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湾这片方圆几千平方公里的辽阔海域,现在战云密布,300多艘萄牙殖民者的战船,气势汹汹向澳门半岛扑了过来。
他们已经在这里盘踞了将近百年,李定国现在要把他们一朝清除出去,他们岂能愿意?因为明军与南军在两广交战,他们早就加强了这里的防备。
特别是这位葡萄牙殖民者的驻澳门负责人爱德华广西之行后,跟林毅谈崩了。这位大明监国提出一个奇葩的问题,要租用他们的首都里斯本100年的时间,殖民者当然不会答应!
以爱德华的眼光水平当时已经看出来了,这一任大明『政府』的领导人,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登基坐殿,被臣民山呼万岁,但是与崇祯皇帝还有那个木匠皇帝天启,以及万历皇帝历都不同,从他那睿智的目光和和如铁的面孔中,爱德华读出满满的霸气和浓浓的杀意。
数月之前的广西之行,经验告诉他,这位大明的监国不可能再像以前的皇上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在澳门呆下去了。因为明军来势凶猛,已经打到了两广。
他请示他们的国王之后,大批的舰队相继从附近的殖民地接踵而至,而他则代表大葡萄牙帝国政策向大明『政府』施压,另外为了保护他们的既得利益,向郑芝龙的大南帝国抛出橄榄枝,他们要搅『乱』这片海域,搅动大明风云,达到浑水『摸』鱼的效果。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这一段时间,这个爱德华忙活坏了。游走于亚洲和欧洲之间,在亚洲又游走于澳门、福建、南洋和东洋之间。
现在他跟郑志龙已经达成了协议,他以葡萄牙殖民『政府』的名义明确表示全力支持郑芝龙,共同对付林毅的明军,必要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动用军队。
爱德华与郑芝龙一拍即合,郑芝龙高兴坏了,他的南军节节败退,他急需寻求援助力量。
爱德华也是满意而归,可是没想到,这时李定国从背后捅了他一刀。他们在澳门的家都丢了。
因为李定国打的是郑芝龙的番号,爱德华气坏了,他认为是郑芝龙在跟他甩手腕,中途返回南安,气势汹汹地闯进皇宫对郑芝龙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郑芝龙也气坏了,一面耐心向爱德华解释并表示歉意,一面立即命令驻守广东的四弟郑鸿逵,率部进攻李定国。
此时的郑鸿逵早已不再是什么大明的总兵官,也被郑芝龙加封为亲王,称为粤王,广东就是他的封地,广东的南军全部归他指挥,命令他配合葡萄牙殖民者的海军歼灭澳门的李定国。
然后郑芝龙与爱德华水陆并进,要对李定国这支部队进行毁灭『性』的打击,然后把将澳门仍然长期阻碍葡萄牙的爱德华。
爱德华贪婪的眼睛转了转,这才点头表示赞许,然后又了解了很多,关于李定国的情况。因为最知道李定国底细的,当然是郑芝龙。葡萄牙这一次从郑芝龙那里得到了平时不可能弄到的关于李定国的情报,得知他只有4万人马几乎没有水师的时候,而且郑之龙出动了8万大军全力配合他们,水陆并进,觉得李定国绝对是在劫难逃。
这才带着舰队胸有成竹而来,要给李定国以教训。
在澳门的外围十几里的海域,两支实力相差悬殊的水师舰队遇了。都是葡萄牙的战船,但是十几艘对300多艘,葡萄牙殖民者舰队的零头,都被刘文秀的舰船数量多。
双方舰船数量上的悬殊还在于其次,更为关键的是刘文秀手下的水师大多数是滥竽充数,六千多人有五千根本没有经过正规的水师『操』练,而是临时被拉上了战船,只有1000多人能称得上水师。
即便是这1000多人,由于他们没有战般,这次夺得了十艘葡萄牙战船,为我所用,但是短短的两天也没有『摸』透这些葡萄牙舰队的先进武器,『操』作上根本不熟练。是所谓的那种有利器,但没有战力。
因此这一次海战几乎没有什么悬念。双方刚一接触刘文秀的水师就败得一塌糊涂。结果先进的荷兰战舰,一顿炮火把他们自己的那十几艘战舰轰得冒烟起火,狼狈不堪,刘文秀的水师根本缓不过手来。
刘文秀这才知道厉害,葡萄牙乃世界海上强国名不虚传,虽然被荷兰所取代,但他们并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实力仍然很强大。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根本就是『毛』『毛』雨。
就连刘文秀的指挥船只也中弹起火了,但是事到现在,刘文秀也豁出去了,他咬着牙坚持战斗不撤退,十几艘战舰已经损失了大半,剩余的几艘也全部中弹起火,刘文秀咬着牙指挥着数艘残舰,冒着滚滚的浓烟与烈火,向敌舰撞去,准备与敌舰同沉。
但是还没有接近敌舰的时候,轰隆轰隆几声炮声,这几艘战舰便被炸得七零八落,有的当场解体,有的被拦腰折断,有的舰上的兵将全部被炸死,残舰失去控制。
刘文秀所在的战舰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舰船严重倾斜失去动力。没有办法,刘文秀只有跳入水中逃生……
至此双方这一次海战开战没有半个时辰,便以刘文秀的完败而告终。
这片海域,到处都是残船和明军的死伤,鲜血染红了海水。
葡萄牙殖民海军叫嚣着,率舰队冲出浓烟滚滚的这片海域,耀武扬威向岸上『逼』近。
守护海岸的大将王自奇率领着1万多名军将,早已经把炮台准备好了,红衣大炮和火枪、弓箭,防止敌舰靠近和登陆。
但是王自奇也没有想到,刘文秀的六七千水师竟然这么快,就被打零散了。看起来这些葡萄牙海军不愧是海上强国,他们这点水师力量跟人家相比差得太远了,根本不是对手。
殖民舰队很快『逼』近海岸,王自奇命令岸上的红衣大炮开火。
葡萄牙殖民海军战船上也装有『射』程较远的火炮,此时向岸上怒吼起来。就这样双方的大炮开始了对轰。
震天的炮声如天空中的闷雷,连续炸响,震耳欲聋,地动山摇。打得水柱冲天,此起彼落。
就这样坚持到天黑,葡萄牙的舰队没有能登岸,双方暂时停战。这时刘文秀从海里爬上来了,还不赖,不是光标司令,身边还有二三十名追随者,六七千名水师就剩他们这二三十个了,他们在水中还不知道游了远,现在终于上岸了。
到了岸上之后,包括刘文秀在内,这些人呼哧呼哧只顾喘了,算是捡了一条命,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王自奇赶紧命令人把他们扶下去休息,赶紧治伤的治伤。
这一天下来,刘文秀他们的损失惨重,六千水师全军覆没,岸上的兵将坚持了一天也有了几千伤亡,就这样经过一天的战斗,2万人马就伤亡了将近一半。
照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刘文秀和王自奇两个人愁眉不展。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天还不亮,葡萄牙殖民舰队又发起了猛攻,刘文秀和王自奇亲自指挥战斗,这一次葡萄牙殖民舰队来势更加凶猛,一个冲锋便突破了岸上炮火的阻力。
而他们的火炮把岸上的兵将炸的尸横遍野,很多炮台被毁炸。要照这样下去,他们肯定坚持不了几天。
刘文秀和王自奇一边指挥战斗,一边赶紧命人,向李定国告急求援……
岸上战斗也是十分惨烈,曾得是员猛将,郑鸿逵更不必说,两个人都是武艺高强、久经大敌的将帅之才,作战经验十分丰富,两路大军8万人马,一左一右,对李定国的人马发起了攻击。
李定国本来只有2万人马也不得不分兵拒敌了,他和王复臣各率1万人马,王复臣带一万人马对付曾德的人马,李定国带一万人马对付郑鸿逵。
王复臣首先兵败,将李定国的侧翼暴『露』给了南军,此时的李定国正在所郑鸿逵的数万大军鏖战,李定国亲自冲锋,如下山的猛虎,万马军中,手中的方天画戟连挑了南军数名大将,郑鸿逵大怒,拍马舞刀直取李定国,二将大战数合,李定国抽出四棱银装锏,咔嚓一锏正砸到郑鸿逵的后背上,郑鸿逵一口鲜血就喷出来了,拨马落荒而逃。
李定国摧马摇戟就追,这时郑鸿逵手下的两员大将来救王进和张成左右夹攻李定国,李定国一顿大戟二将负而逃,李定国取出弓箭一箭一个,将二将『射』于马下,继续追击郑鸿逵。
南军顿时大败。正在这时王复臣败回来了,曾德率部从侧翼杀向李定国的人马,这一下李定国的人马大『乱』,李定国不得撤退,郑鸿逵败了一阵,恼羞成怒的他带兵往回杀,这下李定国腹背受敌,立即反胜为败。
李定国败回香山,南军追到香山。
正这时刘文秀的告急求援信到了,没想到他的三弟也吃了败仗,甚至比他败得还惨,李定国焦头烂额,哪里有兵将救他们,他此前还梦想着刘文秀能取胜,抽出一部分兵马上岸拒敌,现在全都成了泡影。水师兵败,岸上失利,雪上加霜。
现在李定国的两万人马也伤亡了大半,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李定国冷静下来,必须得退出澳门岛,否则必然是全军覆没。
正这时有人来报,高桂英率领的明军已经取下了肇庆,直『插』江门而来。与此同时,李岩带一支大明偏师连克阳江、阳春和恩州等县,兵锋已经抵达新宁,即后世的广东省台山市一带。
李定国顿时感到了灭顶之灾。现在四面受敌,难道天要亡我李定国?
又过了两天,郑鸿逵和曾德率领南军从香山杀上了澳门岛,爱德华的殖民舰队也在登岸了,大西军的大将王自奇和王复臣相继阵亡,李定国和刘文秀兵合一处只剩下五六千人马,四万人马就剩下这点家底了。
被困岛上,手下将士问李定国怎么办?李定国仰天长叹:“唯有战死,向父皇谢罪,决不投降!”
这时数万南军和葡萄牙殖民军冲上来了,李定国和刘文秀率五六千人马开始血战杀敌,大西军死伤遍地。
“李定国,刘文秀,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赶紧投降,否则死路一条!”郑鸿逵和曾德、爱德华纷纷向李定国和刘文秀叫嚣。
李定国和刘文秀大骂不止。
“如此不识时务,予以全歼,一个不留!”郑鸿逵和曾德、葡萄牙人爱德华纷纷叫嚷。
正在他们对李定国部全歼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数万明军从海上和岸上分别抄了南军和葡萄牙殖民舰队的后路……
已经拿下了高州的高桂英和李岩当然早就关注着澳门一带的战事,但是他们得到了林毅的指示,停止攻打李定国,矛对指向郑芝龙的南军和葡萄牙的殖民军。
经过李岩和高桂英的周密部署,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由高桂英带着从岸上攻击南军的后方,这一路是主力共七万大军,手下大将有刘芳亮和袁宗第,另外还有上万名蒙古铁骑,包括蒙古将领铁树不花,速不台,还有敏敏穆特尔的骆驼炮,这堪称能行走的红衣大炮,适合攻城,也适合山地作战。
另一路是偏师共三万人马,由李岩率领,手下大将有黄得功、祖克勇等,
在当地水师的配合下,一路攻取沿海的州县。
这两路人马势如破竹,所向披靡。高桂英的七万大军轻而易举地取下了肇庆,然后直『插』江门,然后攻打香山,从郑鸿逵和曾德的后面就下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南军猝不及防,顿时伤亡惨重。郑鸿逵和曾德赶紧传令撤退,一场混战,南军扔下一地的伤亡,狼狈而逃,经东莞跑回了广州。
南军受到攻击的同时,葡萄牙殖民军的屁股后面也火了。
李岩在广西巡抚的支持下,很快搜集了大战船四百多艘,包括一部分渔船,由李岩和祖克勇、铁鞭大将黄得功全部登船亲自指挥,上万名水师登上四百多艘战船,为了麻痹敌人,打的全都是南军的旗号。
辽阔的珠海湾海面上,澳门海岸葡萄牙殖民者的战舰后面海域,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南军战舰,这些葡萄牙殖民海军用望远镜还没『摸』清怎么回事,这支水师便发动了猛攻。
论装备论战力虽然这支水军与林毅的皇家水师不是一个档次,但是背后下偷手,此时也显得很有威力。
一顿炮火把这些殖民军舰打得大火熊熊,浓烟滚滚,水柱四起,舰上不多的殖民军当时『乱』作一团,他们赶紧组织还击,但双方没交战多久,明军舰船便把他们包围了,接下来是上舰白刃搏斗,此时这些殖民军的主力还在岸上围歼李定国,舰上留守的殖民军不多,因此很愉快这些战舰被控制,有的被炸毁击沉,有的被焚烧。
三百多艘战舰当时瘫痪,失去战力,成了明军的俘虏。
李岩和黄得功、祖克勇率军杀上岸来。
南军突然后方大『乱』,震天的炮火从海上传来,葡萄牙殖民军也『乱』作一团。
李定国和刘文秀的人马眼前一亮,立即抖擞精神,奋勇杀敌,杀得南军和葡萄牙殖民军四散奔逃,狼奔豕突。
眼看胜利在望的葡萄牙殖民者,又可以长期赖在这里了,这真是块风水宝地,可是没想到转眼间腹背受敌,伤亡惨重。
爱德华弄清楚怎么回事儿之后,叫苦不迭,赶紧率人撤退,但已经无路可逃,手下兵将的伤亡呈几何数增加,最后他带着一百多人夺路而逃,跑到东边的海岸,上了一艘小舰向北方的海域逃之夭夭……
李岩和高桂英在澳门岛兵合一处,数万大军将李定国的大西军困在当中。
此时的李定国和刘文秀已经激战了三天三夜,现在身边只剩下一千来人,还有不少的受伤的,智囊汪兆麟和大将王复臣全都死在『乱』军之中,李定国浑身是血,刘文秀也负了伤,这一千人马狼狈不堪,被明军重兵困住,要歼灭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李定国和刘文秀这才知道是谁救了他们的,但是这是敌人,他们心中一凉,这一次绝无活路了,不过又一想,死到南军手里和死到葡萄牙殖民军手里,与死到明军手里也没什么两样!
他们刚要以死相拼,李岩说话了,“李定国,我们监国大人不让对你用兵,你交了狗屎运了,可以走了!”说着对手下兵将喝道,“尔等听着,闪开道路,让他们走!”
这些明军将士真听话,呼啦一下给李定国的人马闪开了道路。
李定国和刘文秀愕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时真的,手下一千来人残兵败将也觉得天下要掉陷饼了。
当李定国和刘文秀带着这一千残兵败将出了澳门岛,几十里了,他们停下来休兵歇马,一听说要休整这些兵将全都东倒西歪了,有的正走路都睡着了。
李定国和刘文秀也累坏了,疲惫不堪,二人靠着大树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三个多时辰了,天早就黑了。再这些兵将,有少数起来了,但还是无精打采,还的还在酣睡,有的伤势过重劳累过度,这一睡已经没有呼吸……
二人『揉』『揉』眼睛,点起了一堆火。
“二哥,我们接下来何去何从?”刘文秀问李定国。
“我也不知道。”李定国摇摇头。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三弟,你我之间胜过亲生兄弟,有话就说。”
“我们投降吧……姓林的是条好汉。”刘文秀这句话在肚子已经憋了很长时间了,终于说出来了。
李定国一点儿也就惊讶,原来他内心里也早有此心,他与林毅久打交道,林毅已经抓住过他两次了,如果在澳门岛要想抓他,那就是第三次,都没有对他下毒手,这些前前后后,没人的时候他当然想过,只是作为大西军的唯一统率,他想投降也难以启齿,现在好了,刘文秀之意,正合他意……
几天之后,李定国休整兵马,带着一千余人又来到了澳门岛,守岛的明军将士立即将无数的火枪和大炮就对准了他们。
“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我们要见高夫人和李岩将军。”李定国喊道。
此时高桂英和李岩正指挥着手下军兵清扫战场,打理战利品,处理战后事宜。这一战获得颇丰,歼灭了南军一万多人,歼灭了葡萄牙殖民军四千余人,加在一块歼敌超过两万,所得战利品堆积如山,更惹眼的是拿下了包括澳门在内的香山等大片地盘以及,掌控了这片海域。缴获葡萄牙殖民者的战舰两百余艘,其中有一百二十多艘直接可以用,还有三十五艘简单的修补也可以用。还有些只能残件修补其他战船用了。
从陆上到海上,这场大战高桂英和李岩运筹了多日,激战历时好几天,处理战后事宜也需要一些时日。
正这时有人来报李定国又回来了,高桂英和李岩就是一愣,详细询问了报事者,很快高桂英和李岩带着众将出现在李定国等人的视线之中。
李岩道:“李定国你还敢回来,要见我们何事?”
“我们要投降大明……”
李岩一听,与高桂英等众将相互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李岩道:“这得由监国大人定夺,大明岂是尔等想降就降、想战就战的?”
李定国和刘文秀脸一红,最后一咬牙,全都扔了枪械。
“来人,全都绑了,听候监国大人的谕旨……”李岩和高桂英还怕他们有诈,一声令下,明军将士冲过来,将李定国和刘文秀这一千余人全都五花大绑,然后向林毅行文奏报……
在昌国县的休整兵马的林毅接到这份折子,不由得喜出望外,澳门这一战成绩太骄人了,剿灭了那么多南军,取得那么大一块地盘,驱逐了葡萄牙殖民者,收回了澳门,收降了他早就慕名的李定国和刘文秀两员虎将,其意义之重大,甚至抵得上他在江阴之战和舟山海战之和了。
林毅欣喜之余立即在折子上面批示,褒扬了高桂英和李岩等将士,准许李定国和刘文秀投降,按俘虏优待,二人及所部兵马以前所犯罪行,全部既往不咎,加封二人为将军之职,以后立功再行持赏,其余俘虏由高杜英和李岩进行整编,就地训练水军,指定由刘文秀负责训练,所得战利品包括二百余艘葡萄牙殖民军的战舰归他们调用,然后整顿军马进攻广州和香港。
折子发出去了,小颖看林毅今天格外高兴,道:“祝贺林大哥终于收了李定国,今晚摆酒歌舞。”
“嗯,我正有此意,李定国之才不次于施琅,刘文秀之才也次不于李定国,又得了一大批先进的舰军,舟山海战我们也大获全胜,是该好好庆贺一下了。独乐不如众乐,传令全军祝贺!”
林毅一声令下,马步水师三军一片欢腾,杀牛宰羊,犒赏三军。
当晚小颖和哲哲、苏沫尔给林毅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并为林毅斟酒布菜,邢畹芳带着女营几十名女子脱了军装,换上舞女妆,为林毅歌舞,笙萧笛管,歌舞升平……
林毅的折子到达广东澳门,李岩当众宣读林毅的谕旨,李定国和刘文秀等一千名俘虏全部释放,跪倒了一大片,磕头谢恩,最感恩戴德的当然是李定国和刘文秀……
这时一支日本船队到达了福建泉州鸿山港,靠岸后,从船上下来几百名日本浪人,一个个拿刀配剑,为首者三人,一个中年,两个年轻,其中一个绝美的女子,一袭黑衣分外惹眼,步履匆匆往大南帝国的京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