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千只夺魂哨里的鬼魂看到两张与凤恣相同的脸,看到高山仰止的良尘,仿佛看到了杀父杀母杀妻杀兄杀儿杀女……总之不共戴天的仇人,齐齐朝着三人冲来,耳边不停回『荡』着:“凤恣,良尘,你们竟然敢来找死,拿命来!”
“关门!”忽然有人沉声一吼。
石室内竟有人?难道是阿泫?
凤恣迅速合上石门,良尘已经出手,将两人护在身后。
拂袖间,一幅巨大的棋盘压在剑甲墓石室的顶部,犹如泰山压顶!
黑白子一枚枚落到『迷』幻棋盘上,每一枚棋子落下,都似有巨大的『操』控力。
凤恣得空瞥了石室内的人一眼,那人身高八尺,很是渊穆清隽,青衣长袍上满是血迹,脸盘也多显疲态,额角处一块桃花状疤痕很是显眼,虽不影响容貌却极容易辨认,何况他手持雄风剑,那人哪里是她寻找的阿泫,竟是说书先生口中的悲剧人物沈劲!
与他双剑合璧的竟是雌霓剑,手持雌霓剑的并非是人,而是一少女魂魄,早已力不从心却依旧坚持与他并肩作战。
凤恣与半空中的五千亡魂无声交流:“我的元神去哪里了?”
无亡魂回答,她再问:“五千兵哥哥,谁来告诉我,我那镇压夺魂哨的元神去哪里了?”
银魅见良尘一人独战,转瞬间,他也取出腰间铃铛,狂摇铃铛。
那铃铛声竟比夺魂哨凄厉的哨声难听百倍,惹得夺魂哨里的凶灵都受不了,缓了攻势。
有良尘和银魅两人对付夺魂哨,还有坚持里的五千剑灵,与沈劲双肩合并的少女魂魄,终于丢剑飞到她旁边,精疲力尽道:“你是谁?你是凤恣?你的元神被人收走了。”
凤恣立刻问:“被谁收走了?”
少女魂魄道:“不知道,十天前的夜晚,有人在地宫上狂吹笛子,大声召唤你的元神,那笛音好声诡异,镇压着夺魂哨的元神,抵挡不住笛声,被收走了。”
“笛子?”她弟弟凤泫是笛圣,能够以笛声收走元神,除了阿泫还能有谁?
这个臭小子!
一时间,凤恣悲怒交加,声音异常激动:“他怎么召唤的,他说了什么?”
少女魂魄道:“他一直重复着,‘阿恣,阿恣,我终于想到办法可以搜集元神了!阿恣,阿恣,跟我走!’”
凤恣压着心口,听到“阿恣”两个字,仿佛耳边就传来凤泫呼唤她的声音,又激动,又心疼,又懊恼,又恨不得立刻飞到凤泫身边去,与他抱个满怀!
凤恣抓着少女鬼魂道:“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少女魂魄摇头,惆怅道:“我连对方的样子都没见过,哪里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你认识那个青年吗?”
少女魂魄指着沈劲。
雌霓剑原本与沈劲手中的雄风剑双剑合璧,联合对抗夺魂哨,但如今雌霓剑落到地上,再也没有飞起来,沈劲单膝跪在地上,眼里全是泪,捡起地上的雌霓剑抱在怀里,嗓音艰涩沙哑:“阿霓?阿霓你是不是在这?阿霓你是不是受伤了?别怕,我一个人也能对付它们……”
阿霓?周霓?
凤恣转身看向少女魂魄,观少女的面容,依稀能辨别出来,她可不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的悲剧女主角——周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