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没有得到止兮本人的允许,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蔚询面不改色,稍顿片刻,他继续道:“现在看来,你更没有资格知道她的任何事。”
蔚询走后,办公室陷入死寂的气氛中。谢依静好几次想出声打破这份沉寂,都因害怕而堪堪放弃。不知多久过去,他听到陆衍沉沉的声音:“依静,你先回去。”
“陆衍……”
“回去吧。”仅仅三个字,分明语气很轻,却让人不容置喙。
谢依静出去后忧虑地靠在办公室外的墙壁上,思绪陷入一片凌乱。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苏止兮不见了,陆衍,他又会怎么做呢?他那么重承诺,答应的事,应该不会反悔吧。
陆衍坐回黑色转椅上,他心中很烦躁,拿出抽屉里的烟点燃,叼在嘴里,幽幽地吐出一口白烟,这种烦躁才勉强消散了些许。
哪里错了呢?他自问,肯定有哪个环节出了错。
她明明说她出国了,为什么又没有出国?为什么试卷只答了一半?为什么她要抹去她所有的痕迹?为什么连白璃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不可能,白璃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去向。
心情慢慢平复下来,陆衍掐灭手中的烟扔进垃圾桶,拿起还未看完的文件阅览起来。
无论苏止兮在哪里,她已经在信中言明不愿再见他,他又何必为她的事烦心劳力?这对谢依静不公平。
苏止兮离开的第二十天,谢依静已经大好,白璃进入本市一家杂志社实习。或许苏止兮的离开给了她莫大的打击,她工作起来毫不含糊,堪称拼命三郎。
而同一天,蔚念西终于找到陆衍,他的目的是问清楚苏止兮在哪里,因为她明明答应等他考完试会带他和小念玩儿,但无果。
苏止兮离开的第二十二天,蔚询约白璃见面。
他们见面的地点在何东林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坦白而言,白璃并不想见他,只是毕竟同窗三载,她不好拂了对方脸面。
可惜今天天公不作美,中午之时雨就淅淅沥沥地飘了起来,到了约见的时间雨势越发大了,已有瓢泼大雨的架势。即使白璃打了伞,赶到咖啡厅的时候仍旧被雨水淋得很狼狈。
蔚询到得有些早,他已经等了她很久,久到快失去耐心。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的轻音乐,原本悦耳动听的旋律此时如同刺耳的噪音,反复折磨着他的耳膜。
白璃裤脚和衣袖均是湿漉漉的,她随手抽了张纸巾擦去额角沾染的水渍,漫不经心地问:“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关于止兮的眼睛,我昨天去医院咨询过专家,我想,我们都被止兮骗了。”蔚询并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以止兮眼睛反反复复的情况,至少国内是没有办法医治的。”
“你再说一遍。”白璃原是在专心地擦脸上的雨水,闻言脸色猛然间变得凶神恶煞,好似只要蔚询再敢说一个字,她就会一拳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