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恣邪邪一笑:“讨论什么?我要是告诉他们我以元神封印夺魂哨,把夺魂哨埋在周墓墩,防止夺魂哨作祟,谁会信?良尘我们走,去兰亭给王羲之道贺,这里确实没意思。”
谢石闻言,激动道:“表姐要去兰亭吗?三哥也在那里。”
凤恣精神一震:“谢安也在?”
“嗯,兰亭和东山离得很近嘛,三哥经常约上王羲之、许询、支遁那些名士一起同游,捕鱼打猎,日子过得可逍遥了。我爹见不得他逍遥,便把家中小辈都赶去了东山,让三哥负责教导他们。大哥的幼子,谢玄,今年三岁,三个月前刚被送到东山,三哥一直抱怨,说那么小的孩子就交给他教导,他还怎么逍遥?”
凤恣听了都想笑,她记忆中的谢安,自己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如今竟然在负责教导家中小辈,等见到谢安,她可要好好打趣打趣他。
正想着,一道低沉羡慕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你二舅的长子,谢奕,如今也有六儿两女。”
凤恣吓得跳起来,瞪眼过去:“你有完没完了?要生找你的老相好们给你生!”
“我的老相好们?”良尘微敛了下眼眸,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凤恣心里不爽呢,抬腿,狠狠踩了他一脚:“让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妾氏、通房给你生!”
说完,重重哼了两声,扭头就走。
良尘盯着那火气冲冲的背影,更加莫名其妙,何来妾氏?何来通房?
周家,议事厅。
周家家主花重锦坐在主位上,他的旁边,坐在朝廷派来专门负责调查义兴夺魂哨作祟一事的谢尚。下首的客座,则坐着一些主动前来帮忙的玄门家主。
一个周家门生过来禀报:“家主,良仙君已经带着他的门生离开了阳羡城。良仙君离开前给客栈掌柜留了话,让其转告,夺魂哨他带走,自行处理。”
江万渺重声道:“自行处理?那可是一千枚夺魂哨,纵然夺魂哨里的凶灵已除,可那等邪物,他怎么能自行带走?”
“不然,江宗主觉得应该如何处理?”谢尚端着一杯茶,浅抿。
喝了两口,又道:“在座有哪位,有自信能够处理得了?”
江万渺扫了一圈,竟然没有人出声,他又将目光落到周家家主花重锦身上,这东西毕竟是在周墓墩发现的,花家主最有发言权,偏偏花重锦只是懒懒的坐在那喝茶,永远都摆出一副两袖清风、事不关己的姿态,让人着实恼火。
大家赶过来为他解决周墓墩的麻烦事,他倒是一直很清闲,就真的做甩手掌柜。
若真是个没用的人也就罢了,偏偏江万渺知道,花重锦并非没有主见没有能力的人,能够从一个身份低微的流民,爬到周家家主的位置,将一个早已『荡』然无存的周家重建起来,能是一个废物吗?从他眉宇间的凌厉气势便能看出,背后的手腕绝不简单。
“花家主,这事你怎么看?”
花重锦弹了弹水蓝『色』长袍的褶皱,冷硬内敛的笑了笑:“挺好的,我没意见,反正那么阴邪的东西,我是不敢沾手的,良仙君为我解决了一大麻烦,我该好好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