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急救室外,侯亮和诺德匆匆赶来。此时这里已经是挤满了人,处理好伤口的菲丽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满脸担忧地坐在长椅上,罗勃居然也来了,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坐在菲丽身旁。
其余的人大多是罗勃的跟班,其中还有两个警察。侯亮得到消息的时候正跟诺德在下棋,两人便第一时间赶来。
“怎么回事?”诺德看向菲丽,“卡多瑞怎么会让人给撞了?”他这段时间一直跟卡多瑞一起进行重装战士训练,因为菲丽跑到吉满市来约见卡多瑞,他也沾了光获得一天的休息时间,却没想到好事竟然变成了坏事。
“我也不知道。”菲丽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膝盖,脸『色』苍白。
诺德瞄了一眼旁边的罗勃,愣了一下,问道:“你这家伙来干什么?菲丽,你跟这家伙——”
“里边的那个人是菲丽的朋友,又是在吉满市出的事,我不能来看看吗?”罗勃打断了诺德的话,一脸同情地说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诺德冷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一定跟你脱不了干系。菲丽,离这家伙远点,看着恶心。”
虽然不清楚菲丽和罗勃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眼下诺德已经完全没心情去关心这些事情了。
“小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罗勃说道,“如果里边的那个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诺德狠狠地哼了一声。
紧张的时间艰难地流逝着,见到医生终于推开抢救室的门走出来时,众人都是急忙围了上去。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菲丽抢先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回答:“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情况不容乐观,”
走出医院,诺德冒着大雨去停车场拿车,侯亮撑着伞闷声不响地跟在后头,心里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上了车,诺德一拳砸在车座上,怒道:“欺人太甚!”
“说谁?”侯亮收了伞坐好,问道,“罗勃?”
“侯先生,我敢打包票,这事一定是他干的。你没看到刚才他坐在菲丽旁边那个洋洋得意的样子,真想一脚踩死他!”诺德咬牙切齿地说,“握草踏马的,要是狗哥在就好了,气死我了!”
“我看到了。”侯亮一脸平静地说,“我刚得到消息,菲丽小公主和他订婚了。所以你猜得没错,卡多瑞这事十有八九是他搞出来的。”
“菲丽和他订婚?”诺德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侯先生,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侯亮闷声道:“这事应该不会有假。眼下沙歌国的局势风云莫测,南方的艾图姆想要跟北方势力结盟,所以把自己的女儿嫁到北方去,不料半路上出事了。中部的伊尔目家族想要跟吉满市结盟,因此也决定进行联姻。”
“伊尔目家族跟吉满市联姻,这跟菲丽和罗勃订婚有什么关系?”诺德问道,“难道说——”
“没错。”侯亮说道,“大家都把菲丽称为小公主,或许之前你和卡多瑞还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事实上菲丽是控制中部地区的伊尔目家族的一员,她的父亲雷杰德是伊尔目家族决策层之一。”
诺德倒吸了一口凉气。
“伊尔目家族和吉满市罗家的联姻,就是菲丽和罗勃的结合。”侯亮接着说道,“卡多瑞也真是撞上霉运了,前段时间罗勃到伊尔目家族谈这门亲事,两天前还出现在中部地区,估计是昨天或者今天才刚回来,没想到就让卡多瑞给碰上了。”
诺德苦笑道:“跟人家的未婚妻私自幽会,卡多瑞这家伙也是活该被人家算计。”
“罗勃是个不好对付的敌人,尤其是在这吉满市里。”侯亮正『色』道,“狗剩先生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走,我们回去看看新闻。”
诺德讶异地瞪了侯亮一眼:“侯先生,你竟然还有心思看新闻?”
“这么会没有?”侯亮说,“最近的新闻报道太精彩了,你有没有看?中部地区的伊尔目家族和北方势力又要打起来了。”
诺德随口说道:“沙歌国不是常年都在打内战吗,新闻都播了几久年了,还有什么看头?”
“一听就知道你肯定没看过最近的新闻。新闻上说这一次打起来可比以往要激烈多了,将是一场极为惨烈的大战,说不定会改变整个国家的局势呢。”
诺德对这个话题根本没有一丝兴趣,说道:“他们打他们的,关我们什么事。现在我们自己的事都搞不好,卡多瑞的情况这么糟糕,要怎么对付罗勃也是头疼,哪有闲空去关系国家问题。”
侯亮微微笑了笑,说道:“有些事情急不得,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卡多瑞这一次的血光之灾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我们拭目以待吧。”
“血光之灾还能是福?”诺德嘀咕道,“除非他是受虐狂。”
车子行驶在空旷的沙漠公路上,夜幕下,远方的零星灯火依稀可见。
“前面就是吉满市了。”欧耶看向副驾驶位置上的欧布,说道,“我们就这样直接把车子开进去吗?”
欧布双手抱胸,说道:“你傻呀你,我们跟萝卜有过节,吉满市是萝卜的地方,光明正大地进去不是找死吗?”说完扭头看了看后边座位上的几个人,“我们要绕小道进城,路不好走,你们坐稳了。”
后座坐得比较拥挤,巴拉老头坐在中间,他的左手边是阿蕾,怀中抱着三岁的儿子。右手边是昏『迷』不醒的狗剩,紧挨着吉尔娜,他不省人事已经近五个小时了,一路上都是吉尔娜负责照看。
车子走上了坑坑洼洼的小道,巴拉隐隐约约听到耳边传来孙女一声轻『吟』,随后是沉闷的喘息声,关切道:“吉尔娜,是不是累了?被狗剩小兄弟压着不轻松吧?”
黑暗的角落里响起吉尔娜有些慌张的声音:“我没事的啦,狗剩大哥又不重,爷爷你就是瞎『操』心。”
巴拉笑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吉尔娜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巴拉。谢天谢地,车子里的灯光很昏暗,要不然让大家看到她和狗剩现在的姿势,那可就羞死人了。
狗剩的头搭在她的肩膀上,脸贴着她的颈脖,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清晰可闻。他是一只手从绕过后背揽着她的身子,另一只上则摆在她的大腿间。如果只是这样那倒还好,让人难为情的是虽然狗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他的这两只大手一路上都很不老实。
也不知道狗剩大哥是真的还没醒,还是在装睡,吉尔娜不止一次默默地这样想。
刚才开始还没什么,自从天慢慢黑下来以后,吉尔娜就感觉不对劲了。狗剩的身体不知为何渐渐地有些发烫,吉尔娜本想把这情况告诉其他人,可忽然之间她就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狗剩接下来的举动令她极为震惊而且难以启齿。
狗剩那只揽着她的手突然从她的腋下伸到她的胸前,摆在大腿间的手也在同一时间探入了她的裙底,一点一点地向内侧滑去。
吉尔娜大惊失『色』,一时间手足无措。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跟爷爷或者其他人呼救?这样一来大家岂不是要把狗剩大哥当成『色』狼了?到时候场面该多尴尬啊。狗剩大哥不可能是这种人,他分明还在昏『迷』当中,这些举动都是无心之举,让大家误会他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这样一想,她便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暗自偷偷地去推开在她胸前『乱』『摸』大手,同时夹紧的双腿。可她的力气哪有狗剩的大,非但没有推开胸前的手,反而让裙下的那只手挤进了两腿的缝隙中。
吉尔娜惊骇地叫出声来。
“吉尔娜,你没事吧?”巴拉突然问道。
“没——爷爷,我没事。”吉尔娜惊慌失措地回答道,哪敢说实话。
大家都没在意,于是车里立即又恢复了平静。吉尔娜在心底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尝试了几次去推狗剩的手,可是根本行不通,她便不由得第一次开始怀疑狗剩是不是真的还处于昏『迷』当中。
试着在狗剩耳边轻唤他的名字,然而并没有任何回应。
随着狗剩越来越不规矩,吉尔娜也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了,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先忍一忍吧,反正没人会知道,就连狗剩大哥自己应该也不知道的吧,她这样想着便不再做多余的反抗,而是双手抱住了狗剩,尽量使两人靠得紧一些,好不让其他人发觉其中的秘密。
就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恍恍惚惚间突然听到欧耶跟欧布说起话来,吉尔娜全身的神经都猛然绷紧了。
随后欧布竟然扭过头来,这下把她吓得不轻,一时间没忍着,死死憋在身体中的洪流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身子一阵地抽搐和颤抖,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轻『吟』。
吉尔娜知道这是什么,羞得无地自容,但没等她缓过神来,耳边就传来了爷爷的问话,她的神经一下就又绷紧了。
眼下终于是敷衍过去了,可是到达吉满市还有一段时间,她还得继续跟狗剩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必须守好这个秘密。
小路实在难行,车子颠簸得厉害,这样的情况对吉尔娜来说是好事,由于车子剧烈颠簸,他们这个小小角落里的秘密才更不易被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