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尘似笑非笑,专心忙碌,忙得连眼皮都没有夹她一下,调戏的话被他说得异常正经:“是谁说娶了大的就要负责小的?你若真希望我当爹,明晚我们倒是可以努力努力。”
“为什么不是今晚?”
凤恣一屁股坐在散发着木香的新桌上,拿起一个野果卡擦咬一口,吊儿郎当的晃『荡』着双腿,忽然升起恶作剧之心,勾起良尘那张肃然的脸,分分钟化作邪魅风流公子:“今晚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竟然浪费时间,在这做木匠?这是多嫌弃我?”
良尘定定的迎上她不怀好意的目光,声音又低又沉:“你确定今晚要一刻春宵?”
“额……”不知为什么,凤恣觉得自己有种玩火自焚的警觉,心慌慌的,骑虎难下道:“那是必须要确定!”
却听到他叹气的声音:“你的身体禁不住的。”
“咳……咳咳……”凤恣指尖一抖,下巴一落,被口水呛得喘不过气,扑通一声从木桌上摔下去,她龇牙咧嘴的哀嚎一声,迅速爬起来,伸手猛将良尘一推,倾身压下:“你竟然怀疑我的能力?今晚若是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以后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良尘被『逼』到桌角,岿然不动,稳若泰山,欲所欲求一个字:“好。”
凤恣脚下一个踉跄:“……”
凤恣及时稳住身体:“……啊?”
良尘眼底的笑意一闪既过,面『色』极其正经倜傥:“啊什么?”
凤恣欲哭无泪: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想哭呗还能啊什么?你为什么不拒绝?
“咳咳……那个,”凤恣重重干咳两声,余眼瞥见脚下蒙住小脸的元神小萌宝,萎靡的精神顿时一震,立刻松开他道:“场合不对,少儿不宜。”
“恣恣,我可以出去的哦,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喔。”
元神小萌宝嗖的一声,飞奔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凤恣站在原地干傻眼,这小东西到底是不是阿泫的元神,这时候竟然不帮她解围,反而陷她于狼狈尴尬之境?
良尘似笑非笑,上前一步倾身过来,居高临下扣住她的一只手臂,道:“现在呢?”
“嗯嗯嗯……现在……”凤恣狼狈后退,干笑不止,心里叫苦不迭,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她胡『乱』调戏之前忘记了吃『药』?
凤恣眼咕噜撞得飞快:“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洞房花烛,不过咱总不能在我心里完成鱼水之欢对吧?走走走,出去,出去,找个软榻。”
凤恣闪得飞快,几乎是落荒而逃,猛地睁开眼,离开心里世界,祈求逃脱升天。
偏头瞥了眼席地而坐的良尘,良尘如老僧入定,微磕双眼,修长的手依旧压在琴弦上,晨曦落在他满头情丝上,半明半暗,恍若一副水墨画,不经意间,便能夺走人的心悬。
大概没了月光,月光罩也已失效,凤恣豁然而起,飞快的朝木窗而去,拉开木窗,迎着朝阳,憋着笑万分遗憾的大声抱怨:“啊啊啊,天怎么亮了?我的洞房花烛还没进行呢!!!”
良尘好笑地掀了掀眼皮,『露』出绝世惊华的眉眼,听到她的抱怨声,他悠悠起身,朝她走过去,边走边说:“无妨,现在进行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