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宋陌下了一道圣旨,东林国皇位还于东羽睿,自己退位入住佛宫,不得打扰。
他与苏小爱的女儿东爱玥按生前江君的愿望,交由北星皓和南煌秋抚养,终身不得习武。
佛宫内,颓废的宋陌有了生机。
三年来宋陌日夜与清修大师重复着白纸重叠原理,他想变成白纸上那个点,能与江君空间里的白点重合。
清修大师捋着胡子,惊奇不已,连连点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事果然神奇,前五十年我东游西林国时,曾听说过一个奇闻,和你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什么奇闻?”宋陌苍白的脸,顿生期待。
“讲西林国有一妇人其夫经常爱喝酒,喝醉时老是不懂的回家,经常在树林里睡着。”
“于是妇人很恼火,经常骂他,以后再喝的烂醉不懂回家,就不去寻你,就让你被狼吃掉,被雷劈死。”
“有一次仲夏,其夫又喝的烂醉没回家,妇人赌气真没去寻,想着好好惩罚他一晚。”
“傍晚时突然电闪雷鸣,妇人心惊起来,怕一语成谶,就赶忙去寻,终于在一棵苍天大树下看到睡的死猪一样的相公。”
“那棵树非常高,妇人以前从来没见过,抬头望去就好像和天连在一起了。”
“妇人还在探究大树时,轰的一声,一个大雷劈中了大树,妇人再睁眼时,树下的丈夫不见了,一丝影都没了,按理要是被劈死也有尸体,也该有衣物留存,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妇人悲伤地大哭回去,终日说他丈夫被雷劈没了。大家都不信,以为她看错了。”
“同日东林国有一个村的傻子也在树下睡着了被雷劈了,其父背回去后,整整睡了三天。”
“醒来后就不傻了,神智清楚,举止正常,却说话有点不对劲,直说自己是西林国人,是那个妇人的相公。”
“第二日就回西林国找那妇人。一时传为奇谈,今日看来确实有其事,原理应该就是和施主说的一样。”
宋陌听了若有所思,表情一下不惑一下惊奇,最后大笑起来:“我知道了,雷,置之死地而后生。”
清修大师问道:“施主想到什么了?”
“我知道怎么去找她了,怎么去她的梦里了。”
“怎么样?”
“引雷自焚,方可再生。”宋陌的眼睛透着满满地生机。
“你想用西林国那人的方法?”
“是的。”
“万万不可,这方法没人试过,概率极低,被雷劈死的概率是99.9%。”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试,清修大师帮帮我。”
“我佛慈悲,只渡人活,怎能教人死呢?”
“您不是在渡我死,您这是在渡我重生。”
清修大师看着宋陌坚定的眼神,“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施主的执着让老衲佩服。”
正夏,五月初五,正是雷雨最多的时间。
宋陌写信给东羽睿,找来东林国最高的树木,命人在山上最高的空地上分别于东西南北立着。
钦天监测算午时会有最大的雷,宋陌将自己置于树桩中间,身体与擎天大树紧紧贴着。
清修大师带着众僧在佛堂敲着木鱼,念着大悲咒,为宋陌祈愿。
轰的一声,天雷巨响,清修大师手中的佛珠断裂,散落满地。
众僧人起身捡拾,清修大师站起,往向空地的方向,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待雨停时,清修大师只身一人来到空地上,见四根大树歪斜着,上半截都已焦黑。
待走进入树中查看,并未发现残肢、衣物等。
清修大师严峻的脸露出慈笑,双手合十念道:“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
医院内,昏迷了7天7夜的少女一滴泪从眼角落下。
旁边眼尖的秦晓晓看到,呼唤道:“江君,江君,你醒了吗?”
江君的眼睛轻轻睁开,看见眼前的秦晓晓,宛如隔世,“我回来了,晓晓。”
“你是不是躺傻了,说什么糊话?你一直在医院里躺着,哪里也没去。”
秦晓晓担心地看着江君,转头让苏寒去叫医生过来。
江君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抱着秦晓晓,想着宋陌。
秦晓晓回抱着江君,安抚着,“没事了,醒过来就好了,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
江君摇摇头,把秦晓晓抱的更紧了,似乎这样就能离的宋陌更进一点。
......
三年后,江君长发及腰,却没有了待嫁的心。
守着跆拳道馆,平日里除了和秦晓晓打打闹闹,再也没什么大事可以影响到江君。
这日,江君突然想买把古琴回去,只身一人来到古琴街挑选。
琴巷里到处是琴声,有些高调,有些低沉。
江君慢慢地走着,直到听到一阵空灵的琴声,合着低低的歌声,清澈熟悉。
江君闻声走近,琴行里一白衣少年,淡淡地抚着琴,浅浅地哼着曲。
店外挂着的招牌在阳光地折射下,明亮清晰,写着:将军琴行。
店内四目相望的两个人,嘴角挂上了甜蜜的憨笑,江君热泪盈眶地奔向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找来了。”
“你说的,我是学霸,什么都可以做到。”宋陌抱紧了怀里的泪人,“别哭了,我来可是要看你的笑脸的。”
江君破涕笑了起来,“我没有哭,我是太开心了,笑出来的眼泪。”
“那也不行,我会心疼的。”宋陌擦干江君的眼泪,吻上额头道:“这会你再也没办法离开我了。”
“是你没办法离开我了,这可是我的地盘,我要把你抓回跆拳道馆当压寨相公。”
“遵命,我的将军大人。”
......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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