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没有带回来丝毫消息。
方驰弛越来越害怕。
“去休息会吧,我挺着。”
“没事,我怎么能睡得着?”
往来的人络绎不绝,池老爷子在家也是如坐针毡。
不好的感觉陇上每个人心头,可谁都不敢说什么,大家都在死扛。
方驰弛最后选择报警,警察取证调查,一番调查下来又是很久的时间过去了。
樊悠悠并没有任何着急的样子,方驰弛决定找她谈谈。
“姐姐,看在我们那些年一起的日子,你能不能告诉我,奶奶在哪里?”
“怎么?现在想起来我们姐妹的日子了?方驰弛,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路边遇到你,把你带回家!”樊悠悠两眼通红,“你不仅让我的家庭支离破碎,甚至影响到了我的一生!如果没有你,池家现在都是我的!”
“你没救了!难道你不觉得你的问题来源于你自己,而不是我?”方驰弛惊恐,“我也是你们家庭利益下的牺牲者!当年你不觉得很意外吗?怎么就那么凑巧遇到我?如果不是你爸爸刻意的安排。”
方驰弛深呼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请告诉我,奶奶在哪里,不要一错再错下去!”
“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方驰弛,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奶奶在哪里!”
咚咚咚……
她出去。
“何为找到了,让他们谈。”池仲遇推了何为进去。
“你怎么来了?”樊悠悠眼睛里又是爱又是恨!
“孩子呢?很好吧?”
“还可以,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你又是何苦呢?”
“我为了见到你啊!何为,你知道吗?从开始到现在,我只爱过你!”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宁愿没有遇到过你,不会误了你一辈子!”
“你什么意思?你后悔和我在一起?”
何为半晌才说话,“奶奶在哪里?”
樊悠悠开始发狂,四处摔东西。门口的人听着头皮发麻。
池仲遇阻止了所有想进去的人,“让他们有个结果!”
发泄完,樊悠悠无力地坐在地上,“我把她杀了!”
“什么?”何为瞪大眼睛,她一定说的是疯话!
“我说,我把她们杀了!”她站起来哈哈大笑,“凭什么我一个人承受所有痛苦?”
“我不相信,悠悠,你不是那种人!”
“不信可以去东湖啊,你们可以去打捞!”
池仲遇立刻派人去打捞。
屋里的两个人还在纠缠,方驰弛摇晃下楼,吩咐人保护好孩子们。坐在沙发上,两手发麻。
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了。
她冲过去,手颤抖着,“没有是不是?没有,告诉我没有!”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小姐,我们……我在在湖岸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是老太太的,另一具是姚秀的。”
方驰弛失去了重心跌落在地上,池仲遇过去扶她,可是他心里也很疼,很疼。
“仲遇,奶奶她没死对不对,他们在骗我的!”
“乖,不怕,有我。”池仲遇双手攥拳,这个仇,他不知道要怎么千刀万剐楼上的女人!
一脚踹开门,拽过樊悠悠,“说,你是怎么害死了我奶奶!”
他已经眼睛要突出来,全身青筋暴突!
“呵,弄死她,很简单啊!就,啪嚓,就死了啊!”樊悠悠笑着,演示她如何用刀杀了奶奶。
“你是人吗?她是一个老人,也从没有得罪过你!”
“你们池家人都该死!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姚秀也是你杀的?”
“当然!想不到吧?那个女人给了我那么多痛苦,我当然不能放过她,哈哈哈哈哈哈!”
池仲遇愤怒到了极点,可是理智告诉他,交给警察处理会更好。
樊悠悠被警察带走,几天后,警察来家里,方驰弛忙着处理奶奶的后事,没有心情接待。
“嘿,弛弛,那可是警察先生,坐一会儿,奶奶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
“先生,太太,我知道你们特别悲愤,可是,调查结果是樊悠悠有严重精神分裂障碍,所以……她……”
“什么?”方驰弛瞪着眼睛,“你们会不会搞错?她和我们说话的时候很正常的啊!”
“这是医学报告,我们不会做错的哈!”
方驰弛扯过,那诊断写的再清楚不过了,精神分裂症!
她飞奔过去,找到那个孩子。
“你妈妈会经常打你吗?”
孩子伸出稚嫩的小手,拉起自己的裤管,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还有很多淡色的伤疤。
“都是她打的?”
孩子点点头,还不停往后退。
天啊,这才多大的小孩子!
“她为什么这样做?”
“她说我是骗子。”小孩子哇一下哭了,“阿姨,你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
故事的结果让方驰弛触目惊心。
“阿姨,让我留在这行吗?求求你,我不想再回去了。以前我以为妈妈都是那样的,可是我发现你不是!”
一个孩子的请求,让她在仇恨中多少动了恻隐之心。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下楼。
很久很久,“警察先生,我想去见见她。”
“可以,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先生也去吗?”
“嗯,我在门外等她。”
方驰弛走进那扇门,里面的女人哆哆嗦嗦,眼神迷迷离离,而且很害怕的样子。
“樊悠悠。”她咬牙切齿。
“弛弛?弛弛!”她冲过来,看到警察又退回去了,“他们说我杀人了,说我杀了我妈和奶奶!怎么会呢,那是我妈妈啊,我怎么可能杀了她?奶奶与我无关,我怎么会杀了她?一定是搞错了。”
“姐姐,你儿子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樊悠悠开始低头,开始蜷缩,开始左看右看不说话。
“说!”
“我,我不知道,他说是我打的,可是我那么爱他,怎么会呢?可他说是我!”
方驰弛看着双手抱头,不断摇头,撞墙的女人,她有些相信那份结果是真的。
她闭上眼睛,转身,“奶奶和你妈妈都是你杀的,你病了,以后都会住在医院里。”
“我没有,她们是骗子,她们骗我找何为,她们说我结婚了就可以离开!”女人疯了一般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