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步，把她拉回来
“水琴，新岚让你去她房里一趟。”张桂梅在楼上，对着楼下正在陪酒的水琴喊了一声。
刚才徐言去新岚房里的消息已经在悦卿妨传开了，现在新岚让水琴去她房间就有意思了。
众位嫖客讨论了起来。
“那位公子这么强的吗？一个新岚还不够？”
“我看不像，应该是有什么事才对，你们可别污了我女神的名声，她只属于我一人，不会背叛我的！”
“醒醒，别提，家妻，谢谢！”
“抢什么，抢什么？人家看得上你们这群土鸡瓦狗吗？新岚姑娘只在乎像我这样的才子！”
水琴和她的客人告罪一番，又叫其他姐妹来代替，方才脱身离去。
徐乾安此时也在一边孤独地喝酒，听到了张桂梅的话，一时间有些想入非非。
“老弟在里面干啥呢？不会新岚姑娘已经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吧？咦，连青楼女子他都上，也不怕得病，真没节操。”说着说着，徐乾安突然感觉嘴里的酒有些发酸。
“张老鸨，你这酒怎么是酸的，赶紧给老子换一壶！不然不给银子了嗷！”
“好！”
张桂梅不情不愿地亲自去帮徐乾安换酒，说的就像他打算给一样。
新岚房内，徐言坐在桌边，喝着酒，新岚在一边陪着伺候倒酒。
徐言没发话，新岚也不敢开口。
今天她本来还有任务要做的，只是才刚离开一会就被张桂梅给叫回来，说是安王府来人了。现在还被徐言堵在这儿，看来任务是做不了了。
刚进屋的时候，徐言就注意到新岚是刚回来的，之前并没有在屋里，这个从她床下的沾泥的黑鞋就能猜到。
同时，如果是徐庆耀给她安排任务的话，她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张老鸨也不用刻意帮她隐瞒。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是顺兴帝要她办事。
徐言看着一脸苦闷的新岚，暗暗笑了笑，孤有的是时间，不急。倒要看看你这碟中谍到底想干什么。
敲门声响起，水琴在外面说道：“新岚姐姐，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说话的不是新岚，而是徐言。
水琴正疑惑，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新岚怕水琴会说错话惹徐言不高兴，先一步和水琴说：“水琴，这位是庄洵郡王。”
水琴一紧张，赶紧跪下行礼。
青楼女子属贱籍，见到藩王此等高高在上的存在，一般都会主动下跪行礼的。不过有意思的是，徐乾安好像在青楼并没有这样的待遇。寻常女子见他都是斜着眼的。
“起来吧，孤问你，林玉书与你关系如何？”
水琴瞪大眼睛，不知该作何回答，悄悄看向新岚，发现对方低着头。
“孤让你说，你就说！孤想在京城里弄死一个贱籍很容易！”
水琴被徐言这一吓，又跪了。
“回禀殿下，林公子经常会来悦卿妨喝酒，奴婢与他相识，但不熟！”
“真的不熟吗？”
徐言此刻的眼神仿佛能吃人，吓得水琴浑身颤抖。
咬着牙，眼角含泪，回：“不熟！”
“好，孤就佩服你这样忠贞不二的女子。”
说着，徐言起身，在两人的目光中，从卧房的床上直接拿出了一把匕首。
新岚也不管了，先跪为敬。
新岚在书中一直有一个习惯，睡觉的时候会携带着一把匕首。
这个习惯应该和她之小时候的遭遇有关。
现在徐言急着用，没考虑那么多，就直接拿了。
徐言将匕首丢到水琴面前，冷着脸说道：“清流人家最重名声，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别给他惹麻烦，自己解决吧！”
新岚属实看不懂徐言的操作。他和林家不是敌对的吗？怎么现在还替林玉书考虑名声问题了？
水琴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匕首，脑子转不过来。
从林玉书向她表露心意时起，水琴就想过，凭她的身份是进不来林家门的，连做妾都没资格。
她只是想顺从自己的内心，陪林玉书一段时间。想着，待林玉书腻了之后，再分开，反正男人都是一样的。如此，有过一段舒心的感情，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可没人告诉她，她这样做就会死啊！
颤抖着拿去匕首，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下不去手。手一滑，匕首掉在地上。
“殿下，奴婢不想死啊！”
哭的稀里哗啦的。
徐言会心一笑：“这才对嘛，为了别人，丢掉小命，非是明智之举。”
接着，徐言故作温柔，将水琴扶了起来，至于一旁的新岚，徐言连看都没看一眼。
“大虞女子本就艰难，不比男子，万事皆有规矩束缚。而且你们还是青楼出身，连做妾都会被人瞧不起。”
“不过，孤却很佩服你，敢爱敢恨。孤作为林玉书的朋友，还是很高兴他能有你这么一个红颜知己。”
想要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帮你办事，首先得将她的精神击溃，在适当的时候再把她从崩溃边缘拉回来。
“孤可以赐你一个良身，除去你的贱籍，让你可以风风光光地嫁与林玉书，你可愿意？”
水琴眼中还不停地流着泪水，看脸色已满是震惊之色。
从地狱到天堂，仅凭徐言的一句话便可决定水琴的死活，这是精神打压，将一颗恐惧敬畏的种子埋在水琴心里。
“殿下，奴婢真的可以吗？”眼神中带着期待，但更多的是怀疑。
“可以，不过是妻是妾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话音刚落，水琴猛地跪下，给徐言磕头。
“先别急着谢，孤是有条件的。”
水琴脸上的喜悦消失了大半，试探着问道：“殿下有何事？奴婢能做的一定做！”
徐言似乎在沉思，好一会才开口。
“不是什么大事，你只需要照顾好林玉书就行，他数年科举未中，过得并不如意。待玉书父母见到你的优秀之后，孤再帮你说情，一切都水到渠成了。你，能做到吗？”
水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徐言要她做的事这么简单，不由有些感动。
“殿下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玉郎的！”
徐言再一次将水琴扶起，笑着说道：“玉书好面子，勿在他面前提起孤和你说的事，也莫要说你见过孤。不然以他的性子，恐怕会生出嫌隙！”
水琴深深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先打消水琴的疑虑，让她充分相信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将来再利用她来对付林家，简直不要太完美，桀桀桀桀！
咳咳，孤可不是反派！
待水琴离开后，徐言才看向新岚。
淡淡说道：“新岚姑娘，你就没有什么要和孤说的吗？”
新岚沉默了，从自己的床上拿出匕首，这该如何解释？说实话有人信吗？
“不说？呵呵，干你们这一行的确实嘴硬。”
“殿下，奴婢从小就有一个习惯，随身携带匕首才能睡着！”新岚还是把自己的小秘密说了出来。
“你确定不是为了防止孤用强，提前准备对付孤的吗？连正人君子都防，你们女人果然都一样！”
“……”
“殿下，新岚，王公子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张桂梅的声音。
“王公子是谁？”
徐言好奇地问了一句。
新岚解释：“王公子是祁州王氏的公子，同时也是……也是奴婢的爱慕者。”
“祁州王氏？”
那不是自己死去老娘的娘家吗？
自从徐言母亲死后，祁州王氏还是很关心徐言的，逢年过节都会送些礼物过来。只是祁州与上京之间相隔千里，一来一回得一个月的时间，所以联系不算多。
徐言来了兴趣。
“走，去见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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