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杀人啦，杀了啦
“嘿嘿，这位公子，我今天偷的东西已经全都在这了，你瞧瞧，看上啥了直接拿去就行，不用顾及我的。你就把你这玩意放下吧。我看着有些害怕。”
徐言扫了一眼，发现东西还挺多的。
除了为数不多的铜板之外，还能看到一些衣物，男女的都有，甚至连女子的肚兜和花裤衩都有。
想不到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东西竟然还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玩的挺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鸟用。
见徐言注意力在他偷的东西上，老头身体微动，想趁机逃跑。
“碰——”
枪声想起，铁珠几乎是擦着老头的脸飞过去的，震得老头耳朵嗡嗡响。
接着，徐言迅速拔出另外一把事先装填好的火铳，再次指向老头的脑袋。
徐言余光一直观察着老头的一举一动，见他有异动，便毫不犹豫地开枪。
“额，手抖了，不好意思啊！”
老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武器，被其威力深深震住了。
果然厉害，也不知道打在自己这身上能不能扛得住一下。
看着徐言一脸假笑，心中却也生不起逃跑的心思了。
“没事没事，您这次千万要拿稳啊，老头我还想再活几年呢！”
说着，老头身子一软，直接跪在了徐言面前。
活了六十多年，讲究的就是一个能屈能伸。遇到打不过的，跪就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徐言不由心中好笑，老小子惜命得很呐！
“没事，老头我啊，就喜欢跪着说话，这样舒服。”
神情别提多认真了，一看就没少跪。
“那就随你，说说你自己的情况！记得说实话，有一句假的，我手里的东西可不留情哈！”
“我可是实诚人，每一句都绝对是实话。我叫张半仙，是陕州人士。半年前因为家乡饥荒，来上京城讨生活。奈何没本事，无任何长处，只能走上偷东西的邪路。实在是有愧于先人，有愧于大虞皇帝对我们百姓的关怀啊！”
眼角还挤出几滴猫尿，实实在在的演技派。
场面话还说的那么溜，真是个人才啊！
张半仙？徐言没啥印象，原着应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徐言也不好判别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你这名字是认真的？”
“此名乃先父在世时所取，绝对真实，陕州玉泉县金山村户籍登基在册。公子若是不信，可让人去查。”
说的有鼻子有脸的，徐言差点就信了。
一个小山村出了个身手这么了得的人，合理吗？
“你武道修为如何？”
张半仙挠了挠头，说：“老头子我不会武，只是身体比较好，跑得快些。村里其他人都是像我这样的。”
按照张半仙所说的，那岂不是他口中的“金山村”百姓个个都是人才喽？
张半仙也发现了徐言好像不相信他，神色有些紧张，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公子，你要相信我啊，我说的可全都是真的，都可以在我们村查到的！”
查到个鬼，那村子早被土匪给洗劫了，连人影都见不着了，看你怎么查！
“别废话了，我没心情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还是去府衙和府令说吧！”
“啊？”
感情说了半天，白说了？
徐言可不管张半仙愿不愿意，既然选择了当贼，就得做好被抓住的打算。
大虞刑法并不严苛，小偷小摸之类的也就进去关个几天，还了赃物就能出来。
张半仙垂头丧气地搂着他偷的“赃物”走在徐言前面。
今天就不该装逼，偷那护卫的东西。这下好了吧，还得进去蹲两天。
徐言就在张半仙身后紧紧跟着他，时时刻刻注意张半仙的一举一动。
对于武者，徐言的态度一向是能小心尽量小心。谁也说不准武者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变化。
朱雀街因为人多的缘故，上京城府衙特意在各处街口设了多个据点。
离徐言和张半仙所在的位置不远处就有一个据点，稍微走一会就能看到。
走着走着，徐言注意到，周围人变得有些慌乱，前面的张半仙突然大叫了起来：“快快看，杀人啦，杀人啦！”
顺着张半仙所指的方向，徐言正好看到一个黑衣人正提着剑追着另一个身着鸟禽官袍的男子跑。
男子身上全是血，跑的速度不算快，看来已经受伤了。不过黑衣人好像并没有打算要放弃，不断靠近。
大街上也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四散逃跑。
天子脚下当街行凶，还是在朱雀街这种人多的地方，黑衣人也够胆大的！
徐言就只看了一眼，回头，张半仙这老小子已经跑的没影了。
“真鸡贼！”
徐言骂了一句，也转身准备离开了。
“救命，郡王殿下救命！”
被追的官员突然看到徐言，认出了徐言的身份。
徐言只感觉倒霉，大街上这么多人，怎么就偏偏选中他呢？
男子好像也是个武者，只是很弱的那种。拖着受伤的身体，跑到了徐言身边。
“殿下救命啊，我是大理寺卿杨长德。此人要杀我，还请郡王救我！”
大理寺卿杨长德，还特么是个大官，怪不得认识徐言。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黑衣人高高跃起，飞到徐言面前，用剑指着徐言。
“识相的让开，吾只要这狗官的命，不然你也得死！”
说话的声音很中性，辨不出男女，应该是黑衣人刻意改变的。
“杨寺卿，你也看到了，孤也是没办法。孤只是个普通人，不会武。”
杨长德自然也知道徐言不会武，可现场也就只有徐言一个人啊，总不能奢望那些刁民来救他吧！
他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刚才直呼徐言的身份，就是想让徐言来吸引住黑衣人的注意力，自己好借机逃跑。
徐言可不傻，把他当挡箭牌，真以为他是软柿子啊！
伸手将躲在身后的杨长德硬拉到面前，对着黑衣人说道：“你尽管动手吧，杨寺卿是大虞的英雄，死有何惧？”
然后又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对杨长德说道：“杨寺卿，你放心地去吧！孤会上秉陛下厚葬你的。汝妻女，孤养之！”
杨长德差点没直接气死，堂堂郡王，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黑衣人知道时间紧，见机会来了，果断一剑刺在杨长德的喉咙处，结果了杨长德的性命。
血溅得老远了，徐言衣服上都染了一些。
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徐言，飞身离去。
徐言也有些紧张，握火铳的手里全是汗。
原着中，杨长德是荣昌杨氏的嫡亲族人。官居大理寺卿，从三品，属世家一系。
杨长德虽居高位，却是一个十足的奸臣，干的都不是人事。
打压异党，排除异己。出自他手上的冤假错案数不胜数。
依稀记得好像女主之一的新岚，她的父母就是死在杨长德手上。
现在落得个当街被杀的下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站住，别动！”
不知从哪跑出来一群捕快，围住了徐言。
“……”
徐言也是醉了，这群人每次都是晚到，就不能及时点么？看不见，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吗？再来有啥用。
“放弃抵抗，将你的武器交出来。”捕快小心翼翼地看着徐言，当街敢杀朝廷命官，一看就是狠人。他们可不想因公殉职，还想再混几年呢！
徐言伸手去取腰间的郡王玉牌，摸了半天都没摸着。
“张半仙，我艹****”
“孤是庄洵郡王，家父是安王。带孤去府衙吧，孤亲自去和府令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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