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场赛事在岚泽军校。
抵达的第二天,军校生开始训练学习。一进训练室,他们就见到了岚泽校队一直缺席的双S天骄、独立军主帅的独苗——杜涵。
“咻咻——”肖伊瑞姆朝加里斯做个嘴型,示意他看向岚泽校队的领头人。
加里斯双眸微眯,侧头靠近习雅的耳边,说:“杜涵来了。”
“他就是杜涵?”宗政子睿战意大涨,看一眼后不免失望,“看起来不像是很能打的类型。”
杜涵的身形在一群魁梧的军校生里显得较为瘦弱。他不像是军校生,倒像是一位温和有礼翩翩公子。
他的气质和重生有些相似,又有所不同。
重生的温柔属于正经刚毅的那一款,杜涵则偏向润物细无声,透着些女气。而这道女气又不似加里斯那么张狂,是淡淡的若有若无之感。
“像生哥和加里斯的结合体。”唐哥把自己最直观的感受说出来。
“耐着性子等到现在才出现,肯定是有实力的。”肖伊瑞姆回答宗政子睿,“他就是网上说的那什么,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宗政子睿活动自己的脖子:“必须跟他来上一场。”
五大军校最顶尖的那一批人都被他约过两三次,到最后纷纷不和他打了,杜涵的到来立即吸引他的注意。
“还是避着些好,他身上的政治性太强,你跟他走近一点都被误解成亲近独立军。”肖伊瑞姆提醒。
唐哥也有约架的意图,一听睁大双眼:“这么可怕?那岂不是没人跟他玩了?第二个安娜·烈?”
“他可比安娜·烈聪明多了。”肖伊瑞姆示意他们看,“他空降回来,拿了雪莱领队的位置,你看雪莱不服气了吗?”
“你再看看那些信服雪莱的军校生替雪莱感到不爽了吗?”
顺着肖伊瑞姆的提示,唐哥往岚泽校队望过去,氛围确实挺融洽,唯有安娜·烈一个人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他:“你就是杜涵。”
杜涵慢悠悠地抬眸与她对视,主动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是我!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安娜·烈。”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吐字,都不紧不慢的,好似在播放慢镜头,脱离了当下的时间限制。
安娜·烈皮笑肉不笑地虚握他的手:“你好,你怎么这个时候归队了?你回来就拿到领队位置,好嚣张啊!”
雪莱:“……”他捂住她的嘴,“我乐意好吧!”
安娜·烈拍掉他的手,转向他:“是嘴上乐意,心上难受吧?男人惯会装模作样,表里不如一。”
“你对男人的偏见真是离谱得没边!”雪莱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能不能客观一点?别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啊!”
杜涵静静地看着他们争吵,也不插嘴。
秋裕古拍拍他的肩膀,司空见惯地叹了口气:“习惯就好。”
杜涵清浅一笑。
“杜涵,久仰大名啊!”肖伊瑞姆见他闲下来,隔空大喊。
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
杜涵眼眸微转,视线投向肖伊瑞姆:“你好,肖伊瑞姆。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紧接着环视四周,“当然还有在座的各位,我是杜涵,很高兴能大家一起学习、训练。”
安娜·烈手肘怼一下雪莱,问:“他只会说这种客套话吗?像个假人一样。”
为避免进一步的争吵,雪莱选择沉默。
“杜涵,倒是等你等了很久。”加里斯笑着上前,“来一场?”
“现在?”杜涵慢慢掀开眼皮,眼珠子缓缓转向塞恩军校,像冰河流动般,在谢二的身上短暂停留后,移到孙壹身上,“我已经有对手了,很抱歉,加里斯。”
“那真遗憾。”加里斯坦然后退。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对孙壹的实力感到好奇。但很可惜,除了第一场赛事,后面几乎没有看到她出手的机会。就算是日常的训练,也很难刺激她的极限。
军校大比进行至今,孙壹的实力对他们来说还是一个谜。
“孙壹,我是否有幸和你来上一场?”杜涵凝视孙壹,问。
孙壹掀开眼皮,淡淡地掠过他,冷漠拒绝:“不。”
没能全力以赴的战斗,她都不会心动。
跟他们打,就相当于玩过家家,孙壹才没这个兴致。
杜涵敛眸,轻笑:“那真遗憾。”
“我来!”宗政子睿抽出武器摆放区的两把长枪,大刀阔斧地走向杜涵,气势骇人。
他手臂一甩,一把长枪朝着杜涵直奔而去。
杜涵抬手接住,看着来人,思及再拒绝也不礼貌,便说:“恭敬不如从命。”
周围人一听,纷纷后退给他们腾出位置。
“铮——”
两把长枪相撞,爆发清脆的声音。
唐哥双眼紧盯战局,急不可耐地双手握拳,整个人都跃跃欲试。
“果然是有些实力在身上的。”肖伊瑞姆砸吧砸吧嘴巴。
杜涵和宗政子睿打得你来我回,好不激烈。
势均力敌地战斗、未知的结果,轻而易举调动周围人的情绪,沉寂的心情很快被点燃,有人高喊:“加把劲啊宗政子睿,给这个迟到的家伙一点教训!”
“正有此意!”宗政子睿咧嘴一笑,加大攻势。
杜涵举枪格挡,神色平静:“有劳指导。”
“他实力不比雪莱弱,难怪拿了领队的位置也没有人反对。”特里威廉·乔稍稍思索,“前四场都没有参加,为什么这个时候归队了?”
“随他怎么来。”车凌凌耸肩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有小爷在此,任他出招!”
卡帕揉了揉眼睛:“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别惹了一身腥。”
车凌凌眼珠子轱辘轱辘地转两圈,想了想,认同地点头:“说得也是,我得离独立军的人远一点。”
这是他们和杜涵的第一次见面,但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有他或多或少的信息,彼此也不算陌生。
阿尔法·贰瑞对杜涵的为人也有所了解:“最后一场比赛,估计不好对付。”
“杜涵这人向来冷漠,很少参加无意义的活动,我本来都做好了他从不出现的心理准备。”贝塔说。
加里斯眼角挑起一道幽光:“那只能说明接下来有他感兴趣的事情。”
他们皆知,杜涵此人表面彬彬有礼,内里却极度高傲;又淡薄世俗,身上有一道与世无争的矛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