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神先创造了天使,之后又创造出了凡人。
当神创造出凡人时,天使被告知要服从这个新的被造物。
但是,高贵的天使不甘屈服于平庸的凡人,于是群起反叛。
其中最强的一个天使,在神最初创造他时,他就被告知只能尊敬神,只能对神忠诚,不能服从神以外的任何事物。
所以当神忘记这个命令而要他服从凡人时,他断然拒绝了,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于天界北境举起反旗。
经过三天的天界激战,这个最强天使领导的叛军被神击溃,遭到了永恒的放逐。
被永恒放逐的最强天使自然相当憎恨凡人,从此自称为黑暗天使,发誓要向世间一切凡人复仇。
无尽的岁月中,黑暗天使成了罪恶的化身,成为了让凡人谈及『色』变的地狱魔王,似乎一切的罪责都是因他而起。
但是实际上,一切的诱因依然是在神对那条命令的遗忘上,黑暗天使只是严格遵守了他和神的约定……
……
漆黑的夜笼罩了这个世界,朦朦胧胧的月亮此刻如同恶魔的眼眸,狰狞地窥视着茫茫大地,夜『色』下是波澜起伏的山峦,或巍峨或低平,连绵不绝。
一个孤独的人影缓缓地穿行在月『色』下,路旁偶尔有小片寂静的树林掠过,树木光秃秃的枝头上,一群群鸦影在跳跃,低声『吟』唱着遥远的古老的歌谣。
一道惊雷闪过,惊动了深藏在不知名处的阴魂。冷风吹拂,寒气『逼』人。
一座高耸的祭坛出现在眼前,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祭坛处,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保持着这种处事不惊的平静的神态,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使他担心害怕。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沉睡的人,圣洁的白袍上熠熠生辉的符文如此耀眼,柔软的娇躯轻如鸿『毛』,丝滑的长发在月光下显现出淡淡的蓝光。
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是知道她是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冰冷的一个女人,美丽的一个女人,几乎无所不能的一个女人,完美得令人窒息。
他走到祭坛前,目光转向了那个半人高的圆形的符文。这是一扇门,一扇这世上仅有两个人能够开启的门。他伸出一只手,缓缓将它开启,然后抱着怀中的她钻了进去。
穿过狭长的通道,他来到了这地下唯一的密室中。密室不大,但金碧辉煌,在光亮的映照下,他的模样显『露』出来。
戴着一副精美的面具,虽然仅『露』出口鼻,仍能看出他拥有着英俊的面容。
密室里有他布置好的一切,一脚踏进去,踩到的是厚厚的柔软的地毯,这张地毯就像一张布满整个密室的大床。
温馨,美丽,连皇宫都不能比拟。这将是他与她的爱巢。
他把她放了下来,然后蹲在身旁,两只灼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一动不动,仿若一塑雕像。他那一张原本十分苍白的脸此刻变得通红紫涨,好像刚在火炉中烤过一样。
她那动人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接着一股热流自内心深处喷涌出来,带着一种渴望,一种狂野,不断冲击着他的每一个神经。
美丽的眼睛睁开了,带着一丝疑『惑』和惊慌,冷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
“这里是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地方。”他平静地回答,“而我,则是你的主人。”
她眼中闪过寒光,想要挣扎,但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你的魂力已经消散,身体也被我所控制。”他说,“任何的反抗都无济于事,呼救也不会有人听见。”
她愠怒道:“你要干什么?”
“得到你。”他认真回答,“就像世间每个男人和他心爱的女人那样,生命相连,心灵相通,生死与共。”
“可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你是侍神女。”他答道,“而我,就是神,你不该侍奉我么?”
“你不是神。”她说,“神没有如此罪恶的欲望。”
“是的,你所谓的神没有这样的欲望。”他说,“千百年来,荒谬的教条让帝国的每一个人都将这种欲望禁锢起来,我们成了没有情欲的行尸走肉。我们变得越来越强大,却失去的却越来越多。我不要再做这样的傀儡,我喜欢你,所以我就要得到你。”
“你所谓的得到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她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寒霜。
“难道要用那该死的教廷提倡的方式?”他冷笑,“血『液』融合,体外繁衍?荒谬!”
“那是最文明的方式,也是我们进化至今的必然结果。”她辩解道。
“不,你错了。”他说道,“血『液』融合,诞生出来的只是两人的的复制品,不能称之为新的生命。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合,这是教廷强加给帝国人民的枷锁。我不要戴上这样的枷锁,我要跟我的女人真正融合在一起。”
“你别『乱』来!”
“我不会『乱』来。”他说着伸手去解她那流光溢彩的衣袍,“我将遵循最古老的本能,用最真实最正式的方式来完成这个过程。”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他温柔地解开了她的衣袍,慢慢褪去印着符文花饰的亵衣,以及,用饰带缠得紧紧的亵裤。
她的娇躯没有任何遮掩地呈现在他的面前,这是自她出现在这世间,数百年来身体第一次失去了束缚。
“肉体的结合,才是最神圣的仪式,这样的仪式不该被遗忘。”他认真地说,“当我们的身体相连,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新的生命就将被孕育。”
她脸『色』阴寒,说道:“这种肮脏的野兽行为早已不存在于我们的世界中。”
“不,它存在,而且必须存在。”他说,“从今往后的你和我,就是最好的践行者。它将给我们带来快乐,我们的子嗣将会是它结出的第一枚果实。”
他吻上了她的脸颊,贴上了她的唇。她无法反抗,只能羞愤闭上眼睛任凭他胡作非为。
“千百年的禁锢使得我们的身体遗忘了最初的本能。”他突然说道,“这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她满面红霞,语气中带着乞求:“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摇摇头:“不,我并没有这个打算,因为你的身体渴望着我的索取。”
“肮脏!”
“我们进化得越强大,就越看不起最初的本能,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他说,“我愿意帮你打开这扇封印的大门,让你释放出自己的欲望。”
他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将她抱起。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没有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的主人。”他回答道。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她又问。
“我说过,我只是想得到你。”他很耐心地回答,“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她睁开眼来,含着泪盯着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具:“我恨你!”
他轻叹一息,默默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然后搂紧她,缓慢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中。
一声哀鸣,他似乎要将她身体撕裂了一般。她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上的一叶扁舟,在他身上摇摇欲坠。沉闷的低『吟』,她的手不断地抓紧,又松开。最后身体不由自主地猛然绷紧,然后瘫软如水,两滴泪珠默默地从眼角滑落。
翻云覆雨过后的宁静,他享受着这短暂的温馨。
“弄疼你了吗?”他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道。
她没回答,泪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胸膛。
“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他一字一顿地说,“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你不该这样做。”她泣道,“这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你会遭到报应的。”
“那就让报应来好了。”他冷冷一笑,“无论什么样的报应,我都无所畏惧。”
无论什么样的报应,都无所畏惧么?
又一道惊雷闪过,照亮了祭坛上高耸的尖塔,『露』出了狰狞的棱角,以及那历经千百年风吹雨打的古老符文。夜『色』如此的黑,如此低沉,近在咫尺。
高山林立,古木森森,无尽的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巨大的眼睛,窥视着这个罪恶的夜晚。
一切才刚刚开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命运之轮转动的缓慢而有序,罪恶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没有人能够挣脱它的束缚。
就神,也不行。
狗剩猛然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的他双目圆睁,如果能够看得清楚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中此时布满了血丝,如同恶魔一般可怕。浑身都湿透了,汗水是冰凉的。
离奇的梦,肮脏的梦,不可思议的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吗?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吗?还是幻想出来的画面?
狗剩头痛欲裂,身体仿佛要炸开了,许多东西仿佛要记起来了,又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样的梦,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曾经是一个何等邪恶之人,简直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