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舒回到寝室,洛梦正在织围脖。对的,没错,就是织围脖。
“洛梦,这么多年好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手这么巧啊?”
“学嘛,活到老,学到老,难道你不知道吗?”
池舒看着这一圈圈织下来的围巾好生羡慕啊。
“哎?洛梦,教教我啊!”
“好啊,好啊,我们一起织。”
两个心灵手巧的女子真是点灯熬油的啊,历时一个礼拜,终于快搞好啦!
“哇,我们真是两个心灵手巧的女人!”
“洛梦,你要不要这么自大,我手已经疼死了,结果还是错了这么多啊,头疼。”
“哎?有没有想过去旅游?”
“去哪里?”
“更北边的地方啊!”
“嗯?”
“让他戴上这条围巾,你戴上雪白的帽子,体会北方冰雪的魅力啊!”
“好像也是个好主意呢!寒假去。你呢?”
“哈,我也正准备和冯宇提来着。”
冯宇的父亲自然调查了洛梦的身世背景。那天趁儿子回来吃饭,说了那么几句。
“您不是说我领个人回来就行吗?”
“那也好歹差不多的,你这样的,我怎么对得起家族?”
“爸,你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没有女朋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哎呀,你别为难孩子了,冯宇不过就是想玩玩么,以后不会娶的。”
“妈,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会娶?我是非她不娶的。我就不明白了,那些身外的东西那么重要吗?”
“冯宇,你首先要知道,你们的背景不同。”
“爸,你过分了,如果你要是不同意,我会考虑单身一辈子!”
“一个孤儿,有什么好的,你对她这么有情有义?如果你要是执迷不悟,我也会考虑用下我的方法!”
“那我们爷俩就较量下吧,看看是您比较出色,还是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冯宇摔了碗筷,愤然离开。
他打电话给助手,尽量派人守护着洛梦。
某天夜里洛梦睡不着,顺着窗户往下看的时候,发现有几个男人。刚开始她以为就是送女生回寝室的,没在意。可是失眠的那几个夜晚,那几个男生总是在,她便觉得不对劲。
“池舒,我们楼下晚上总是有几个男人在,还都是深夜。”
“额,要不要跟阿姨说一下啊,这挺吓人的。”
两个姐妹手牵手跟阿姨说明了原委。
阿姨笑笑,“没事,是冯宇先生的助理,保护女寝安全的。不要怕。”
洛梦心里嘀咕,既然是冯宇的,肯定是冲着她来的啊,要保护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洛梦的脑袋向来转的特别快,她很快才想到是冯家人不同意二人的交往。也不怪的,他们天差地别的身份,不过现在看到楼下的人,至少证明冯宇斗争了,不管结果怎么样,过程令她觉得温暖。
最近偶尔上课时楼道里会遇到他,两个人眉目传情,其他时候都心照不宣的回避了。冯宇怕伤害到洛梦,等风头避避再去找她甜言蜜语。而洛梦不想给冯宇添堵,事情还是要沉淀一段时间。
池舒最近吃得香睡得好,何快乐也一样。
“冯宇最近阻力很大吧?”何快乐拿起一块三明治,食堂每天早晨这么多人吗?
“嗯,洛梦都没有和他联系。”
“应该是因为洛梦的身世。”
“为什么多情总被无情伤?”
“因为这个世界很现实。”
何快乐喝了口豆浆,“我想买房子了。”
“嗯?”她眨眨眼睛,放着光。
“总不能一直住在家里,早晚要有个自己的小窝。”
“会带上我吗?”
“窝?”
“嗯。”
“当然啊,我买房子,不就是因为我们在一起了么?现在事务所一切都很好,公司那边也能处理的游刃有余了,我手头的积蓄也够了,就买下来啊,然后设计装修,等你毕业了进去住正好的。”
池舒笑眯眯点头,不知道有多么幸福,何快乐总能带给她无限的惊喜。真对得起他这个名字!
“对了,洛梦说或许我们可以去北方旅游耶!感受下雪景的魅力。”她说着便拿出一个手提袋。
“这是什么啊?”他来不及回答前面的话题,满眼都是礼物。
“是我给你织的围脖。”
“啊?什么时候会的?”他拿过来,打开,一条黑色的,错了无数个位置的,像是接在一起的围脖。
虽然看相上真的不行,戴出去也会让别人笑话。可是他还是选择试了起来,老婆做的,怎么样都好看,不容反驳。
“怎么样!还帅气吧?”
“嗯,真好看,适合你!下次我会努力织的好看点的!”
何快乐笑得合不拢嘴,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好啊。
这边洛梦把一针不错的围脖快递给了冯宇。他拿到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对着镜子试戴了无数次,咖啡色,真好看。
为了配得上这个围脖,他专门去店里买了针织衫,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于是戴着围巾走进教学楼的他,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往来女生的眼神和赞美,让洛梦知道她做的很好。
冯宇看到她的时候也是甜蜜点头,指指脖子。
洛梦觉得虽然辛苦,但是很温暖。
“池舒,为什么我不可以像你一样正大光明的恋爱呢?”
“额,洛梦,你也不要灰心。相信你可以战胜的。”
“真的吗?”洛梦苦笑,“真害怕有一天一个人坚持不下去了。”
“能的,我觉得你和冯宇都是能坚持的人!”
“不知道啊,感觉感情都淡了。为什么冯宇不能像何快乐一样那么优秀,自食其力呢?那样起码有底气!”
“他不行,但是你可以啊!”
池舒的这句话点醒了洛梦。她觉得很有道理的。既然冯家看不上她,那她就努力啊!努力到让冯家看得到她!
于是那之后洛梦开始埋头读书,课外去做实习,打工,丰满自己的羽翼!
冯宇觉得奇怪,因为她放弃了咖啡厅的安稳。
“我可以租这里吗?”她问。
“租什么啊,你要做什么,我支持你。”