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什么呢!你自己一个人在这怎么行呢?”
“我跟他单独说几句话,一会儿你再回来,好不好?”樊悠悠笑着对方驰弛说,她这个妹妹除了不懂爱情,什么都挺好。
哦,懂了,她赶紧拽着赵康出来,坐在排凳上等着。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何为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不知道我妹妹用了什么方式让你来的,请你原谅她,她只是替我打抱不平。她太小,没经历过爱情,你不要责怪。”樊悠悠笑了,是很惨的那种笑。
“嗯,怀孕了怎么不跟我说?”
“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这个孩子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现在也没必要知道他曾经存在了。”樊悠悠眼角的泪无声滑落。
“悠悠,其实我和那个女人是夫妻!”何为低着头,语调柔和带着痛苦。
樊悠悠忽然瞪大眼睛,“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和那个女人是夫妻。我们结婚6年了。”
“那你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因为你是我第一个想爱的女人!”何为笑声中带着苦涩,“我从来没想过我这一辈子能遇到个想爱的人。那个女人是我妈同事的女儿。如果没有她,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律师所。你怎么想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对自己做傻事。放下我,我不值得你爱。”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吗?这比你劈腿更加伤害我!因为你让我从理所应当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小三!”樊悠悠怒吼。
随即而来的是小腹和手腕的撕痛感,让她使劲皱起了眉头。
“是的,我爱你,可我却伤害了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弥补,我愿意!”何为深深鞠躬!
樊悠悠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她以为她是有理的那一方,所以被抛弃令她想不开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在自娱自乐,事情的原本面目竟然如此肮脏不堪。那她的痛苦是为了谁?
何为默默走掉。
方驰弛劝赵康回家,自己进去照顾姐姐。
“姐,你觉得怎么样?哪里疼不疼?能起来上厕所吗?”
“小妹,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我没事!不用这么紧张。今天姐姐害了你。”
“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为了一个臭男人!”
“以后不会了,小妹。姐姐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等这次好了,踏踏实实上班,认认真真生活!”
是的,她想开了,刚刚听那个男人说完她一下子就全都想开了。人生有什么人值得一直等待他?既然是那样懦弱又无情的男人,伤害了两个女人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她等待?真傻,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还差点儿搭上自己的性命。害得父母吵架,还连累无辜的妹妹被骂。
方驰弛看着一脸特别坦然的姐姐,她有点儿害怕,她担心姐姐的病情往更坏的地方发展了,现在这么说也许只是安慰她。不行,等姐姐出院得带姐姐去看心理医生。
“小妹,以后找男人一定要看仔细,不能像姐姐这样,懂吗?”樊悠悠拉着方驰弛的手,叮嘱。
“姐姐,我不谈爱情,就一辈子跟着你们过,挺好的。”
“傻孩子,女孩子大了还能永远留在家里啊,你喜欢被妈妈骂啊?”
“妈妈是着急,我知道的。姐姐,你一定不能有事,你是全家的希望啊!”
“嗯,小妹,今天谢谢你。谢谢你。好了,我累了,要睡一会儿了。你到旁边床睡一会儿吧!”
方驰弛听话点头去睡了。
话说男人刚到家,就被父亲拽过去聊天。
“爸。”男人虔诚。
对于父亲,他始终不敢冷言冷语。
“樊家要倒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今天在外面晃了一整天,难道是今天的事情?
“今天!”
“哦,一个樊家,也没什么大波澜,倒就倒吧!”
“你帮我一个忙,卖我个面子!”
父亲极少这么说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爸,你今天怎么了?”池仲遇听得哆嗦,从小到大没见老爹这么说话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我要帮樊家!”男人目光坚定望向远方,就像那里有他的曾经。
“帮呗,那跟我有啥关系?”
“我要你娶樊家的女儿!”
“啊?爸?你疯了?”池仲遇瞪大眼睛,手里的桃子啪嚓躺在地上,稀碎,“我的桃子啊!”
“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男人捡起桃子扔到垃圾桶,“这烂了的桃子就要扔了,和感情一样!”
池仲遇当然听得出父亲的意思,这个冷血的父亲与母亲的感情,哦,不,他们没有感情,当初为了爬的快点儿娶了母亲。这些年从未考虑过母亲,外面的女人能排过下一条街。毁了母亲的青春,现在来毁他的幸福。他犹豫不得,毕竟父亲用母亲来威胁他不是吗?
“只要你不伤害我妈,不就是娶个女人,我同意!”池仲遇擦了擦地面,“我要签协议!”
“可以!”
寥寥数笔,协议的内容很简单。大概就是婚后老头子不许干涉他们夫妻。池仲遇依然保持在外戴面具的习惯。最重要的就是,必须保证母亲一直在正位。
对于池老爷子来说,这些小条款都无所谓,什么能比初恋开心更好?对,没错!姚秀是他初恋情人!
为了让她开心,他什么都能付出。因为当年实在亏欠她太多了,那是他这辈子唯一深爱过的人,至于后面这些不过都是为了人生目标而已。哎,达到巅峰,人却徐徐老矣。好在他夫人教育孩子有方,老大池伯见稳重内敛,老二池仲遇开朗鬼点子多。公司交给他们也是放心的。不过就是有个梦未了。
现在这个绝好机会出现了,看看姚秀要怎么感谢他!想到这里,他笑了,就像年轻时看到她递过一根冰棍那般,灿烂而真实!
池仲遇一切看在眼里,老爹那点儿事他早就一清二楚,真是可以啊,为了旧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