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以血起誓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到最后,徐言连自己是怎么晕倒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旁边还是阿容熟悉的那张脸。
“昨晚,你大半夜去外面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操尚友发现的早,你就没命了?”
徐言如死鱼一般躺在床上,对于阿容的说教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谁能够猜到,这两天,原本伤口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昨晚突然就恶化了呢?
阿容唠叨半天,才发现徐言根本就没有在听,想骂两句,但看到徐言胸口狰狞的血窟窿之后,也没了脾气。
摸着下巴,有些想不通。
“明明昨天还不严重的,怎么一夜之后就变得这么大了?”
这下子,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徐言扑通扑通蹦哒着的小心脏了。
徐言也很疑惑,怎么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自己咋还能活着?
这一点也不合理啊!
“难道,我有不死之身?改天要不自杀试试?”
徐言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压了下去。
阿容也不敢轻易处理,也只好找来白布暂时先替徐言包扎起来。
“也不知道君上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要是再不回来,你恐怕就真要玩完了!”
待阿容结束之后,徐言这才缓缓起身。伤口依旧很疼,却再没有像昨晚一样流血。
“看来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
嘀咕了一句之后,阿容便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今早她还没有喂鸡呢,人死了问题不大,但鸡千万不能有事啊!
徐言走出房门,黑风寨的阳光依旧明媚,只是寨里的人少了些许,没有昨日那般热闹了。
坐在一边,看着阿容忙碌的动作。
“容姐,寨子里的人呢,怎么少了这么多?”
阿容一边做着活计,一边回道:“你还不知道,前些天,南侯国发生叛乱,好像要趁机攻打大虞来着。操尚友他们下山去打探情况去了,可能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南侯?那不是与大虞南境接壤的一个小国吗?一直以来都是大虞的舔狗,没想到现在也想趁着大虞自顾不暇,出来搞事情。
徐言现在可算是明白了,这无念山竟然是在大虞南境。上京城在北,南境在南,两地相隔数万里,怪不得会那么远。只是八年路程,还是感觉不太现实。
“也不知道苍茶是用什么方法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坐飞机好像也没那么快吧?”
阿容瞅了一眼,她也不敢再叫徐言做事了,本来徐言就是一个将死之人,要是一不小心给弄死了,那可就没得玩了!
大约到了中午时分,操尚友一个人却突然赶了回来。
“老大,好消息啊!”
阿容不慌不忙地替操尚友倒了一杯水,道:“喝口水,慢慢说。”
“我们刚到山口的时候,就遇到上山逃难的百姓。他们说,昨晚,南侯叛贼阮志才就已经带兵占领了南侯全境,还扬言要北上,攻打大虞,与胡奴以长河为界,平分天下!现在,阮志才带着三万大军,正在和大虞的南境大军对峙呢!”
长河,是大虞第一大河,横亘中原腹地,将大虞分成了南北两部分。
徐言讶然,大虞现在怎么这么拉了,胡奴打不过就算了,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南侯也敢骑在大虞头上拉屎。
还说要以长河为界,这得有多猖狂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这明明是坏消息,怎么在操尚友嘴里却成了好消息?
操尚友接着说道:“史作法他们几个继续去打探消息,让我先回来告诉老大,好提前做好准备!”
从最近的消息来看,阮志才功进南侯国都的时候,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对自己人都如此歹毒,要是遇到大虞百姓,难以想象他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阿容沉默,手指轻轻敲打这桌子,似乎在考虑。
“老大,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弟兄们已经等好久了,刀都快生锈了!”
徐言忍不住了,开口道:“那个,我能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两人都目光都看向了一旁的徐言。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两天的接触,黑风寨所有人给徐言的感觉就是,他们不可能是简单的土匪。
哪有土匪整天忙着干农活的?而且,土匪不应该都好色吗?可这里除了阿容,一个女人也没有。因此,徐言猜测,他们隐居在这里,应该是暗地里,有某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阿容和操尚友对视一眼,走到门边拿出一把柴刀,放在徐言面前。
“吓唬我?”
徐言倒不是怕她,只是不理解她这样做的目的。
“如果,你答应加入我们黑风寨,并且永不背叛,我们就可以告诉你!”
“好,我答应!”
操尚友和阿容皆惊异,徐言这都不带犹豫的?
阿容将刀放到徐言手里,试探性说道:“那你以血起誓,永远不会做出背叛黑风寨的事!”
徐言拿去柴刀,看着锈迹斑斑的刀刃,有些犹豫。
道:“能不能换一把刀,我怕得破伤风!”
当了将近二十年的三好青年,发誓这种事就跟喝水一样简单,张口就来,完全没有心理压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反正也不是用自己的名字,无所谓啦!
只是这刀,徐言下不去手。
“废特么什么话!”
操尚友一把夺过柴刀,拉着徐言的手,狠狠来了一下。
“啊,你特码就是个大啥杯!”
看着手上的深深的伤口,徐言颇有一种吾命休矣的感觉。
“快起誓!”
“老子林玉璞,今天以血起誓,以后若是做出对黑风寨不利的事,定天打五雷轰,死后坠入无间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好了!”
看着徐言“意真言切”的样子,阿容最终选择相信他。
徐言这才抱着手,急忙跑去用清水冲洗伤口。
本来打算用酒再消消毒,清洗一下的,但想到这里的酒度数实在太低,还十分浑浊,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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