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焕怔了一瞬，笑骂出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提出要求道：“多喘几声。”
瓷娃娃张着嘴巴开始喘，频率一致，声音大小一致。
齐焕靠在椅背上，脑后懒懒的枕着一只胳膊，“有快有慢，有大有小。”
瓷娃娃想了会儿，调整了下，兢兢业业的按照男人的要求喘。
“怎么样？”
“特别棒。”齐焕捏着他下巴，拇指在他唇瓣上狠碾了下，言行不一道：“不欺负你了。”
瓷娃娃点点头，冷着脸再次把自己的情绪说给他听，“开心。”
齐焕拉着他的手，揉捏着他的指节，“你现在像从前喝醉了似的，大胆直白的。”
瓷娃娃想不起来自己从前喝过酒没，也想不起从前自己醉酒的模样，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喝酒，他朝男人吹了口气，“没有喝酒，没有醉。”
齐焕笑笑，“趴我怀里。”
瓷娃娃闻言照办，身子一倒，趴到他怀里，蹭着蹭着把脑袋蹭到了齐焕心口，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好鲜活的食物啊，好饿啊……齐焕，闻起来好香啊。
瓷娃娃把蠢蠢欲动的手抽回来，指尖在他胸前试探着抠挖着。
齐焕阖着眸子，手臂放松搭在他后腰上，淡淡道：“你把我脸刺破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俞招瞧他脸，两侧脸颊上的血窟窿已经不流血了，结了层红褐色的血痂，于是，他道：“都好了。”
“有的好不了。”男人抚摸着他的后背，“被你吃了，就长不出来了。”
“我不吃。”俞招表决心的换着靠在他右侧胸膛上，“我不吃齐焕的。”
过了会儿，瓷娃娃又道：“我本来也没有要吃，我只是听听它而已。”
“它说什么了？”齐焕顺着问他。
瓷娃娃哪里知道这个，并且一本正经的告诉齐焕，“食物不会说话的。”
“那你在听什么？”
“随便听听。”瓷娃娃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心口，手指隔着布料皮肤戳戳下面藏着的东西，“它好吵。”
齐焕抬手捂住他耳朵，“还能听见吗？”
“能。”俞招诚实道，可他还是温顺趴到了他的怀里，咬字清晰道：“齐焕，见到你，真开心啊。”
齐焕沉沉应了声，末了，觉得自己反应太过平淡，挥散自己自怨自艾的沉重，呼噜着他的背，说道：“以后天天都能见到我，天天都要这么开心。”
“好。”瓷娃娃抱住他，语调毫无起伏道：“天天见到齐焕，更开心了。”
亲昵了没多久，俞招察觉到了什么，直起了身子来，异化的关系，他比齐焕要敏锐的多，“有丧尸过来了。”
“多吗？”
齐焕睁开眼睛，对上了瓷娃娃漂亮的眼睛，捏着他再次亲了上去，温柔享受着缠绵，俞招没办法集中注意去听，去闻，给了个大概的数，“两三个吧。”
舌尖细致的描摹着瓷娃娃的双唇，齐焕含糊问他：“厉害吗？”
“没有我厉害。”俞招气息平稳的回答完，齐焕也亲完了，他趴男人怀里，装成气息不稳的模样轻呵喘气。
齐焕忍俊不禁的拍拍他屁股，“先不喘，下去看看。”说着打开车门，俞招先他下车，齐焕立在他身后。
无月的黑夜里，哪怕有异能加持齐焕也不见什么，他问俞招，“在哪边？”
俞招伸手一指，一道银白加紫的雷电顺着俞招的指尖蹿了出去，电光四射，一路火花，照彻出那两个丧尸同时将他们化成了灰烬。
“哇！”
齐焕听见这明显带着情感的一声惊叹，立马扭头去看他，瓷娃娃也扭头看他，四目相对，他眸光呆滞，不可置信的问齐焕，“齐焕，你看到了吗？刚刚，刚刚……”
齐焕瞧着他激动的甚至语无伦次起来，眼睛里迸发出夺目的光彩，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将错就错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俞招握着自己的食指，张着嘴巴愣了半晌，又把那根诞生了“奇迹”的手指举起来给齐焕看。
噼里啪啦的电弧出现在俞招手指上方，四周炸开细小的烟花。
“哇——”
瓷娃娃再次由衷发出了一声赞叹。
齐焕笑了声，接着大笑起来。
俞招看着他笑，嘴唇抽了两下，还是没能把嘴角翘起来，不过他依旧很高兴，他过去扶着笑弯了腰的男人，“我知道你替我高兴，我也高兴，开心。”
齐焕笑着抱住他的腰，搂着转了两圈，听见怀里的瓷娃娃叫道：“齐焕，快放我下来，它要灭了。”
“不可能灭的。”话虽如此，齐焕还是放下了他，他问兴致高昂的瓷娃娃：“你能把路弄得亮些吗？我想过去看看。”
“我试试吧，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弄呢。”俞招揉揉自己的手指，心里默念亮些，亮些，亮些……
手指还没伸出去，电流绕着麻花辫，从他身体两侧蹿了出去，四散的电弧连在一起，几乎照了一片天。
“哇——”
“心肝儿，你是天才！”
俞招乜呆呆的点点头，和齐焕手牵手往那边走。
低级丧尸，本着聊胜于无的想法，齐焕把内里的能量吸收了。
等两人上了车，俞招还是瞧宝贝似的瞧着自己的手。
齐焕等了十多分钟，见他还在翻来覆去的看，也不提开车回家的事，笑道：“这么高兴吗？”
“高兴！”
“高兴就好。”齐焕说完，忽的想起什么来，板起脸，“你说你见我高兴，我怎么觉得你看你的手，比看见我高兴多了呢？”声音高，兴致肉眼可见的更高。
“不一样。”瓷娃娃把视线移到他脸上，专注道：“我知道齐焕会来找我，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我等………”
“别说了，也别招我了。”男人打断他的话，扭头看着窗外，留给他一个冷酷的背影，“老子今天不想再哭了。”
瓷娃娃这时候就很不贴心了，他凑过去，“齐焕，你为什么要哭啊？”
“我没哭。”齐焕推他，“好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