行了,那些步卒就不仅要骂娘了:他娘的,这是打的什么仗?!
但是不管怎么说,骂归骂,十几万大军还是闻令而行,人喊马嘶声,纷纷拨转马头,步卒们扭转过身来,都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向,往后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此时城头上的林毅拿着单管望远镜,透过弥漫的硝烟和炮火的间隙,看得清清楚楚,冷笑着不失时机道,“命令城头上的红衣大炮给我开炮!”
城头上几百门红衣大炮,早就做好了准备,把『射』程调到了最远,得到命令之后,明军拿着火把赶紧点火放炮,红衣大炮的威力最大,『射』程也远,覆盖『射』程能够达到十里地,骆驼炮相比之下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如果说刚才的这些骆驼跑是一般的鞭炮,那红衣大炮就好比是烟火炮。
一颗颗炮弹呼啸而出,孙可望的十几万大军,正好在红衣大炮的『射』程之内,一时间地动山摇,孙可望的大军遍地开花。有的一炮下去能轰倒十多个兵将,有的倒霉蛋儿,被红衣大炮轰了个正着,连人带马被炸得血肉磨糊,有的变成了一片一团火球,火球散去,尸骨无存。
十几万大军突然遭到这样的袭击,顿时也『乱』成了一团糟。此时战场上四散奔逃的,不只是有孙可望的兵将,还有战马,还有战象。
而且现在红衣大炮的轰鸣,并没有取代骆驼炮,这此骆驼炮也不甘寂寞,还是在追击之中,一阵一阵的轰鸣着,红衣大炮,和骆驼小炮,此起彼伏,空旷的十几万人马,包括他的无敌象军已经全都蒙圈了,完全失去了战力,只有逃命的份儿。
孙可望和沐天波在卫队的保护之下,也是狼奔豕突,一颗颗炮弹在他们的人前马后炸响,孙可望、沐天波等人没命的跑,中间还换了两次马。
此时他们明白了,明军城头上的红衣大炮,并非是投鼠忌器,不是不放炮,而是时辰未到!
他们明白了,城头上的小颖此时更是明白了,不由得对林毅又伸出了大拇指,“林大哥,这顿炮打得更好,你真是神了!”
“神的还在后面。”林毅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对身边的传令兵道,“命令祖克勇的标营和东胜的无敌营出城歼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