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当然有说辞。”
“南伯侯,你说我鼓动流民造反,证据呢?证据在哪儿?还有,我鼓动流民造反有什么好处?”
温舒,“陛下我也有说辞,请问南伯侯,你说我纵容,纵容什么?纵容你口说无凭,指责宸王妃鼓动流民造反吗?”
“本县主倒想问问南伯侯,因你一己私利,导致西城门外百姓无工可做,无家可归,你是要干什么?是要毁朝廷根基吗?”
南伯侯被母女二人左右夹击,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出毁根基的事啊,“不是宸王妃还有谁?”
“唯有她才能干得出如此疯狂的举动!陛下,宸王妃分明就是报复,报复微臣商业打压,温县主作为她母亲,定然也是包庇纵容的,陛下啊,请明查啊,为微臣做主啊。”
南伯侯委屈连天,可怜兮兮一口一个姜氏母女二人故意报复,蓄意造反。
姜七七起身同南伯侯对质,“你拿不出证据,就凭你一张嘴,张口闭口就说我有罪,说我母亲包庇?”
“你说谁有罪谁就有罪吗?你比东邶律法还厉害啊,东邶律法叛谁有罪,好歹还讲究个人证物证,你呢,就凭你一张嘴?呵,真当你是东邶律法啊?”
“你你你……”南伯侯怒急,指着姜七七,脑子却转动,拼命想姜氏的把柄。
没想到姜七七却抢先一步,“父皇,儿媳要状告南伯侯,南伯侯一族偷税逃税数额巨大,涉及上百万两款项损失,请父皇严查!”
“你放肆!”南伯侯气得跳脚指着姜七七。
“你闭嘴!”皇帝猛地拍桌子。
南伯侯脸色瞬间煞白,反驳的话全被堵在喉咙里。
皇帝一听到上百万两的税款损失,脸色瞬间阴沉,他最什么?最恨有人挖他钱财!逃税的人在皇帝眼里最可恨。
自他下令收税,搞税务改制,说没有阻力,那是不可能的,他明白层层包庇,想要有证据有理由的罚款,难度巨大。
但不等于有人举报偷税逃税,皇帝会坐视不管,国家发展离不开钱,这些人他早就恨之入骨。
“老二媳妇,你说他偷税逃税证据呢?朕可是才罚了他两百多万两,他竟然还敢?”
皇帝话里透露出隐忍的怒火,让南伯侯更加害怕。
“父皇传户部税曹一问便知。”
皇帝给白公公使了一个眼神,白公公心领神会立马去传户部。
“陛下,微臣也要告宸王妃偷税逃税。”南伯侯不服气。
姜七七浅浅一笑,“盛泽经得起查,不过南伯侯不知道吧,我从做生意那一刻起,每月如数缴税,不过这个月拖南伯侯的福,亏南伯侯你的打压,导致我名下的衣服铺子,这个月怕是要少交一半的税给税曹了。”
紧接着温舒出声,“陛下,臣要状告南伯侯,因商业上的一己私利,勾结他人蓄意买房囤房炒房,好将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希望新村占为己有,还借商业竞争手段,迫使工地停工。”
“南伯侯明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却还要胡作非为,此等狼子野心,为了钱,连西城门外几万流民的生存都能随意迫害,是要逼得他们杀官造反吗?”
话音一落,大殿内气氛更加紧绷,随时可能断裂。
南伯侯余光看见要暴怒的皇帝,反过来指着母女二人鼻子怒道,“你你们欺人太甚!血口喷人!姜七七老夫同你无非就是商业上竞争,但却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老夫啊?”
姜七七拍开他指人的手,“没错是商业竞争,我认,你打压我,我名下布庄工地全面断货,伙计流民无事可干,每天损失都是数千两,这都是你往我脸上扇的巴掌,我记着,我会还你。”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西城门外,那是盛泽给几万流民的容身之所,南伯侯,我告诉你,我不是受气小媳妇儿!不会左边脸被打,还要主动送上右边的脸挨打!”
“你与我合作谈不成,就想以流民暴乱让我拱手相让,凭什么?难道凭你盐巴吃得比我多吗?不好意思,让南伯侯你失望了。”
“陛下微臣同宸王妃真是只是普通的商业竞争,并不是她们母女说的那样啊,陛下千万别轻信啊……”
南伯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也聪明,眼看要输,果断改变策略,开始装老弱病残。
“陛下,税曹在殿外,可要现在宣进来?”
都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白公公宣人进来。
税曹知道为何被召见,所以带来了一应物证口供,以及户部开出的税单和罚单,其实还没来得及执行,所有的证据和资料就摆在皇帝眼前。
南伯侯跪在地上,冷汗直冒,看向姜七七,无声告诉她,这回我输了。
姜七七没想到南伯侯这么轻易认输。
南伯侯看向翻看证据的皇帝,这回是他怒火攻心,气急败坏着了道,大意了。
大殿内很安静,只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皇帝翻到最后一页,重重扔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可知罪?”
南伯侯磕头请罪,“微臣知罪。”他这次只能认输,必须保全族人才是正道啊。
皇帝猛地站起来,走下台阶,怀揣着满腹怒气,一脚踢在南伯侯的胸口,“朕受够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人!”
南伯侯被踢翻在地,胸口发痛,他捂着胸口连声咳嗽。
“这么多年,你做这么大的生意,你不缴税,竟然还包庇整个南氏一同偷税逃税,谁给你的胆子,说!”
南伯侯脑袋发晕,他支撑着身体,尽量保持清醒啊,“微臣知罪,微臣鬼迷心窍,患了失心疯,求陛下再给微臣一次赎罪的机会,微臣愿意补齐税款,连罚金再一并上交。”
“微臣还愿意支持宸王妃,帮她建设西城门外,只求陛下开恩,给微臣一次赎罪的机会啊。”
mmp都这个时候了,南伯侯这只老狐狸还不忘占她便宜,真是气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