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来给父亲拜寿,怎么不让来来么?”一个清丽的女声忽然传来,这声音带着一种质问,让原本面容愤怒的张文忽然间惊得目瞪口呆。。
“当啷”一声,石春玲手中的汤勺豁然掉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何旭好奇的看着整个桌上的人,大部分都变了脸色,这个来拜寿的女人会是谁?能让张长远这一大家子都闻之变色?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个身穿素雅汉服的女人如同仙女一样轻飘飘从门外走进来,一步步的走向大厅,像是从古装剧里穿越而来的一样。这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留着那种古装的发型,有一种一尘不染,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弟,弟妹。”张文瞪着眼睛说出了令所有人都惊讶的话。
“噗。”何旭喝到嘴里的汤都吐出来了,弟妹?什么鬼?张文的弟弟不是张武么?他弟妹不是石春玲么?
“郑如霜,你来干什么?”张武豁然站起身来,一双眼睛愤恨的盯着大厅门口那个翩翩然而立女人。
“郑如霜?”何旭瞪大了眼睛,这个郑如霜眉眼之间跟张清雅居然有七分相似,“我擦,什么情况?张清雅不说她妈去世了么?那这个郑如霜是谁?”
“你,你是。”张清雅忽然站起身来,柔弱的抽噎着几乎说不出来话来,委屈的泪水早就抑制不住。
郑如霜并没有回应张武,当她看到张清雅的时候,同样的一瞬间,郑如霜泪眼朦胧。
“清雅,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郑如霜如泣如诉。
“什么情况?”何旭扫视了一圈,从整个饭桌上那些长辈的面部表情来看,这个郑如霜的确是张清雅的妈妈不假,看来张清雅母亲去世这事儿另有隐情啊。
“可是你,你不是已经。”张清雅离开座位却又停住了,这种场景她是渴望过许久,不过那总是在梦里。
“已经死了?呵呵,没有,我没死,不过也差一点死了。”郑如霜苦笑,“我回来了孩子,妈妈回来了。”郑如霜双目含泪。
“妈妈,妈妈。”张清雅像是孩子一样哭着跑出去,多年的辛酸多年的苦楚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
“好孩子,别哭,妈妈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郑如霜同样泪流满面,母女相拥而泣,感动人心,不过张家这边却是冷若冰窟,尤其是某些人的脸上,那真是五颜六色了。
何旭有些尴尬,这是一场家庭纠纷,而且何旭预感还是特别狗血的那种。
“清雅你给我回来,她不是你的母亲,你母亲早就死了,死了。”张武的声音颤抖,看得出来他对张清雅的母亲是又爱又恨。“郑如霜,你当年走了,怎么还有脸回来?”
“乖女儿先别哭,先等妈妈讨回个公道。”郑如霜拍了拍张清雅的后背安慰道。
“张武,我为什么有脸回来,你为什么不问问这些年来你的枕边人?”郑如霜看向石春玲看向张武。
“石春玲,我的好闺蜜,你要不要解释一下?”郑如霜寒声问道。
“解释?解释什么?是你跟着别人跑了,抛弃了武哥还有清雅,有什么可解释的?笑话,你现在大摇大摆的回来,让我解释,笑话。”石春玲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但是苍白的脸色却被所有人看在眼里,果然是另有隐情啊。
何旭看到老太太宋英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所谓知女莫若母啊,恐怕事情真实情况并不是石春玲所说的那样。
“你胡说,我妈妈不会这样。”张清雅在郑如霜的身旁怒斥道,郑如霜摸了摸张清雅的额头,转而看向石春玲。
“这样啊,你这么说张武就相信了你?然后张武就说我死了,然后娶了你幸福的过日子,害得我女儿被欺负?”郑如霜笑道,声音却越发的冰冷。
“让我猜猜,你肯定是给了他什么证据,比如说照片,或者是信之类的。”郑如霜每说一句,石春玲的脸就苍白一分。
“那天傍晚龙山公园湖边,以认错人为理由想抱我的人是你安排的吧?”郑如霜看着石春玲,“你用我的笔迹写的那几封近似偷情的信呢?我想想啊,你知道我的密码箱密码,你肯定藏在那里了,但是你应该会忽略我的一个习惯,我每次写信或者写长篇文字的时候,都会在第三个字边打一个点,这一点张武你可注意到了?”
“你胡说什么。”石春玲大叫,不过却是有些徒劳,仔细想想,郑如霜以前所有的东西都被张武埋起来了,如果挖出来对照,结果显而易见。
“我想能让张武这个傻货相信,你肯定做了不少准备,我的好闺蜜啊,我的好丈夫啊。”郑如霜看着张清雅。
“女儿啊,记住妈妈的一句话,防火防盗防闺蜜,不过如果你看上你闺蜜的男朋友,那就说透了,明抢,千万别玩儿阴的,害人害己。”何旭听了这话大汗,这位阿姨的作风实在是无法形容,唯有竖起大拇指才能表达心中的敬仰之情。
“如霜,你胡言乱语什么。”张武拍着桌子大喝。
“如霜也是你叫的?你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郑如霜冷声回应。
“当年我郑如霜,我不顾家里的反对要跟你在一起,我差点跟我爹娘断绝关系,你对我的信任呢对女儿的爱护呢?”面对郑如霜的呵斥,张武面色阴沉,估计他心里早有了判断,只是这要怎么说出来,最难的是取舍啊。
“你不顾家里反对?你以为你是什么家庭,一个普通家庭而已,父母都是见钱眼开的货色,配的上武哥的应该是石家大小姐的我而不是你,你还嫌弃武哥。”石春玲趁机反驳,维护着张武挑拨关系当真是见缝插针,话说到这里傻子都能明白些什么了。
“所以你就陷害我?”郑如霜大声回应。
何旭笑了笑,这个看不起人跟刁蛮任性看来还是可以遗传的。就是不知道那位脸色铁青的宋老妇人跟已经茫然的张清灵现在怎么想的。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何旭还是挺乐意看到她们倒霉的。
“她其实不普通,她也有这个资格嫌弃老二。”张老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知道些什么。
“父亲,您开什么玩笑?”张玉凤讪笑,十多年前,张长远还没退休,在军界影响力非凡,那个时候张家最为辉煌。
“呵呵,华国历经数千年岁月,有些古老神秘的东西很多人并不知道,比如说隐门。”张老看着郑如霜。
“您都知道了?”郑如霜微微一愣。
“今天下午中央大领导跟我通电话,隐隐提到过,让我做些准备。原本我还很好奇,我只是没想到我的儿媳妇居然出自隐门郑家。”张长远摇了摇头。
“隐门?”张文皱着眉头念叨了一边,看来他应该或多或少的也了解了一些。
“无论如何,您还是我的长辈,如霜祝您长命百岁,福寿双全。”郑如霜盈盈下拜,张老爷子虽然无奈却也坦然接受。
“妈妈什么是隐门?”张清雅好奇。
“乖女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只需要知道,俗世的这些事哪怕身家亿万背景深厚依旧不能让你低头。”郑如霜傲然的扫了一圈饭桌上的那几人道,“我们隠门是超越世俗的存在。”郑如霜骄傲的说道。
“什么隐门不隐门的,这跟她不守妇道跟人私奔有什么关系。”石春玲声音有些失控,“阿武,武哥,她就是回来报复我们,拆散我们的,你不要听她胡说。”石春玲拉着张武的衣袖哭诉,梨花落雨看上去别提多可怜了。。
“现在这个时候还在诋毁我家小姐。”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贱人,该打。”
这声音突如其来,就像是武侠电影中忽然出现的绝世高手,所有人只觉得一阵劲风铺面,一个响亮的耳光在石春玲的脸上炸响,石春玲被这耳光扇的倒退了几步被张武拦了下来。
“婆婆。”郑如霜微微皱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好像凭空出现一样,何旭盯着那根黑色的龙头拐杖发愣,听拐杖落地的声音,绝对不轻,而且这老婆婆也绝对是高手,这么远的距离隔空伤人,那是化劲练到极致的表现,目前何旭还差一点。
“小姐恕罪,老婆子我看着你长大,如今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当初如果不是你母亲思念让我偷偷去看你,你可能就死在那一枪之下,如今这个贱婢死性不改还在诋毁小姐,老婆子不能忍啊。”这姥姥气氛的指着大厅内呵斥。
“都是我自己的造化。”郑如霜无奈的叹道,“对了清雅,快叫姥姥。”。
“姥姥。”张清雅赶紧去搀扶老妇人。
“哎,哎,乖孩子。真像啊,跟你母亲真像,也是个心善的好孩子。”铁姥姥脸上的皱纹如同菊花舒展。
“张武,你有没有想说的?”郑如霜转而盯着张武,石春玲盯着张武,所有人都看着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