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荡和月舞门主边吃边聊,两人原本都是冷性子,不愿意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即便有些时候两人不说话,也有一种心心相通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
??阮丁丁站在客栈大堂之中还有些晕忽忽的感觉,一只手不断的摸着自己的脖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难道真是做了一场梦?
??也是,他这两天忧心妹妹的病,随后又为那个女房客担忧,劳思过度,刚才还大哭了一场,情绪激动,然后就晕了,所思所想进入梦境,才有了刚才的那些画面。
??阮丁丁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睡一觉。
??这个时候门帘声响,三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阮丁丁猛的一愣,脸上招牌式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呆呆的看着这三个人肩膀上的狗皮。
??“你,傻站着干嘛呢?我的伙伴不久前刚来,他们现在在哪?”
??獒犬们是不会用獒犬这个名字的,他们有个官方一点名号,叫做黑卫,不过这个名字也挺臭的,所以他们对外往往称呼彼此为伙伴!
??眼瞅着这个店小二傻呵呵的,瞪着大眼睛站在那里额头上冷汗直冒。
??黑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即心痛的摇头道:“你们看,咱们这帮家伙已经能把人吓成这个样子了?”
??黑九身后的一名黑卫笑道:“这家伙吓得要尿裤子哦!”
??几个獒犬哈哈大笑。
??随即黑九也不理会阮丁丁,扭头问了一句:“太守的那个外甥说是那个房间来着?”
??当即就有黑卫掏出一个小本本,这个小本本上有所有的黑卫出任务的详细资料。
??每个人每天一片,上面从早到晚,连吃饭吃了多久都要写清楚。
??上面详细的记录了黄油等人提供的信息。
??“三楼甲房。”
??“走,看看黑三他们究竟在磨蹭什么!害得我特意跑一趟!”黑九当即迈步上楼。
??大堂之中的阮丁丁呆呆的看着他们走上楼去,随后阮丁丁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依旧是那么完好无损。
??这是什么情况?我一定是做梦还没有醒过来?
??阮丁丁不由得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疼!
??真他娘的疼!
??没做梦?
??没做梦?
??阮丁丁一脸好奇,想了想之后,悄悄的迈步上楼。
??楼上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息,在阮丁丁想来,楼上现在应该有些动静才对。
??一直到了三楼,甲字房就在前面.
??阮丁丁却有些踌躇,甲字房房门紧闭,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可不符合阮丁丁的预想。
??直觉告诉阮丁丁,他现在已经悄悄的离开,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怪异了。
??但阮丁丁最终还是没有离开,好奇,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阮丁丁慢慢的靠近,越是没有声音,他的好奇心越重。
??最终阮丁丁来到了门前,他听得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咚咚作响,呼吸的声音也似乎放大了十几倍,落在耳朵之中,越发感到紧张。
??阮丁丁悄悄的侧耳倾听,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吓得阮丁丁几乎蹦起来。
??开门的是月舞门主,月舞门主笑道:“你又来干嘛?”
??阮丁丁愣了愣神,忍不住的往房间之中张望,然而,他却没有看到黑九等人的影子,似乎他们从不曾来到过这里。
??阮丁丁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一脚踏进了某个不知名的深渊之中,而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女子随时都会化为一头怪物将他一口吞下去。
??从小到大,他听过太多关于妖怪变成美女勾引男子并将其吃掉的故事,故事之中,那些女子一个个貌美如花,天地仅有。
??而此时的月舞门主,可不就是这般模样?
??阮丁丁嘴角僵硬着保持着笑容,眼睛却要哭出来了,他原本已经决定要死了,但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是那么害怕。
??“我我我……就是随便转转……哈哈……天气不错,我先下楼了……”
??说完,阮丁丁掉头就跑,楼梯中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月舞门主微微摇头。
??方荡的声音传来:“收获不错,这几个家伙身上的生机之力着实不少,我已经可以帮你重塑一些修为了,到时候,你也可以直接汲取信仰之力了!”
??月舞门主随即关上了房门。
??此时太守府中,黑首望着头顶上的月亮,默默算计着时间,一张脸上阴沉如水。
??在他身后另外一只獒犬黑卫脸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黑三久去未归也就罢了,但现在连黑九也没了踪迹,这就不对了。
??“按照时间来算,黑九现在早就应该回来了。”
??黑首深吸一口气道:“点齐人马,将那帮睡着的,不在的全都唤回来!半个时辰后,出发!”
??站在黑首身后的男子微微点头,随后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要叫少林少保?”
??黑首目光微微一闪:“黑五,你的意思是我们黑卫需要他们守城军来帮忙?”
??黑五很清楚,黑卫的名声在整个皖城之中是最差的,没有人愿意和黑卫为伍,那些军卒们对于黑卫向来颇多鄙视,去求他们或许能得到帮助,但和自取其辱没什么太大的分别。
??黑五当即快步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在这个世界中,晚上的生活相当匮乏,也就只有青楼妓寨还有赌坊才热闹一些。
??三十多个肩膀上挂着一块狗皮的黑衣人穿街而过。
??打更的更夫见了立即远远避开。
??“乖乖的,太守这是又看上了谁家的媳妇?这动静有点大啊?”
打更的更夫面色有些凝重,但随即长长地叹息一声,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更夫,灰尘一般的存在而已,与其操心别人还不如操心一下自己怎么能活得更久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